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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结局

对于班澜来说,相较于岑寂受伤,她倒宁可看着他坐在空山老爷这个位置上,睥睨天下,坐拥江湖。

可就像很多人说的那样,人生就是由无数个出乎意料组成的,所以当她看见岑寂满身鲜血的那个瞬间,她就像个见不得光的精灵,被箭般的阳光死死地钉在了山路上。

南峰之顶,天际垂云。

漫天的刀光如倾泻的流水,只有流水中蓦然凝固的墨色身影,像一个突然静默的狂魔,连身后劈来的一剑,都忘了去躲。

狂魔被突然袭来的一剑刺得一个趔趄,向前扑去。

可他没有倒。

班澜看见狂魔在冲着她微笑,而那狂魔在上一个瞬间,还浑身散发着杀气腾腾的戾气,下一刻却用可以化尽一切的眸子,看着属于他的珍贵。

傅铭挑了挑浓黑的眉,砸吧了下嘴,“真不巧,败露了。”他不过是编排了一个谎言,他甚至连班澜长什么样,身处何方都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个名满江湖的女子,可以让那个黑衣暗卫连性命都不顾。

卫骊冷哼一声,“再不叫你的手下停手,我就是丢了这座山,也不会让你好过。”

傅铭不自觉得扭过头去看了卫骊一眼,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弹出的淡光晕染了他的表情,愈发显得莫测。

“你不觉得,今日的南峰,格外热闹?”傅铭笑道。只是他的笑容,尽数淹没在一片逆光之中。

围攻岑寂与温黙吟的十数名龙门教教徒突然间收了手,这让温黙吟陡然感到心头一松。

“还好你没事。”说完这句话,岑寂蓦地向前倒去。他像一根突然松弛下来的弦,顺着西风的方向下坠。

倒下的刹那,岑寂头中一片天地颠倒般的晕眩。

直到很多年以后,他都不记清那日究竟是他跌靠在那绯衣女子的身上,还是那女子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他唯一能记得的,是那女子瘦小的胳膊死死的抱着自己,而她本身,却不比一片水中的落叶更坚强。

“哎,很疼诶。”胸前的伤口被碰触,岑寂倒吸了口冷气,看着闷扎在他怀里的班澜,不由伸手替她理了理乱发。

她的长发散乱在风中,仿佛纠缠着的往事。

岑寂渐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压在班澜身上的力量愈来愈重,似是缓缓倾覆的巨浪。

他像是害怕怀里那个小人儿被自己沉重的身躯压碎一般,他轻轻地推开她,勉强浅笑道:“那****突然失踪,你该不会怀恨在心了吧,怎么连话都不肯对我说。”

“岑七,你是不是快死了?”班澜看着他,表情极为认真。

“你说呢?”岑寂笑笑。他很想伸手刮一下她的鼻子,可那仅限于心中想想,因为他连笑都变得很勉强。

“我不知道,但是你死了,就没法做空山老爷了。”班澜忽然皱起眉头,透明如镜的眸中闪动着忧愁与紧张。

“你想让我坐那位子?”岑寂长长得叹了口气,那声叹息有些夸张,因为他说话的时候,眼神充满了笑意。

班澜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你不愿意,那我就不做。”岑寂满意的亲了亲她的眉心。

班澜一脸困惑得看着岑寂,她严肃的表情似是要将岑寂的每句话都要碾得细碎。

“那在你想明白之前,先陪我坐一会儿吧。”岑寂开玩笑道。实际上他知道自己确实站不了多久了,他只想靠着一旁的山岩,拥着班澜,呼吸间都是她的味道,那样就足够了。

傅铭与卫骊远远地看向那二人,神色各异。

“年轻人啊,啧啧。”傅铭的脸上很少有正紧的时候,因为他正紧起来,多半表明有人会死。

而卫骊却紧抿着双唇,飞扬的银发让傅铭想起了看似纯净无害的水银。

“如果我杀了你,龙门教还有多少胜算呢?”卫骊道。

“你觉得你杀得了我吗?”

