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咕咕咕咕……”
本以为必死无疑的飞扬连人带马在经历高速下跌的失重状态后跌入一个深湖之中,幸好黑仔是一匹良驹,轻易便将飞扬二人驮出水面,慢慢游向岸边。尽管飞扬出力不多,但伤口无时无刻不痛入心肺,心中不由暗中问候这名弓箭手全家。
“哎哟!”飞扬不小心一动,牵扯到伤口,而这支箭穿透两人,云熙公主被接二连三地刺激弄醒,睁开略显迷糊惺忪的双眼,下意识说道:“我们现在是死是活?”
“殿下洪福齐天,侥幸逃脱女真人包围,但被那弓箭手所伤,并且被打下悬崖,好在崖下有湖,大难不死,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后福了。”飞扬笑着淡然道,“殿下除了身上这箭伤外,可还有其他地方受伤?”
“没有,不过这箭就让我整条左臂失去知觉。”云熙公主低头看了看刺透娇躯的黑箭,惊道,“这箭有毒。”遂俯首尽量靠近箭头,细嗅一阵,一脸平静:“冷血蟾蜍的毒!”
飞扬看到她紧绷的神经舒张开,喜道:“想不到殿下竟有闻味识毒的本事,对这毒定是熟悉,想必解毒也非难事。”
“王校尉想得太简单了!云熙虽然知道如何解毒,但寻找解毒之物、配置解药也需一定时间……”一盆冷水直扣头上,飞扬心中刚刚燃起的那颗细小的求生火苗正慢慢熄灭,云熙公主又道,“好在来之前,云熙预料到有这类事件的发生,配了几种解毒原药,可以现在配制。”
飞扬听完喜笑颜开:“我就知道殿下定有解毒之法。黑仔,蹲下。殿下,要不要先把这碍事的箭拔了?”
“不急,药还没配好,云熙没有直接解毒之药,只能靠内服外敷之法,劳烦王校尉搭把手。”飞扬便在按照云熙公主的吩咐帮忙配药。一刻之后,云熙公主大舒一口气,捧着右手上的两个瓶子道:“这白玉瓶里的药粉外敷,翡翠瓶中的则是内服,理论上是能解毒,但解毒之时,我们会全身冰冷一段时间,其间需要身体处在一个高温的环境下,不然会血液凝固,算是此种解毒之法的副作用吧!”
“这个好说,就在殿下配药其间,在下发现前方二十米的绝壁下有一山洞,不如等下我们就躲藏其中,我会火系魔法,生火易如反掌,有了这洞,营造高温环境不是难事……”
云熙公主露出开怀一笑,这也是第一次看见她的笑靥,如同一朵打开的芬芳百合,纯美无暇,飞扬不由一痴,更坚定了保护云熙公主安然无恙的决心。“王校尉,吃下这解药,就动手吧,取下这箭!”云熙公主服下解药后,见飞扬有异样,赶紧转移其注意力,同时取出一块白色方巾咬在嘴里,点头示意。
飞扬也不含糊,赶紧吞下解药。左手握住箭头那端的同时,龙泉剑快而准地砍掉后背那截箭尾,钻心疼痛侵袭神经的那一刻,飞扬毫不犹豫用力将箭头超前拔起。“啊——”汩汩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胸前,飞扬的惨叫并非因此而发,右大腿正经历惨无人道的蹂躏,想不到云熙公主的芊芊玉指在经受剧痛的时候能断石裂金,指甲深陷肉中,非常人所能忍受。正欲开口诉苦,却见云熙公主娇躯不由自主的向左栽去,想必又是昏死过去。
飞扬扔掉断箭,一把抱住其盈盈细腰,挥剑砍断紧绑两人腰间的披风,小心翼翼将她扶下马,靠在马背上,看着那已经泛白的绝世芳容,飞扬心中怜惜万分,但是一看到伤口所在位置,不由放慢动作,举棋不定,天人交战一阵,最终理智战胜一切。控制着水元素从两人衣着上离开,弄干衣服后,伸出颤颤巍巍的双手开始解开云熙公主身上那套女真人战服。“自己脱穿这衣服时间很快,怎么现在笨手笨脚的,搞这么久,难不成是太紧张?”飞扬边脱边想,脱完外衣便愣住了,“这女装怎么脱?没扣子,没拉链啊!”看到云熙公主里面那件女装飞扬无从下手,抓耳挠腮之际又想起北定城上美人换装一幕,不由猛拍大脑,“真笨!前面没有,肯定在后面。”
将云熙公主小心搂在怀中,迅速完全脱下其上衣,目光扫过水蓝色的劲装后面,发现几颗隐藏巧妙的纽扣,解开最上面那颗纽扣,露出修长的脖颈及下面一大片如雪娇嫩的肌肤,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淡淡的光泽。“啪!”毫无预兆之下,飞扬鬼使神差地用右手赏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隐约感觉双肩上各站着一天使一恶魔打扮的、自己模样的小人。
天使鼓掌道:“打得好,王飞扬,你要知道,你这是在猥亵女神,迟早有一天要为今日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你懂屁啊,伦家这是在救人,虽说是公主殿下,那又如何,也是人啊,一条活生生的命,为了救殿下,现在只能如此,顺道吃点儿豆腐,过把瘾也算是抵工资!”恶魔就为飞扬鸣不平,说出飞扬心底深处最真实的话。
愤怒、羞耻写满了天使整张脸:“衣冠禽兽,道貌岸然,人面兽心,人类就是有你这样的思想才越发堕落!”
“哼,没有这种思想,还算是正常男人吗,人家王飞扬活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处,有这思想很奇怪吗?要是我,早就借机上位,最好生米煮成熟饭,最好是一矢中的,就是大秦帝国驸马了,飞黄腾达、出人头地指日可待,我看好你哟!”恶魔一副若无其事之态,说到后面馊主意,不由拍手称快,眉飞色舞,看得飞扬瘆得慌。
“去!”飞扬右手疾挥,弹走两人,“等你们分出胜负,殿下还有救吗?”望向怀中的佳人,依旧美丽动人,一扫脑中的各种负面情绪,淡然道:“殿下,不管您听不听得到,如今之计唯有帮您处理伤口了,得罪之处,望请见谅,等您醒了再向您请罪,到时任凭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