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苞待放的正逐渐发育完善的双峰间,那娇艳的花蕾绽放出妖冶的美丽,而这一眼,却已经让凌霄宫宫主黯然。
没有想到,筱筱即使没有学习凌霄宫的武功,她还是逃脱不了凌霄宫宫主的宿命,历届宫主还有机会生育女儿,可是筱筱,连一个女人作为母亲的机会都没有了。
“放弃吧,我可以解散凌霄宫,不管宝藏的事情,这么多年了,我们也算尽心尽力了”凌霄宫宫主没有说什么,但是那幽暗的眼神已经告诉了筱筱,她的情况不容乐观。
“能告诉我,我还有多少时间吗?”此刻的筱筱没有为自己坎坷的命运而消极悲观,因为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多想,她现在只想大概的知道自己的寿命有多长,能够活多久,她还有没有机会帮助无忧,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了。
“筱筱,这花瓣已经出过两次血了吧?若是在第三次渗血之前,破身的话,你还可以多活一段时间”凌霄宫宫主没有直接回答筱筱,是不想,也是不知,而这朦胧的回答却是明确的告诉了筱筱,一切都有可能。
“就这么解散凌霄宫,宫主心有不甘吧?”筱筱看着眼前浑身透着疲惫的女子,如果把一个女人用花来形容的话,那么此时的凌霄宫完全是一株失去了水分和生命力的幽兰,等待的只有死亡。
“不甘又如何?”凌霄宫宫主看着眼前的少女,暗叹,她就是有再多的抱怨也无济于事了,她不是一个喜爱杀戮的女人,她不是一个敢于放下的女人,她的人生有太多的责任和束缚,而这些束缚已经深入骨髓,让她动弹不得,就算有时候也会有爆发的念头,可是,都让理智给压下了。
就连面对感情,她也只能逃避,因为她给不了同样的深情,她一直在逃避。
“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筱筱看着陷入恍惚状态的凌霄宫宫主,深深吸气,她何时也成了一个向命运屈服的人了,这样的环境真让人恐怖。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看他一眼”凌霄宫宫主的眼前又浮现了那意气风发的一张英俊容颜,那个在她心底藏了一辈子,却也念了一辈子的,到现在却不知道是谁的人。
“他是谁?”筱筱没问那个人是她爱的人,还是她孩子的父亲,因为这些对于一个将要死亡的女人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能让她在这个时候想起来的,必然是最重要的人。
“我不知道”飘忽的笑中有着甜蜜也有着悲凉,而这却也让筱筱更能体会到这个绝色的女人,是如何能按耐住心中的悸动,饱受那份孤独和寂寞,为了责任耗尽了自己的一生。
“相见不如不见,当初的美好还是美好,想过,念过,痛过就够了”筱筱伸手握住了凌霄宫宫主的手,希望自己给予她最后的鼓励。
“谢谢,我累了,我睡一会”凌霄宫宫主疲倦的说道,安然的闭上了眼睛,均匀的呼吸伴随着胸口轻微的起伏,很快她就进入了梦乡。
筱筱看着眼前的女子,胸口被堵得慌,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宣泄,轻轻的帮凌霄宫宫主拉好被子,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看着。
“少宫主,这是宫主要奴婢交给你的图,至于这凌霄宫,全权由少宫主决定”当初的秋菊双手奉上了一张牛皮纸,整个人呈现的是死一样的沉寂。
“凌霄宫的人都出来了吗?”筱筱眼睛看着凌霄宫宫主,平静的问道。
可怜的女人,到死她还是没有放下凌霄宫,她肯定是知道自己有生之年无力在支撑凌霄宫的存在了,而多年的传统,让她不得不选择了放弃,因为她所生的女儿,却不能完成同样的使命,而凌霄宫的姐妹们却是忠贞不二的为凌霄宫奉献了一生,她不能看着她们为凌霄宫陪葬。
“立刻传令下去,乔装解散,以后谁都不得提及凌霄宫,给她们准备适当的盘缠上路吧”筱筱捏着手中的牛皮纸,淡然的下达了指令,这凌霄宫的解散又将为这武林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是”秋菊似乎已经猜到了筱筱的想法,神情不变的去执行任务去了。
而当东方发白的时刻,秋菊终于完成了所有的事务,静静的走到了筱筱身后,看着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凌霄宫宫主。
“还剩下多少人?”筱筱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眼下该着手的就是处理这凌霄宫宫主的后事了。
“回少宫主,宫主的十二近身侍婢都还在,其他的都走了”秋菊的话还是那么的平静,可是在此时此刻听来却是那么的凄凉。
响彻整个江湖的凌霄宫居然走到了今天,而这让江湖中人梦寐以求想要窥探的凌霄宫却是如此的悲凉而又无奈。
“宫主的后事,宫主有交代吗?”筱筱看着那安然的容颜,涩涩的问道,老天让她在活一回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让她重新获得幸福的机会,还是觉得她前生的苦还不够多,达不到投胎转世。
“全凭少宫主做主”秋菊的语调不变,但是这却更让筱筱揪心。
“火化了吧?”筱筱暗叹一声,就让这骨灰回归自然,就算是有心之人前来叨扰,也无法寻觅凌霄宫宫主的墓地啊。
“是”应答的同时,已经有几名侍女上前为凌霄宫宫主换装,筱筱转身出了门,任由她们忙碌着。
“秋菊,在离开凌霄宫之前,你带上她们在做一件事情吧”筱筱亲眼肃穆的看着那洁白的身影在熊熊火焰中化为灰烬。
“请少宫主吩咐”秋菊本欲自绝的念头却被打住了,硬声到。
“在凌霄宫里装上火药吧,足够多的能够把整个凌霄宫都炸平的或者是把整个凌霄宫都埋起来的火药,越多越好,去吧,放好之后,你们到一个叫富平村的地方等我”筱筱淡然的命令让秋菊那死寂的眸子中闪现了一抹奇异的神彩。
“是”刹那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筱筱一人,矗立在这茫茫的尘世中,无比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