“或许可以吧。”

“噢。”傅铭笑着点了点头。他知道那个“或许”,已代表了卫骊没什么把握,但他也没把握杀得了卫骊。“其实不管你今日做不做退让,空山岭这三个字从今日起,都会成为过去的。”

“你就这么肯定?”卫骊两条清秀的长眉扬了又扬。

傅铭“呵呵”一笑,道:“得了吧,你少用这种表情看着我了。空山岭这三个字在你心中,恐怕还没你那徒弟够分量呢。像你这种人,就算进了地狱见温老头子,也照样能毫不内疚的说自己把空山岭丢了。”

卫骊的表情变了几变,最终道:“怪不得都说只有对手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呢。”

“可是,”卫骊顿了顿,道:“空山岭早已不是我说了算,恰巧我最是讨厌自己心思被别人猜中了。所以我看你想达到目的,还是要花些功夫的。”

闻言,傅铭唇边的笑意蓦地冷了下去。

岑寂背靠着山岩而坐,班澜跪在他身侧,手忙脚乱地撕着裙角,想为岑寂包扎伤口。她用力扯了半天,裙边在她细嫩的手上勒出一道道深深的红印,却是一点也没撕破。

岑寂斜眼看着她,蓦地伸手一把将她拽入怀中,“好了,那些血流一流就凝固了,你就安静一会儿吧。”

班澜动了动,似是要挣扎。

“别动,碰到伤口了。” 感觉到怀里人下意识的挣脱,岑寂收紧了两臂。

“这么多人看着呢,你……”班澜却无法眼瞅着他那些伤口不管,于是她胡乱搪塞了一个理由,不想却被岑寂一句话堵了回去——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岑寂轻声道。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班澜怔了怔。她以为自己听到了这世上最甜蜜的情话,比他失明时的表白更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是啊,从来都是她不怕。她不怕他的拒绝,不怕他的冷淡,不怕被天下人耻笑,不怕自己的清名恶意被辱。她不曾惧怕过全天下人的眼光,迎来的却总是他迷惘游移的眼神。

可她不曾想,这个从前连感情都不会轻易流露的男人,此时却拥着自己轻声说着“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她懒得去想他究竟是因为濒死前的淡然,还是因为他逆反了内心的桎梏,冲破精神的枷锁,总之,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微笑着轻拥着心爱的女子,神情自然的仿佛他已如此抱了这个女子数十年。

她伏在他怀里,勉强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你说,我要是死了,怎么办?”他垂下头,弯起了眉眼。

“那我就把你葬在鱼目谷,然后在你的坟前种一棵水杉,等水杉长很大很大的时候,你就会回来找我的。”

岑寂愣了愣,他低下头去,用额头抵着班澜的额头。

“没有发烧嘛。”他淡笑道,却依旧抵着班澜略有些冰凉的额头,就那么近距离得看着她的眸,很近很近,就好像生与死的跨度。

“那我要是没去找你呢?”

“那你还是别死的好,不然等不来你,我会很难过。”

那一刻,岑寂突然很怕死,很怕很怕。

他不想让班澜难过,因为他发现自己似乎从没有让她开心过。

正自沉默,忽听得远处一声巨响,势如天崩。

傅铭一抚掌,叹道:“霹雳堂的火药果真厉害,你那劳什子地道再九曲十弯,怎么着都得被炸成通天大道吧。”

话落,紧接着又是几声轰鸣,空山岭众人皆是闻声色变。

班澜回过头,朝爆炸方向看去,才一看清,面色登时惨白。她转过头,一咬下唇,道:“岑七,我,我……”

岑寂心头莫名一紧,“怎么了?”

“对不起。”

岑寂一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你做什么?”

班澜颤抖着下唇,狠下心来,猛的掰开岑寂的手,站起身道:“你等我,等不来我,你就不许死!”

岑寂看着那抹绯红转身离去,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直憋得他一阵猛咳,似是连着五脏六腑都要咳碎了一般。

他用尽全身气力,扶着山岩站起,朝着班澜跑去的方向追去。

卫骊心中亦是大急,他一甩袖,正要追上前去,蓦地眼前紫影一闪,傅铭叵测的笑容挡住了他的视线。

“去哪儿啊老爷?今儿这南峰,你是走不了了。”

傅铭笑着说着,蓦地一掌便拍了过去。

霎时间,那天空似是暗了下来,山间的老树仿佛被苍穹的沉重压弯了腰,在一阵呼啸的西风中倒伏着。

傅铭那掌拍过来的时候,卫骊忽然在想,似乎有些东西,将永远蛰伏于这个冬天了。

*******

三个月后的某日,傅铭被一阵春雷惊醒。

他猛的坐起身,踢开了被子,下了床来。

窗外雷声大作,就好像三个月前轰轰作响的爆炸声。

他推开门,一阵透骨的凉气争先恐后涌进屋,傅铭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不是怕冷,而是无法适应空山岭的风。

