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温柔狠狠瞪着他，眼泪不争气地落下。她没办法挣开他，再次咬破了他的唇。可是他依然没有放开她，星眸专注地凝视着她，眼底有情也有痛。
温柔尝到他口中腥甜的血迹，闭上眼睛回应他的吻，她用力回吻着他，直到感觉窒息才放开他。
韩峰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眼神迷离，带着淡淡的不舍，柔声道：“我和温静不是你想的那样。”
“……”温柔一下子回神，推开他：“不要说了，我不想听。”抬脚想要离开。
“小柔，我只爱你！”他拉住她，解释说：“送那条手链给她的时候，我和她还没有开始交往，所以那段英文刻字，不是我写的。”
温柔怔愣，脑中一片混沌，不知道应该相信谁的解释。
“你相信我。”他拉住她的手，说，“我和温静早在十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可是姐姐心里依然有你！”温柔拂开他的手，说，“如果没有我，或许你们可以重新开始！”
“不可能的，即使没有你，我和她也不可能再在一起！”韩峰很肯定地回答。
温柔认真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好，我只问你一件事，你坦白回答我。”
“你说。”
“当天在飞机上，你会救我，是不是因为我让你想起了姐姐？”她知道卧底任务是非常危险的，只要有一点出错，就可能导致任务失败，就连卧底的性命也会不保。
萍水相逢，他为什么要冒险救她？
韩峰迟疑，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只觉得无论如何一定要救下这个小空姐！
“我只是想救你，没有别的原因。”
“你撒谎！”温柔冷声喝斥，“那样生死攸关的行动，你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理由的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小空乘？”顿了顿，说，“你会救我，是因为我和姐姐长得很像，你把我当成是她了。”
温柔的话，让韩峰蹙眉。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扶着她的肩膀，认真看着她，语调比之前硬朗，“你是你，她是她，你们根本就是不同的两个人，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她！”
“可是，你不觉得我们长得很像吗？”她很怕他把自己当成姐姐的替身，其实心里一直想等的是温静。
“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他长叹了口气，说：“你以为我把你当成她的替身了？”
“难道不是？”
他没好气地撇了撇嘴，捏着她的下巴说：“当然不是。如果真像你说的，我何必那么辛苦骗你嫁给我？直接飞去M国，和她破镜重圆不就好了。”
“你想去M国找姐姐？”她心里乱乱的，话也听了个半吊子。
韩峰有种想吐血的感觉，食指在她额头弹了一下，说：“你的小耳朵，能不能把话听完整！我为什么想方设法骗你嫁给我，因为我爱的是你。”拉着她的耳垂，一字一顿道：“我爱的是温柔，所以我才会千方百计骗你嫁给我，明白了吗？”
“好痛啊！”温柔用力拍开他的手，脸颊微微发红，小声道：“我们才认识几个月，你就说爱我，怎么可能嘛……”
“我这是一见钟情？”他捧着她的榆木小脑袋说，“只有你让我有这种感觉。”他以前也不相信这种小说里才有的感觉，可是遇到温柔之后才发现这是真实存在的。
“可是……”
“不要可是了。”韩峰不耐烦她再找借口，握着她的手说：“我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么久的相处，你爱我吗？”星眸专注，静静凝望着她水眸，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的倒影。
温柔怔然，愣愣地看着他，想低头避开他的视线，却被他轻扣着下巴，没办法移开视线。
“别想逃避，你只要告诉我，爱或者不爱？”
“我……”这样的对视，让她没有办法撒谎，唇紧抿着，不知该怎么回答。
轰——
突然，飞机大幅度地晃了一下，温柔手边的小推车惯性倒地，车上的饮料咖啡全部散了出来。韩峰搂着温柔倒在座椅上，飞机的晃动依然没有停止。
洛洛跌跌撞撞地冲进机舱：“小柔，遇到大气流了，你让乘客扣好安全带！”声音很响亮，表情虽然镇定，眼中却透着惊慌。
她才刚说完，又是一个大震荡，韩峰和温柔跌向另一侧的座位。此时，窗外忽然阴沉下来，洛洛摇摇晃晃走到窗口，看着窗外的情况，脸色煞白。
“糟了，穿进雷雨云中了！”
温柔眉心一紧，抓着安全带为韩峰扣到腰上：“坐在这里，双手抱住膝盖，把头埋在膝盖上。”扶着椅背站起来，想去窗口看看。
又是“轰”的一声，她脚下不稳，一个踉跄，朝着地板上摔去。眼看额头就要磕到椅把上，韩峰比她更快一步解开安全扣，起身将她拉到怀里。可是，飞机剧烈的摇晃，他双手抱着温柔，没办法做支撑和保护，后背重重地撞到了机舱壁上。
“嘶……”
“怎么了？”温柔仰头看他，搁在他腰上的手感觉到一丝湿滑。她将手伸到面前，发现竟然是血迹：“怎么会这样？”立刻扶他坐到地板上，看到他背后的机舱壁上有一个凸起的尖锐物。
“我去那消毒药水和蹦带过来。”起身想去休息室。
“不要。”韩峰拉住她，说，“机身晃得太厉害，别再摔了。”
“可是你在流血。我得帮你止血！”温柔的声音有点急促，眉心紧拧着，眼神满是担心之色。
“不要，太危险了。”韩峰不愿意放手，看着窗外黑压压的雷雨云，说，“如果不小心被雷击中了，我们是不是就完了？”
“胡说什么呢！”温柔冷声喝斥，“这里的飞机师都是最一流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就是那个captain—liu吗？”他微扬着唇角，笑道，“他泡妞比较厉害，开飞机估计不怎么样。”
“不只有他，还有2位资深的机长。所以一定没事的。”温柔握了握他的手，说：“我去把药箱拿来，不管怎么样得先止血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