我摇头,我说道:“不……因为我不是在这里吗?所以你一定不会死的,你等等……我给你拿药还有工具处理你的伤口。”
我拿出的是平时专门用来缝制死人的针线,还有比较重口味的消毒水,之所以说是重口味,是因为那种触碰到伤口的刺激感觉就像是硫酸严重的腐蚀着皮肉一样,但是止血却是很好,因为会很快的将血肉完全的黏在了一起,鲜血也自然而然的就止住了,当然……还有特别可以消除疤痕的药水,但是如果真的只是这么简单的话,也实在是太小看,这些都是白医留给我,或者是我按照指导书专门制作的药水了。
这些药水都具有十分良好的治疗效果,但是当然也有一点点“瑕疵”,那就是只要我稍微抽离了那丝线的话,原本的皮肉就会又裂开,而原本的那些药水们就会由良药变成毒药,腐蚀的感觉会一直延续着,范围不断的扩大,延续到全身。
而这种丝线是没有办法由除了我以外的人给扯下去的,就连患者也不能!
因为丝线可是……我亲自用幽冥花的丝线花瓣来制作的,我曾经的实验,在受伤的兔子上面做过伤口实验,那种效果……简直就是……原本是一只好端端的被治疗好的兔子,只是被我轻轻的一拉扯那原本缝合的丝线,伤口就由一点一线扩大大全身,而且是伴随着全身腐蚀性质的,就如同是在进行这一次诡异的蜕皮似的,白绒绒的兔子变成了只剩下红通通血肉的东西,但是仍然还活着。
我只能说,只要是李欣真的是够“老实”的话,这丝线永远都不会对她造成伤害,只是一次简单的伤口处理,但是如果不能的话,我想……那么她就应该会后悔,她一次又一次的主动找上门来,不管是被动,还是主动!
我俯身,我很平静,我离李欣很近,因为我的手必须靠近李欣的脖子给她缝制伤口,但是很明显这不是一次很简单的治疗,因为眼前的这个患者是让人摸不清的,是危险的,所以恐怕只要是稍有不慎就会被她给反扑了,但是我也有这个自信,只要是对方一出手,我会在她之前就直接割断她的脖子,因为……我的手就在她的脖子上。
我想只要是她不要超乎我所预料的那么的蠢的话,她就应该意识到,这个时候在我的手下,在她的脖子还在我的手上抚弄的时刻,真的不是一个可以出手的机会!
我之所以陪她玩,是因为这个女人一而再而三的想要靠近我,就像是一个炸弹一样,如其是放任着让她随时有可能爆炸,还不如我主动的去“拆弹”!
丝线在穿着她的皮肉,李欣发出痛苦的呻吟,但是每一声却又是那么的带着丝丝的诱惑,就像是猫儿一样,撩拨着人的心。
但是当我给她上止血消毒药水的时候,那声音总算是带着很深刻的真实了,尖叫!我懂的,确实是很疼。
我说道:“疼吗?”
她掉着眼泪,泪眼朦胧的看着我,她对我说道:“姐夫……疼……”
疼就对了!不疼才是见鬼了!我看着她的脸都在因为疼痛抽搐着,但是却是仍然要保持柔弱似风柳的姿态,心里是冷笑着,但是面容却是丝毫没有显露出来。
去除剩下的伤疤的药水一涂抹,完全看不出来那部分肉体受过很严重的伤,治疗结束了。
我说道:“好了。”
李欣的眼睛里面带着少女似的感激和激动,那里面满满的都是崇拜。有人说过,男人是一种需要仰视的生物,只要是带着崇拜的眼神,就会点爆这种生物的虚荣心,尤其是这种看起来像是兔子一般美丽,柔弱,想要让人捧在手心里面的年轻少女。
我只能说,装嫩成功了。
因此我笑了……而我的眼睛捕捉到了她眼眸里面一闪而过的亮光,那是什么样的神采?是觉得已经是捕猎成功了吧。
我说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这伤口是怎么来的。”受这种伤,绝对不是被普通人所伤害的。
这个时候,李欣的眼睛里面露出恐惧的神色,她抓住自己的衣服,咬着嘴唇,说道:“是……是我的家人……他们找到了我……他们想要带我回去,想要让我嫁人,但是我不愿意……所以我反抗,我出手也重了,所以让他们很恼怒,想要将我捆绑回去,但是没有想到……那鞭子却是一下子就失控了,直接抽到了我的脖子上面。还是这个时候,路过一群普通人,他们怕动静大了,被暴露了,再加上我尖叫着非礼,所以他们才赶紧撤退的……只是我这一回能够逃了,但是下一次……我真的已经是不能够确定了!这次我受伤,我知道我家人也不是故意的,那只是个意外……他们虽然很疼爱我,但是这一次婚姻的决定,我和姐姐同样都无法逃脱被安排的命运……”
她直接扑到我的怀抱里面哭泣着,如此柔弱的美人在你的怀里面,无助、绝望……需要帮助,如果你是男人的话,你会怎么的去抉择呢?天下是被男人征服的,而男人却是由女人征服的。
如果在李欣面前是其他的人,的确柔弱的小白花是真的很适合他们的口味的,但是很可惜,对我来说,我的心已经是被另外的女人给征服掉了,无法再被其他人所征服掉了。
在她扑到我怀抱里面的那瞬间,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很想……直接将她给甩开!厌恶、恶心和别扭……但是我忍了。
