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不知从哪打听来的“请仙口诀”,看见陶歆回寝立马要求试下。陶歆问,“那两个呢?”田恬答道:“她俩没兴趣,不肯玩。”其实陶歆也万分不想参与,她的好奇心仅限于看别人玩,自己还没到那胆量。“姐姐,我害怕,不敢玩。”陶歆弱弱地说道。
“怕啥呀,姐姐我保护你。”田恬软磨硬泡把陶歆拉到桌面,教她握笔。“这样吧,你害怕,那就我请,你出左手好了。”陶歆伸出左手,田恬伸出右手,十指交叉,夹紧一支铅笔。陶歆觉得很别扭,感觉手都动不了。“你放轻松点。”田恬带着她的手甩动起来,又在纸上推动一下,似乎也觉得不灵活。田恬想了想,把纸拿到靠椅上,两人面对面坐在小板凳上,又试着移动手臂,“这样差不多了。”田恬把口诀教给陶歆,告诉她,请上来后一定要送走,在送走之前不论什么事,手都不能松开。陶歆听着一系列的忌讳,更加害怕了,“如果松手了会怎么样?”田恬耸耸肩,“不知道。”
田恬担心会受人打扰,做了个休息勿扰的牌子挂在门上,然后把门锁紧。陶歆一直背着口诀,生怕请的时候会忘记。两人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合指夹笔,闭上双眼,在心里默念道:“笔仙笔仙,你是前世,我是今生,若要续缘,请在纸上画圈。”田恬说要闭着眼睛在心里默念三遍,请上来后才能睁眼。陶歆没问为什么,只是照做,可除了手臂因为长时间的抬起有些发酸,什么异样都没有。
陶歆想,该不会是我不诚心吧。她放空脑子,只是背着口诀,没过多久,她感觉田恬拉着她的手动起来了。刚开始,只是很慢地动着,慢慢地,移动速度快了一些,她的手被拖动着,在纸上画了一个很不规则的圆。“笔仙,你上来了吗?如果你上来了,请在这个圈的旁边画个更小的圈。”田恬突然轻声说道。紧接着,陶歆明显感觉到手被拉到一边,然后歪歪扭扭地走了一个圆形。
田恬欣喜若狂,“请上来了。”陶歆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能睁眼看看吗?”田恬说可以。陶歆看见纸上有两个圈,虽然歪歪扭扭,但还是能清楚地看出是圆形,因为口径都闭合了。田恬又问道,“笔仙,你是男的还是女的?”这时,力量拉着陶歆的手在纸上随便走着,既不成圆也看不出什么。“你换个简单的,是男的就画勾,女的是就画圈。”陶歆试探说道。田恬照说一遍,这时力量明显比之前更大,拉着她的手在纸上画了个很大的圆。
陶歆一直觉得是田恬在使力拉她的手,因为她不能接受笔真的会自己动。她叫田恬闭上眼,又问一遍,“你是女的就请在纸上画圆。”可是笔只是随意走着,没有任何画圆的意思。“是我请上来的,只有我才能问话。”田恬解释道,又重复了陶歆的问题。陶歆没看纸,只是盯着田恬的眼睛,看她是否偷看,然后推着她的手画圆。田恬似乎没察觉到陶歆的小心思,只是闭着眼睛任由手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