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雅采看着昏迷不醒的夏侯懿,伸脚踢踢他的腿,得意一笑:“哼,你也有今天!”
夏侯沅嘻嘻一笑,蹲下来,戳戳夏侯懿的胳膊,见夏侯懿没有半分反应,仰着脸望着窦雅采:“今儿晚上把父王丢在鸡棚里一宿,也算是报了娘当年跟鸡拜堂的仇了!对了,娘,我方才打中的就是父王的攒竹穴吧?”
窦雅采挑眉一笑,乌灵闪亮的眸中全是得意:“是啊,你那点子力气,打中了他的攒竹穴,最多睡一个晚上,要是换了我的银针扎进去,保管他好些天都醒不过来!不过沅儿你说得对,总算是报了当年跟公鸡拜堂的仇了!哼,这接下来嘛,剩下的账,咱们慢慢儿算!”
“好了,没你的事儿了,沅儿你走吧!”
她午间跟夏侯沅的提议就是要把夏侯懿关在鸡棚里一宿,让他跟鸡睡一晚上,夏侯沅觉得好玩儿,窦雅采心里想着,夏侯懿将他冷落了五年,沅儿心中一定耿耿于怀,要不然怎么会答应呢?
而窦雅采压根没把自己真正的心思说出来,她这会儿怀里还揣着一封休夫信,她只要偷偷拿着夏侯懿的印信盖了,那从此她跟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就没关系了,只是这事儿暂时还不能让她这个鬼精灵儿子知道,因此才要赶夏侯沅离开。
夏侯沅一走,窦雅采赶紧把夏侯懿拖进鸡棚里,弄的整个鸡棚里睡觉的鸡都给惊了起来,好容易安静下来了,鸡毛纷飞之间,窦雅采在夏侯懿腰间找到瑞王印信,在上头呵了一口热气,拿出休夫信将印章重重一按,看着上头红色的印记,窦雅采心满意足的把休夫信放进怀里收起来,把印信放好,就出了鸡棚。
绕过厨房,走到大铁门门口,傻眼了。
一把大大的铜锁锁住了铁门,一摸腰间,坏了,钥匙呢?
她出不去了,可是,明明之前是打开的啊……
“哈哈哈,娘,你出不来了吧?”夏侯沅在大铁门外望着窦雅采大笑,然后指着那铜锁,小手里晃荡着澄亮的钥匙,叉腰笑道,“是我锁的!你说要把父王骗到鸡棚来我就想着了,其实父王人挺好的,你们俩这会儿在鸡棚里,又出不来,就好好儿培养一下感情嘛,我回去睡觉啦!”
小小的人儿打着小小的油纸伞,踩着雪,扬长而去。
窦雅采咬牙望着旁边高高的院墙,想把夏侯沅揉死的心都有了,这小人儿鬼灵精一个,居然骗了她,他心里竟想着把她跟夏侯懿关在一起!
培养感情?培养什么感情!夏侯懿根本就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雪下的挺大的,窦雅采在外头站了半刻,觉得冻脚,缩着肩膀回了鸡棚,刚一进去,鸡毛纷飞之间,就看见夏侯懿立在鸡棚中间,她提来的昏暗灯笼恰好放在他脚边,他另一半刀削的侧脸隐在黑暗之中,而能够看清的那一半,眸光阴鸷的盯着窦雅采,牙关紧咬,面色可怖。
窦雅采脚步一顿,心口一沉,迅速转身,刚拔脚要跑,手腕却被人紧紧攥住,钻心的疼痛袭上心头,有人将她大力一扯,她就觉得自己往后飞了起来,扑通一声,落入鸡群之中,叽叽叽叽叽叽,好容易睡着的鸡群再次被惊飞……
她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可就是想不通,瑞王不是人吧,被打中攒竹穴还醒的这么快?
“你为了吸引本王注意,居然还利用沅儿邀本王来这里与你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