她说道:“姐夫……帮帮我……帮帮我,我不想要我的命运也被这样的随意安排,我是真的很想,很想姐夫……你收留我!我知道的,姐夫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姐夫……”她的眼睛里面满满的是祈求的目光。
一声比一声的更加的肉麻,就那么的希望呆在我的身边,目的性一开始就很强,但是我不得不说……这一套用在其他人身上确实是很管用,很容易被迷惑而忘记了其中的致命的危险,但是对于我来说,正因为足够的冷静,我才看到了,看似很完美的一幕,实际上却是漏洞摆出,她很聪明,演技也是一流的……但是我不得不说,幕后导演和编剧实在是太烂了,这种三流的剧情也摆出来让我看,明摆着就是让我不断的在心里暗示我自己,淡定……狗血看多了,再看都会吐。
本来我是打算再好好的套她的话的,最起码我要知道她靠近我的真正目的,然后主动“拆弹”的,但是生活永远都不是按照自己所想的剧本那般的演绎着,总有那几幕是给随即加上去的,往往太出乎人的意料,而不得不考验着人的心脏!
此时我的心脏剧烈的燃烧着,很热……准确的来说,是贴合在我心脏处的那骷髅头正在燃烧着,我可以感觉……愤怒。
随后我有一种不妙的直觉,那就是……
从我的怀抱里面给蹦跶出一个水蓝色的花苞,在那瞬间,我看到了李欣的眼睛都是亮的,是无法掩饰的……野心!
这个时候……我也许是摸索到了一点的猜想,联想到上次李家的监控还有请柬,尤其是我可以看穿了他们是冲着李惠来的,那么这一次呢?同样的,李欣的靠近很有可能不是冲着我来的,那一瞬间的眼神彻底的暴露出了她的最真实的想法!
即使我的眼睛无法直接的看到她的心,这一点的疑惑看来也只能够等到老爷子从休眠中醒来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够从他那里得到答案了。
水蓝色的花苞很快的就绽放开来了,惠惠不是要睡觉一天吗?但是现在才几个小时。
从花苞里面很快的就出来了一个小女孩,是惠惠。
但是惠惠的第一个动作却是直接耍着绿色的长鞭狠狠的向李欣抽打过去,原本抱着我的李欣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的声音,她的右手臂被直接给抽断了,掉落在了地上。
惠惠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然后她的手拉住了我的手,她看着李欣,说道:“你是谁?”但是我却是很明显的可以感觉得到那股力道很大,很紧,很不像是惠惠现在脸上所表现的那样的平静。
我是哭笑不得了,因为我又不是木头,哪里会不知道女人的心思,这是吃醋了……千算万算,惠惠会因为吃醋而提前结束休息,不顾自己的身体不适,还是给从手链里面跑出来了。
李欣震惊的看着惠惠,她的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那里面的目光太过于复杂了,她说道:“姐姐……姐姐。”
惠惠再次的很平静的问道:“你是谁?”
李欣痛苦不已,她拿着那断掉的右臂,按在伤口处,拿出黄色的符咒也一块按上去了,这只是一种临时的处理方法,能够最大限制的保住断掉的肢体,为治疗赢得很多的时间。
李欣说道:“我是……李惠的妹妹……你……你是……幽冥花?”
惠惠说道:“李惠……李惠……李惠……惠惠……惠惠……”她看着我,说道:“李惠是谁?”
我的心一疼……我摸着她的头,我害怕她多想,说道:“李惠就是你。”
惠惠却是说道:“可是……我是幽冥花……我没有妹妹。”
我说道:“那就没有妹妹,没有关系……你只需要记住,你是惠惠,是我的媳妇,是我的老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李欣却是痛苦的幽幽的说道:“你不是说……我的姐姐李惠才是你的老婆吗?它是幽冥花……它不是李惠啊!”李欣的眼睛里面满满的是伤害,十分的委屈,就如同是替自己的姐姐叫屈。
惠惠说道:“你很爱李惠?”我最害怕的就是伤害惠惠的心。
惠惠一向是平静的眼睛开始聚集起来漩涡,从来都没有过的风暴……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惠惠是李惠最后留下的意识,种植在了幽冥花里面,幽冥花本来是没有人性的,是李惠的意识赋予了她人性,开始由兽性转化成人性,有了人体,开始学习怎么做人!惠惠就是李惠,但是惠惠却是不知道,她的心很单纯,没有任何的污染,她就像是一个新生儿,我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守护她,但是现在……我想,我错了!我不该玩这个游戏,让这个女人有机会看到惠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