他发觉其实空山岭并没有传言中的那般好,冬天依然很冷,春天需要很久才能从寒冬过度而来。

他每晚都会起夜,他无法睡得踏实,因为他总是能梦到那个坠落的身影。

主峰上那一抹绯红,似是坠落的流星,生生划破了灰暗的苍穹。

被炸毁的主峰,他一直没吩咐下人去修。

如今的主峰,只能苟延残喘得维系着一片残垣断壁。主峰原本便不甚大,被火药连番炸了数次,连带着山头也给炸得缺了一小块,整个正殿似是悬在峰顶,好像一阵大风便可将其吹落悬崖。

而那个红色的身影,艰难得爬上那堆废墟,却被身前不远处埋好的火药震得落下了山去。

那一刻,他不由自主得看向卫骊,尽管两人在上一刻还打得难解难分,却在那一声爆炸响起后,齐齐停了手。卫骊停手,是因为他忘了出手,而傅铭停手,是因为他知道卫骊在那一刻再也无法对他构成任何威胁。

“腿长在她身上,我也没办法。”傅铭瞥了卫骊一眼,两手一摊。

他眼睁睁看着卫骊风一般离去的身影,却没做任何阻拦。他知道没有必要阻拦。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看到过卫骊。当然,很多人,他都再也没见过。

傅铭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催着下人在山中反复寻找了数次,他不相信自己看见的是幻影,却如何都找不到那个瘦小的女子。

等他真正坐在空山岭的顶峰,看着一片延绵的青黄时,他才发现他一点儿也不喜欢空山岭。他仍记得自己抬起了温大小姐的下巴,问她不如就从了他。他其实并不打算杀了温黙吟,因为那个女人不懂得什么叫委曲求全。而一个不懂得委曲求全的人,就像一根无法弯曲的筷子,倔强的结果就是生生被掰折。

温黙吟恰好就是一根被掰折的筷子。

她说,好啊,我从了你。

说罢,她将那把早已断掉的长剑,狠狠插入了腹中。

傅铭愣在原地。

他不明白,为什么女人可以口是心非到这种地步。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的某日,久得没两年他就要入土了,那天他走在大街上,看到一个身着鹅黄衣衫的女子,让他猛然间想起了那个叫温黙吟的女子。那时他才蓦地明白,原来温黙吟的意思是说,她要化作厉鬼从了他。

傅铭屏退了上来给他披衣的下人,一个人靠在门框上,看着暗夜中的风云变幻。

泼墨的天色,让他想起了岑寂,那个比暗夜还要深沉的岑寂。

而他的一个念头,却叫数百里外的那个黑衣男子猛的翻身下床,冲出了门去。

岑寂冲出门的时候,天空突然开始下雨。

雨下得并不大,却夹杂着细细的冰碴,落在身上顷刻即化。

“又梦到她了?”

岑寂一惊,才发觉卫骊一直站在院子里,苍白的背影被冰雨打得萧疏颓败。

三个月来,卫骊数次潜回空山岭,试图寻找那个绯红的背影,甚至有一次差点迎面碰到龙门教的人,也正是那次,他发现龙门教似乎也在山间寻找着什么。于是他抓了一个教徒来逼问,得到的消息竟是傅铭要他们找一个落下山崖的女子。

卫骊不知道傅铭为什么要找班澜,可他却暗自松了口气。好端端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只要没有找到尸骨,无论如何都存有希望。

这个希望被他带回了鱼目谷,在自己的三番肯定下,岑寂也终于肯吃药进食了。

“回去吧,你的伤未全好,不能淋雨。”卫骊淡淡道。

发现岑寂的时候,他正昏死在山路旁,鼻息甚是微弱。卫骊看了眼班澜坠落的地方,长眉一蹙,决定先将他救起。

岑寂的伤势痊愈得极为缓慢,慢的就像鱼目谷里悠长的时光。

而两个人就在如此悠长的时间里煎熬着彼此的等待。对岑寂来说,对班澜的想念则像一场长久不退的低烧,从她离开的那天起,他便一病不愈。

班澜说,等她回来。

是的,她的确是这么说的。

她是这么说的!岑寂攥紧了拳。

他扬了扬头,恰逢闪电劈开浓云,雷声穿过天空,仿佛绝望的咆哮。

恍然间,他似是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那个女子不停得说着话,声音忽近忽远。

她说,岑寂,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岑寂蓦地笑了。

“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他回应着。

“有多喜欢呢?”那个声音又问。

“等你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告诉你。”

“好啊,那你要等我。”

“好,我等你。”

那一瞬,岑寂的笑容似是绽放在虚空中的烟火,照亮了撕裂的天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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