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墨微怔,十分诧异这硬伤似的转换,总觉得这个所谓的大赛中有什么圈套,按照凡间人的习惯,怎么招也会起一个附庸风雅的名字,大赛?也不知道是比什么的。这里姑娘不应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吗?怎么这么豪迈?又不是选美,要不要这么兴师动众的?
“未知是什么比赛?”谦和的表情维持着最后的恭敬,笑容如春风般和煦温柔,可苏浅墨正在努力压制喷薄而出的野蛮,表情也行走在龟裂的边缘。她又不是戏子,这么演戏实在太痛苦了些。以她的能力,这是分分钟搞定的事情,实在不行,用个摄魂术,对方就乖乖招了,反正伤害的也是对方的身体,跟他无关。
“不过是琴棋书画之类的,姑娘避世而居,想来未曾见过这样的场面,仙客居并非常人可去,姑娘大可放心。以文会友,论诗品道,也是一件雅事。”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敷衍的拱拱手,脸上也有一丝化不开的不耐烦。
见她如此,赵夫人只好自嘲似的笑笑,笑容转瞬消弭,又是一位稳重世故的夫人,“如此极好,也不早了,姑娘早些歇息,我就告辞了。两日后,请姑娘一同前去。户籍之事,明日便有消息了。”
在苏浅墨崩塌之前,这位贵妇人总算是识相的回自己卧室里,苏浅墨冲着身后招招手,只感觉一阵微风拂过,便有人附在她耳畔说道:“小姐,有何吩咐?”
“计划有变,两天后的那个什么大赛的,让他来吧。”按照从前的计划,还是要费些手段,可天助她也,居然还有这么个劳什子的联谊会,真是水到渠成了。说毛线非常人可去,直白的说,不过是给那些个道貌岸然的官家子弟做媒而已,真假。
澹台洛失去战气,这是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因此除了必要的公务,他很少亲自出门,此次却不得不麻烦他了,想要顺理成章的进入铜墙铁壁一般的文王府,表面文章还是要做足的。今日有这位夫人在,无巧不成书,倒不像是精心的安排。却不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
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怕谁。
那个神仙一样的师傅,是苏浅墨的杜撰,对赵子路的指点,却不是信口开河的事情,关于这个未知的战气,苏浅墨也颇有兴趣,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修习一下天界无人知晓的战气,只当做是活到老学到老了,说不定还会传为佳话。
“泼猴,在这儿不自在了吧?本真人就说,没事儿招惹什么赵家的人,好好清水你不走,偏偏蹚人家的混水,刚刚那个女人可不简单,几句话,所有的事情都归在母爱上了,连我都恨不得拍案叫绝。”传声入密,詹玄一早便隐身在周围,两人的谈话一句不落的记下。
苏浅墨咬了咬牙,扫了一眼周围,果然还有些“狗”,若是自己突然消失,一定会有不必要的麻烦,当务之急,只能跑。
往自己的房间飞奔而去,隐身的詹玄一路尾随,直到房门一关,苏浅墨从空间中取出一根打神鞭,二十一节,八十四道封印,是苏浅墨从元始天尊敲来的,她本人的确没什么仙力,不能发挥宝物的全力,奈何这东西实在是上品法器,詹玄只好逃之夭夭。
苏浅墨追的气喘吁吁,两手腰间一叉,吐出一句让詹玄险些晕过去的话,“你妹,看了老子那么久,不知道帮忙赶蚊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