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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华宴绮罗香(2)

若璧亦怕她那个脾气上来,会再搭条人命进去,也哄劝道:“妹妹先别急,妈妈说的有道理。你仔细想想,这个事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中间一定有缘故。”

念汐被她一句点醒,这才熄火。转念想想,近来没曾开罪过什么人,要说得罪,只有那天接风宴上惹了田继先的不快。这事若由他而起,倒完全说得过去。平妈妈看她脸色稍和缓,不再闹了,也就还惦记着今天有堂会要她到场,便卖她小小一个人情,“要我说,你既去了也是不管用的,先回房预备晚上的局。我呢,找个熟人知会一声,叫宝瑟带点儿东西去瞧你的情郎。看看如今这官司,人家是要钱呢,还是要地?”

到了晚上,宝瑟回来报告。顾先生在牢里还好,没人太过为难,也没挨打,也没惩治,只是监押着。他倒并不慌张,自问并无理亏之处,若要三曹对案亦不惧怕。相信真相总能说得明白。念汐听说没打,稍稍好过了一点儿。可听说松霖不怕,反倒替他害怕。他书生意气,哪明白这里边水有多深?人家不打他,把他晾在那里当鱼干晒,其实是做给她看。就这两天,姓田的那里准见苗头。

果不其然,翌日他便来了。特意点了念汐出来招待。她理好妆,慢慢腾腾梳好头,叫他等了好半天的工夫,直等到不耐烦,才要紧不慢迎出来。田继先把她一打量,本以为她多少会有些悲切哀容,没想到仍是那副目中无人的俏模样。心说:看来打错算盘了,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万一她对那姓顾的没当真,这招可算白使了。

田继先心既先虚,便想试试她,将空茶盏往她跟前一推,粗声粗气道:“上茶!”

念汐瞧也不瞧他,跟对过坐下来,眼睛往天上一瞥,“哟,哪儿飞来只苍蝇,嗡嗡地叫?”

田继先大怒,正要起身,可念头一转,却又坐下。他为办成这事,先前花了些钱,现在如果空手而归,这单买卖就算蚀本,不划算,“好,算你损。今天不跟你废话,咱们谈正事。”

“那就谈吧。”

他干咳两下,虎着脸,“这事想摆平,姓顾的得出点儿‘血’。”

念汐听他要钱,心就先放一大半,“要多少?”

他伸出一只手指,在眼皮下边晃了晃,“一万银子。”

她当即色变,想她赎身的价码正是一万银子。如今他管她不多不少正好要一万,这不摆明要坑人吗?她将桌子重重一拍,怒道:“就这等小官司要一万,好个狮子大开口!”

“小官司?小官司大办哪。上下打点不要钱哪?兄弟们不得分账啊?没钱你让我喝风去吗?就一万,不还价。要给就给,不给,让他等着蹲大牢罢。”

说完,他起身装模作样要走。念汐的短处让他捏着,不想也得暂且服软,忙伸手将他拉回。田继先得了上风,嘻嘻一笑:“怎么?小辣椒肯低头了?不呛我了?”

“一万银子就一万银子。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爽快,见钱交人。”

“慢着,还有件事。”说着,她冷眼抹着他,道,“既给你一万银子,除了人,地契也得还来。”

“那不归我管,你问衙门里要去。”

“我不问他们要,就问你要。要么连人带地契,要么我一样都不要,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一个镚子儿都甭想见着。”

没想到她这般寸土必争,讨价还价,正是看穿了对方的底牌。田继先实在吃不准她这话是真是假,歪着头盯了她半晌,没看出什么破绽,只好让步,“你行,不去做买卖真可惜你这份人才,就这么定了。不过我也再加个条件,那位七少如果再点你,你不许应他的局。”

“这你也要管?哈!”

