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至诚通知陈大锤说有人知道放火人下落,如果半个小时不到,人将消失。打完电话,至诚并没有离去,静静等待两拨人到来,在他看来这将是一场非常有意思的战斗。
果不其然,刚过十分钟,一辆黑色商务车疾驰而来,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停在医院的大门路,上面立刻下来五名男子急匆匆住院部跑去。五分钟后,另一辆蓝色越野车同样停在医院门口,上面下来四个人向住院部奔去。
至诚依然在车里等待,听着优美的旋律。再说第一波进去医院的人,整齐的黑西服,带着黑墨镜旁若无人的横冲直撞,医护人员不明其事,见到这伙人的架势纷纷躲避。
嘭的一声将房门踹来,护士正在给其检查病情。小护士见到五个身高马大的黑衣人,声音有些发颤地问道:“你……你们干什么?”
送水人害怕了,刚才一个人就把自己折腾的够呛,这五人非得把自己折腾死。带头的人剔着中分,看了一眼送水人没有说话,来到病床尾部,查看栓在其上面的住院记录卡,冷冷说道:“带走!”
“你们干什么,不能私自出院。”
小护士拿着病例本看着几人,声音宛如小猫叫。
带头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小护士吓得不在说什么。
“你们是谁?我要报警!”
送水人想要反抗,可身子实在不给力,一动就疼。四人上来就把送水人放在推车上,向外推走。小护士急忙抓起呼叫器高喊:“有人被劫持!”
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冲了出来,见到几名黑衣人一愣,“你们想干什么?!”
“好好当你的大夫,不要多管闲事。”中分警告说
“病人现在不能走,目前刚脱离危险,需要观察。”
医生依然不肯后退,只要坚持保安到来就安全了。
“医生,救我,救我。”送水人躺在推床上哀求。
“走!”
几名黑衣人气焰非常嚣张,见医护人员不肯让路,决定动用武力。首当其冲的是那名值班大夫,带头黑衣人一把揪住其衣领提了起来,直接将其扔了出去,值班医生狠狠栽倒护士站的木桌上,疼的哎呀呀直叫。其余的女护士更是柔弱无比,几乎没怎么抵抗,就被摔的四仰八叉。护士站被这伙流氓弄的不成样子,一片狼籍,住院记录仪器仪表扔的哪都是。住院的病人吓得全都回到自己的病房不敢出来,生怕惹火上身。
“不知死活的东西。”
带头人说完继续往前走,这时七名保安手持警棍跑过来,其中有人喊道:“待在原地不许动,否则不客气。”
中分嘿嘿笑道:“这可真有意思了,很长时间没有人敢跟我这么说。”
中分正要发难时,另一伙黑衣人大步走了进来,带头的留有三毫,见到此情景说了一句:“放下那病人!”
“你们干什么!这是医院!”
保安自动分成两波儿准备维持秩序。
“这人我必须带走!”
中分摆摆手带头上。三毫带人冲了上去。两波儿黑衣人身手都不凡,夹在中间的保安很快被打趴下。接着两波对打,不相上下,各有进退。中分觉得总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一会儿警察来了就真的麻烦了,老板交待的事必须完成,对手下说道:“带着人从安全门走。其余人拖住他们。”
“是,老大。”
一名手下推车送水人前往外科病房尽头的安全门。
“速战速决,狠狠打。”
三毫着急了,老板千叮咛万嘱咐只需成功不许失败,早知阻力这么大应该多带着人手,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
“哈哈,你赢不的。”中分得意地狂笑
“亮家伙!”
三毫实在不想拖下去了,本来不想杀人,看来不出人命是过不去。手下弟兄纷纷掏出管制刀具冲了上去。
“砍他们!”
中分打红了眼。
当当,火光四溅,惨叫不断。两拨人论拳脚功夫不分上下,可动用武器,中分明显处于下风,当场有两人废了,躺在地上止不住流血。
“快撤!”
中带领手下边打边撤。
“去乘电梯拦住目标。”
三毫命令手下,在不快点让人跑了就麻烦了。
再说送人一路被人推着走楼梯,五脏六腑都快被颠的出来了,再加上有腰伤,痛的他死去活来。早知道这么受罪,说什么也不做放火的勾当,如今后悔是真来不及了。由于推车长,安全通道窄,一路并不顺畅,尤其是在楼梯拐角处更是左搬搬右挪挪,这20多层高的楼浪费了不少时间,起初想用电梯,可晚上只有一部电梯运行,要是遇到保安就坏事了。
“快走!”
