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内阁弟子,血晨帝国首辅大臣的二公子居然开口要找自己帮忙,印小铁的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在确认没有听错后,印小铁顿时感觉头有点头晕。
“印师弟,说起来真正需要帮忙的其实是这位向师妹,我只是牵个线搭个桥而已。”
米卓仁侧过身子,现出身旁的那名女子,亲切自然的说道。
米卓仁一脸淡淡的温和微笑,充满了亲和力,任何人看了都会顿生亲近之心。
“向师姐。”
印小铁连忙抱拳行礼,显的很有些拘谨。
这位向师姐穿了一件和米卓仁一样的翠青色锦袍,贴身的锦袍勾勒出玲珑的曼妙曲线,让人遐想连篇。
要知道这锦袍可是内阁弟子才可以享受的待遇,同时也是身份的象征,显然向师姐也是一名内阁弟子。
向师姐长的也颇有几分姿色,腮凝新荔,鼻腻鹅脂,也是一位十足的美女,虽然和闻人雅洛比起来还有不小的差距,但也是一位让人看了会脸热心跳的主。
向师姐看向米卓仁的眼神里更是带着一丝笑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位向师姐对米卓仁颇有好感,那眼神里的秋波更是送的明目张胆,没有一点掩饰的意思,这也难怪,米卓仁本就长的气宇轩昂,气度不凡,再加上傲人的家世背景,对其着迷的又何止这位向师姐一人。
向师姐看了一眼正向自己低头行礼的印小铁,不由的耸了耸自己挺翘的俏鼻,心里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米师兄会对这样一个杂役打扮的穷酸小子这么客气。
印小铁的那副拘谨,没有怎么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样子更是让她心生鄙视,不过碍于米师兄的面子,这位向师姐还是象征性的回了一个礼。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真的只有印师弟可以帮的上忙。”
米卓仁的话让印小铁更加的诚惶诚恐,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事情是只有自己才能帮的上忙的。
“听说印师弟在阁主的住处当值?”米卓仁问道。
印小铁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极了。”向师姐欣喜的说道。
印小铁为人极其实诚,在这一点上真的是继承了印老爹老实巴交的作风,所以仍然是一脸的茫然,不明白向师姐指的是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几天前,向师妹和几位师姐妹在大师姐的庭院内玩花鞠,一不小心将御赐的花鞠踢进了阁主的后花院,想请印师弟帮忙拾出来。”米卓仁接着解释道。
印小铁正在担心米卓仁提出的要求会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生怕自己帮不上忙,让米师兄失望,想着自己受了米师兄这么多次的帮助,米师兄难得头一次开口要自己帮忙,正是自己报恩的时候,说什么也要尽力而为。
所以当印小铁听到只是拾一个花鞠,相反松了一口气,想到自己明日就会在阁主住处当值,打扫庭院的时候,顺手拾个花鞠,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也没有细想,就满口应承了下来。
印老爹生前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印小铁对此一直牢记于心,想到今日自己能够帮上米师兄的忙,印小铁的心里感到很舒坦,甚至很自豪。
米卓仁和向师姐谢过印小铁之后,两人兴高采烈的离去。
此刻,印小铁的心情也不错,一扫之前被人找麻烦的晦气,劲头十足的擦起大殿上的柱子来。
一日无事,等到傍晚回家,看见印小铁那一身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印小铁自己到没有觉的如何,倒是把家里的两个小萝莉心疼死了,小舞更是叫着喊着的要去找蒋叔作主,不能就这么算了。
印小铁是连哄带骗的才把这个小姑奶奶给拉住了,这深更半夜的,这位小姑奶奶要真是跑出去跑不见了人,还真不知道去那里找好了。
印小铁也不是没有跟蒋秋年说过此事,可是蒋秋年的回答也很无奈,除了一个忍字,就别无它法了。
要是换作是别的什么人,蒋秋年出面,多少都要给些面子,毕竟蒋秋年是管理记名弟子的主事,不会有谁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杂役去得罪这样一位现管。
可是这个司亭庄却是和其他人不同,他爹可是凡军副统领司东良,是真正的实权派,手握重兵,就连阁主都要给几分面子,凭蒋秋年的身分根本就镇不住对方,再加上这个司亭庄就是一个混不吝的主,根本就是讲不通道理,蒋秋年有自知自明,知道就算自己开口过问此事,也是不会有任何的作用。
蒋秋年也想不通这个司亭庄为什么最近总是无缘无故的找印小铁的麻烦,无奈之下,也只好一再叮嘱印小铁一定要忍住,千万不要冲动,惹出什么祸端来,如果被蒋秋年知道了印小铁今天暴揍了司亭庄一顿的事情,恐怕蒋秋年一晚上都睡不好觉了。
长清山,弟子峰,斗器阁内阁弟子的住所。
在一橦独立的四合院内,一名年轻男子正端坐在大厅的偏坐上,悠闲自得的喝着茶。
耳边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年轻男子连忙抬起头来,露出一双令人不爽的三角眼,这名年轻男子正是司亭庄。
司亭庄站起身来,对着来人行礼说道:“米大哥。”
“亭庄来了,脸上的伤势如何?”