“老子就管了。我体谅你们难处,要出堂会,出外条子,打茶围,人多的场合那我都不管。就只他单叫你,我不准你去。我他妈就看不惯他那张狂样。不然,哼哼,你也知道我的手段。我纵不让他栽大跟头,稍微使点儿劲,也够你们喝一壶的。”

所以说,宁得罪君子别得罪小人。惹着这种人,就跟踩了一脚狗屎差不多。不熏死你,也能把你活活给恶心死。念汐无奈,叹了一口气,算是默认。

田继先愿已足矣,算扳回一城,就开了心,道:“好啦,谈完了。要不你再唱个小曲我听听?”

念汐手一抽,没让他摸着,沉着脸,“上火,嗓子坏了,唱不了。宝瑟,送客!”

平妈妈乃大风大浪都过来的人,知道混迹于世,最要紧的便是,遇事了,谁也别得罪,谁也别招惹,息事宁人自保为上。王、田的意气之争,她暗中自然是偏向王霆为多,毕竟七少与洪全发关系匪浅。可这田继先既放话出来,她不能不遵守。于是嘱咐念汐这段时间暂且借故远着王霆,等到事态先冷下来再说。

王霆那边还什么消息都不知道。着人来请,一次两次,都以病恙推辞。他信以为真,择一天,早早地前来探病。平妈妈一时没料到,赶紧叫丫头上楼报信,自己就笑着迎出来,先给抵挡拖延点儿时间。

“哎哟,七少怎么还亲自下顾,这叫咱们姑娘如何当得起?”

“我来瞧瞧小辣椒。她到底什么毛病?这么长时间老也不见好?要紧吗?”

“这不躺着嘛,不能见客,身子且虚。要不您宽坐,我叫无忧来陪?翠秀,叫无忧下来——”

王霆何等精明老辣之人?老鸨的伎俩一眼便看穿,身一闪,越过她,直往楼上而去,“不用了,她不方便下来,我上去看她一眼便走。”

两个跟着的保镖眼一横,并肩把平妈妈阻住。平妈妈只得抬高声,招呼道:“念汐,七少看你来啦!”

念汐与宝瑟慌作一团,心说:这个灾星!害死人。妆是来不及卸的,就急忙拉上窗帘,将屋子布置得暗暗的。她穿着旗袍跳上床,用被子将自己身子严严一裹,裹成春卷模样。将大半脸蛋埋在被中。想来若不仔细,应不会露破绽。

刚布置完,王霆推门而入。宝瑟忙行礼,恭恭敬敬喊了声“七少”,他点一点头,转头瞧向床上的谢念汐。

念汐使出浑身解数,仿着《红楼梦》里那林黛玉临死光景,气若游丝,要死不活道:“七少有心,来看我一个无足轻重的病人……这怎么过意得去呢?宝……宝瑟,扶我起来,这礼数不能缺,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说着一通狂咳,看样子要没人拦着,连心带肺便要一起咳出来。王霆本来只是怀疑她装病,现在十足十地确信她绝对是在装病,忙道:“别别别,你都这样了,还是躺着吧。”

可怜宝瑟在旁边,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好生痛苦。她依例沏好茶,奉上瓜子、果盘、香烟。王霆坐了坐,似在想心事。念汐不说话,装着病来晒他的台,看他怎么好意思继续待下去。他倒也不恼,耐心好得很,双手抱胸沉吟片刻,忽然抬头,冲宝瑟一笑,道:“你们姑娘病了,累你每日照顾,多有辛苦。”

他如此和颜悦色,把个宝瑟搞得受宠若惊,忙回道:“应该的,七少过奖。”

王霆站起身,目光环顾,“这屋子我还第一回来,不错,挺好看的。”

他念书少,大字不识几个,算个半文盲,早早地自己跑出来混江湖,所以肚内没文墨,说不出闺阁秀雅之类具体的好话,只能道出句“挺好看”。他在这边边走边看,宝瑟随在后边,不好阻他亦不好赶他。念汐思忖:这人还没完了,赖着不走,难不成还等过年?