听到中分的叫喊声,那名黑衣人更加着急,干脆舍弃推车,背起送水人往下跑。中分身上多处受伤,三毫也好不了哪去,但都在拼命,既然收了钱就得办事,这是道上的规矩,否则以后就没有饭吃。
背着送水人的黑衣人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咬牙冲出住院部,向自己的车奔去。随后电梯门打开,三毫的手下也冲了出来,电梯里躺着三名保安,看来这位老兄遇到些阻力,要不然早就出来了,说不定已经拦下送水人。
至诚看到两波儿人你追我赶全都上了车展开追逐战,于是将音乐关掉点火准备从另一侧观战,准备似机而动。一黑一篮两辆车疯狂追逐个,时不时进行碰撞,不分上下。也不管红灯什么的,一路疾驰,造成许多路口都出现交通事故。
至诚在后面不远处跟随,见时机成熟猛轰油门冲了上。嗙的一声撞在蓝色越野车的尾部,车里的几人吓了一跳,三毫狠狠地说道:“弄死他!”
这时至诚来到他们的侧面,动用神力,蓝色越野车的方向盘突然猛向右打转向,司机大惊怎么搬也过不来,最后撞向护栏翻了过去。
黑色商务车里的中分通过后视镜见到此情景,大笑:“看,代老板派帮手来了,那小子的车技真不错!”
刚夸奖完,至诚冲了上来,用尾部狠狠撞向商务车的头部,中分大喊:“有没有搞错?!”
这时又撞了一下,司机大喊:“老大他想逼停咱们。”
“给我狠狠撞他!”
中分刚说完,至诚再次向右猛打方向,直接将商务车撞向路边护栏,擦起大片火花。吓得里面人哇哇大叫。紧接着至诚控制商务车的方向盘向右打,一路火光四射,最终停了下来。此时车里的人都被折腾晕头转向,五脏六腑全都移了位。至诚拉开车门,一人给了一拳,黑衣人全都晕了过去,将送水人拉了出来,带进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在不醒的话就把你仍在路边。”
至诚摇了摇送水人。
“我……我还活着。”送水人有气无力地说
“我说过会救你的,准备去哪里。”
至诚刚才查看一下他的伤势,目前没有多大危险。并告诉是陈大锤想要过河拆桥杀人灭口,送水人立刻慌了,没想到他是如此不将信用。最后商量先去送水人的朋友家里躲避一阵,找一家乡村诊所进行治疗。至诚表示如果有新的消息会立刻通知他。
至诚将送水人安顿好,马不停来到陈氏酒业厂区外围。从职工厕所处翻墙而过,借助黑暗的地方潜行。因为据消防官兵说,之前陈氏酒业的库房也发生火灾,所以至诚决定调查一番,探听虚实。保安巡逻人员明显增多,比之以前增加一倍有余。令至诚奇怪的是很多工人正急匆匆将一箱箱的白酒从一个库房搬运到另一个库房,按照以往包装好的白酒都是从生产车间搬运到库房,哪有两个库房间互相搬运,除非其中有一个库房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不会动用大量人力折腾这个,有那时间还不如多搞生产。
不远处有几个工人坐在地上休息,至诚身穿陈氏酒业的工作服走了过去。
“来,吸支烟,多歇会儿。”至诚笑着说
“你是哪个部门的,以前没见过你。”一人接过烟吸了起来。
“我是新来安全员。”
至诚看着几人穿着都是脏兮兮的工作服料定是车间干活的无疑,见到安全员的次数比较少,所以才如此说。
“哦,难怪你的衣服很干净,原来是机关的。”另一个人羡慕地说
“大哥,咱们都是打工的,差不多。对了,你们怎么大半夜捣动啊?”至诚问
“唉,别提了。这两天快把弟兄们折腾死了。”
工人们的怨气不小。
“这群领导动动嘴皮子就可以把人们折腾够呛,真他妈不是东西,全是畜生养的。”至诚假装愤愤不平地说
“可不是,前天让我们将大库房的酒箱搬到小库房,又将空瓶子破箱子搬到大库房,紧接着失火了。这不把之前的酒箱又搬到大库房。真不人揍的!”一名工人恨恨地说道
至诚算是明白了,这个陈大锤将没用的东西烧毁了掩人耳目,真是好计策。这样自己就可以成为受害者摆脱嫌疑,将水搅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