米卓仁伸手示意他不要拘谨,赶紧坐下,同时一脸关切的问道。
“大夫看过了,应无大碍,不过,还真是有些疼,想不到这小子下手这么狠。”
司亭庄一脸的恨意,说到痛处,不由的有些咬牙切齿。
米卓仁在主位上坐下,侍女捧上热茶,米卓仁端起来喝了一口后,挥手示意侍女们退下,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呀,就是大意,一大票人,居然还能让自己受伤,要引以为戒啊!”
“是,米大哥教训的是。”司亭庄有些惶恐的应道,看司亭庄的这副样子显然对米卓仁很服气。
“不过,这一次的事情,你做的很好,我很满意。”
听到米卓仁的夸奖,司亭庄不由的挺了挺胸膛,脸上露出一丝得色。
“这是和黄生肌膏,对外伤有奇效。”
米卓仁从储物戒指里拿出来一盒东西,随手递给了司亭庄。
司亭庄的眼前顿时一亮,这可是好东西,价值不菲,而且这可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的稀罕货,据说此物功效神奇,能够瞬间止血生肌,对极重的外伤也有神效,如果用这种可以用来救命的东西来治淤青血肿就真的是大材小用了,米卓仁的意思显然不只是治伤这么简单。
“米大哥,小弟这点伤势,似乎用不上…”
司亭庄的眼睛盯着那盒东西就有些挪不开了,显然很是有些不舍,但是最后还是一咬牙,开口准备婉拒掉,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米卓仁打断了。
“拿着,费什么话!”
米卓仁一把将那盒东西塞进了司亭庄的手中,语气异常坚定,不容有任何的质疑。
司亭庄握住盒子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面露犹豫之色,看的出来司亭庄对此物动了心。
“那…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
见米卓仁的神态坚定,司亭庄也就顺势收下了,脸上更是不经意的泛起一丝喜色。
这一切细微的变化自然都逃不过米卓仁的眼睛,米卓仁什么也不多说,气定神闲的端坐在位置之上,极其优雅的端起手中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将手中装了和黄生肌膏的盒子收入储物戒指之中,司亭庄又再次的谢过了米卓仁,然后心满意足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突然想起什么来,开口问道:“米大哥,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我们这段时间要费这么大的精神来折腾这么个打杂的小厮?”
“亭庄,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这可是为你好。”米卓仁看了一眼司亭庄后,轻轻吹了一口手中茶杯里的浮末,漫不经心的说道。
听到被米卓仁直接一口拒绝了,司亭庄的脸色不由的有些难看。
可能是察觉到了司亭庄的神色变化,米卓仁瞟了一眼司亭庄后,安抚的说道:“不是我信不过你,这件事牵扯极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让你知道,这也正是司伯父的意思。”
听到原来是自己父亲的意思,司亭庄的脸色不由的一变,犹豫了一下后,试探性的问道:“那我大哥…”
闻言,米卓仁立马扭过头来,双目死死的盯着司亭庄,那股犀利的目光让司亭庄顿时感到如坐针毡。
司亭庄再也坐不住了,连忙站起身来,恭身行礼,很有些紧张的说道:“小弟失言了,望米大哥见谅,时候也不早了,小弟也该告辞了。”
米卓仁也没有多说什么,立刻端茶送客。
出了院门,司亭庄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完全没有想到就这一会的工夫,自己居然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米卓仁的那一眼就好象看到了自己的心底里,自己就仿佛在他的面前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可怕了。
司亭庄有些想不通这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小伙伴什么时候已经变成这样的一种可怕存在了,司亭庄摇了摇头,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消瘦的身形渐渐消失于暮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