王霆走到一只青花瓷瓶旁边,眉头微动,计上心来。把瓶子取过来,宝瑟大惊,这件古玩是平妈妈的镇堂之宝,乃出自南宋官窑的真货,稀世少有。原是从前一位大政客送给堂里姑娘的礼物。放在这里,专为书寓撑门面之用。

“七少小心,这个……很贵重的。”

他微微一笑,探手到她颊边。宝瑟还当他调戏自己,登时面现桃红,低头去瞧地板。他却摘下她一只耳坠,说道:“妹子,想不想看我给你变个戏法?”

说着,他将耳坠握在手中,请她朝上吹口气,再打开,便不见了。正在诧异间,他将手伸进瓶肚,摸出一样物件,“你看这是什么?”

宝瑟眼花缭乱,不知他何时偷梁换柱,不禁赞了声:“好厉害呀!”王霆将坠子还她,回手把瓶子放归原位,不料手一滑,不曾拿稳。念汐吓得直挺挺坐起,叫道:“哎呀!”

他就等的这一刻,另一只手紧跟着一接,稳稳接住放下。谢念汐的一颗心,就跟着那瓶子坐了次过山车,差点儿没出心脏病。王霆似笑非笑,看着她道:“你这是养病?”

把戏被拆穿,瞒他不过,她瞪他一眼,恨这人多智狡黠,“宝瑟,你先出去,把门带上。”

王霆拖过一张椅子,放在床边坐下。这才算入了正题,他直截了当问:“你不肯见我,是不是因为那个姓田的为难你?要是,你得实话告诉我。我找他去。”

她心念疾转,短短一句话之间,心思已转了好几个弯。她掀开被窝,坐直身子,神色郑重,道:“还别说,归根究底,还真不是。”

王霆的神色不免有点儿受伤,“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不讨厌你。其实我倒觉得你人着实不错,聪明,讲义气,懂得人情世故……”

“完蛋了,要死。”不等她说完,他就把话头截断,人重重向后一靠,又露出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女人脸上出现这种表情,后边准没好话。你不用说了,我替你说。但是,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人,咱们还是做朋友好啦,是不是?”

念汐见他甚有自知之明,也就不再拿明话去刺激他。他怔了片刻,手摸下巴,忽道:“我最后还有个私人问题。”

“可以不答吗?”

“可以不答,但我照问。是不是因为你心里已经有人了?”

她可没忘他的身世背景,两人之前再怎么友好,内心深处仍然不能不略防着他点儿。不必她开口,王霆就从她的表情中读出了答案,洒然一哂:“看来你挺喜欢他的。跟着他,你开心吗?”

“开心。”

“要是……没有他在我之前的话,你会不会……”

“没有这个‘要是’。”

她如此决绝,王霆只能作罢,“你这人忒冷情。”

“你以后不会去找他麻烦吧?”

王霆伸个懒腰,烦道:“我都快恨死他了。”

念汐的脸色当即一变,他却转过话头,淡淡说道:“不过我不会去找他麻烦。男人想要回自己的女人,方式有很多,下三烂手段不在其中。”

顾松霖万没料到,才放出来,回到家里,南琴竟在等着他。

“你……怎么来了?”

原来,他惹官非被陷入狱,随来的一个老用人看不过去,悄悄给老家发了通电报。傅南琴接着消息,吓了一大跳,忙忙筹措些钱,收拾行装连夜起程。她不便将女儿带在身边,只好让文玉留在老太太跟前照看。文玉见妈妈要走,满心不快,本就恹恹然的模样,更加阴云笼罩。老太太半卧在帘后的鸳鸯榻上,自外头瞧进去,是个乖戾颓然的剪影,一开口,中气不足。可声音呢?厉、尖、薄,如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自人的耳朵根削下去,让人乍听打哆嗦,再听极不舒服,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南琴与她处了这些年,每每见着她,还是禁不住地胆寒。若要做比,她觉得这老女人就是个成了精的猫头鹰,化作人的模样。家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是老鼠,任她鱼肉,俯首帖耳供养着她。

只听她咬牙切齿森然道:“又是那个小婊子。只要撞上她,就没好事。自小便是个贱胚子,进了窑子里还不肯撒手,死拽着我儿子不放。松霖这没骨头的东西,为她去坐牢,终不然有一天,还要死在她手上的。”

