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听出了大概,她黑白分明的大眼一转,“你是说菱耀变卦,想要阻止你让连跶上位,那现在情况如何?”
“还能如何,安陵昱宸心中生疑,似要把尚书令的位置给余家,余馗喻那个老东西更加得寸进尺,想让自己那个没用的儿子当这个尚书令,要不是月绍和苍擎反对,恐怕这个位置已然是余馗喻的了。”
“余馗喻?他当初被我打压,怎的现在如此嚣张?”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墨台琰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
“当初你退至后宫,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安陵昱宸没少蒙蔽你,余馗喻现是如今堂堂司空,余家一党与月家不相上下,唯有一点好处就是月家与余家对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余馗喻倒是没有那么容易得手。”
听他的意思,安陵昱宸恐怕在她还是皇后之时已然与余微烟勾搭在一起,红尘冷笑一声,她可真是糊涂啊,相信安陵昱宸不会背叛她,那负心人表面上对她百依百顺,背地里早就与余微烟苟合,她当年真的是被情戳瞎了眼!
她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她知道现在就算生气也于事无补。
想到安陵昱宸和余微烟那对狗男女的脸,恨意横生却很好的控制在她的心底处。
一抹红光在眸中闪现,与墨台琰对视一眼。
“你是有主意了吧?你现在告诉我,是想做什么?”
没想到一下就被看穿,墨台琰收敛了脸上的阴沉,恢复了从前那邪魅散漫的模样。
“我还能有什么注意,为的就是想让你知道安陵昱宸他不值得而已。”
不值得。
红尘没有说话,抿了抿唇垂下眸子。
是啊,不值得。
她知道他所说的不值得并不是她对他那五年的爱不值得,而是她对他的恨不值得。
爱之深恨之切。
她又如何不会明白,只是她一如她的名字一样已经掉落红尘里,拔也拔不出来了。
墨台琰也不说话,知道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他拖着下巴,碧绿大拇指戒指在屋内发着暗光,映衬着他的脸,迷魅的凤眸深邃琉璃,魅惑的饱满唇畔轻勾,莫名难测。
红尘知道自己还未走出来,却没有什么办法,只得自我调节。
她边自我调节边理清楚思绪,半晌,她才道:“菱耀突然犯难,那说明是菱冉搞得鬼,菱冉就不怕你往后不宠幸她?还是说……”
有人告密。
绿色的光芒微闪,墨台琰点了点头,“是,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菱冉最近没有怎么出府可见是府中出了奸细。”
红尘眉梢爬上冷意,“呵,奸细。要说奸细我心里倒是有个人选,只是我怕说出来你又该怜惜你的美人了。”
墨台琰见她提到美人冷了脸,心情突然变得好上不少,他靠近红尘,揶揄道:“怎么?娘子是吃醋了吗?”
红尘一脸嫌弃的推开他,“我可是千年狐妖,就你一个小小人类有什么资格让我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