傅南琴低声说道:“妈,那我先走了。我不在时,文玉您就帮忙看着点儿。文玉,听奶奶的话。”

文玉手上拨弄着一串九连环,故意弄得喀喇喀喇直响,偏偏就不抬头看人一眼。老太太本就对这丫头厌恶至极,此时拿脚把她一踢,冷冷道:“去!别跟我眼前晃。”

文玉黑着脸,两只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又看向自己的妈。小小年纪,却有种与年龄不相称的怨毒之意。南琴叹了口气,将她带出屋外,蹲下身来对她说:“妈不在时,别惹奶奶生气。爸爸那边出了点儿事,你要乖,别让妈在那边记挂。”

“我知道,是为了爸爸想给我找的那个二姨娘吗?我恨她,我恨爸爸,我恨奶奶,我恨不得他们都死了。”

她神色凶狠,小手挥了几下。南琴忙捂住她的嘴,“宝贝,小声点儿,可别乱说话。放心,妈不会让那个姨娘进门的。妈不会让你受她的欺负,你是妈的乖宝贝。”

她抱抱女儿,在这个家里,她没别的倚靠,也没人站在她这边,除了文玉。

松霖不爱她,只当她是个有正妻名分的摆设。老太太嫌她年纪大,生不出儿子。以后她不能够再生了,她只有文玉一个孩子。

她只有文玉。

文玉只有她。

南琴一路风尘仆仆,等下了火车,在车站口才听说先生平安无事,已开释,马上就回来。于是就在下处等,等来等去等到转钟,还不见他回家。叫人一探听,竟是他半路折去了“燕平书寓”。

果然找她去了!

文妈热了稀粥端过来,劝她:“太太先睡吧,别等了。有我给先生留门呢。”

“不,我等。”

再晚,你总是要回来的。哪怕你心不在这里,你不情愿回来,终究要回来。正如孙猴子翻不出五指山。你顾松霖也总是要回来给我个交代。

念汐待松霖过来,便将要到手的地契还给了他。他折了一万银子,难免悔恨,“当初我办事太急躁,没曾打听明白便交割了。好容易凑齐了钱,如今……”

她忙道:“这都不关你的事,其实是我不慎,被个泼皮找了麻烦。你既无事就算万幸,快快回家,赎身的事,咱们以后从长计议,总能有办法的。”

两人离着团聚仅差半步,当真造化弄人,唏嘘不已。松霖不舍,再坐了一个钟头,这才起身告辞。回到家里,问了南琴近况,说了说夫妻离别后的经过。他把念汐那边的缘故瞒着没讲,只说是因为自己太大意,才招来麻烦。南琴拿好话宽慰他一回,他心中已有定计,鼓起勇气,向南琴开了口。

“有件事,想同你商量商量。”

南琴心中发沉,面上却不改色,故作不经意,“嗯?”

他干咳两声,道:“念汐的事,我已早同你说过的,你也并没反对。你大度,我很感激。”

她笑容有些发僵,不过该说的话,仍还得她来说,“哪里的话?大户人家里,纳妾也属寻常,况且你们还是旧识。我没给你生个儿子,本已有所亏负。她若能给你生个一男半女,为你传宗接代,那是好事。”

她越是大度,他便越是局促不安,“……咳,我想说的也是这个。为打官司,花了不少钱。现在我手上……已拿不出赎身的费用。我想你那里,以往还有些积蓄。我不问你要,只当是向你暂借挪用。等到明年后年,田庄进项收上来,我再还你。”

南琴面无表情,沉默片刻,不冷不热道:“一家人,说什么借呢?有是有一些,只怕凑不到那么大的数目。这也不是笔小款子,不如这样吧,你安心再等些时日,我各处里筹措筹措,能出多少是多少,成吗?”

她如此大方好说话,顾松霖还能多说什么呢?点头“嗯”了一声,算作告一段落。

他想着,南琴这里拿一笔,自己问人再借一笔,跟书寓那里平妈妈砍砍价,加上念汐本身攒的一点儿积蓄,或许就够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到底有多么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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