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只听到外面一声小小的应和,然后便静默一片。
说完,他一把将床上的星河拖了起来,抽出床底下的一捆绳子,将她密密实实地捆绑了起来。随后,他在一面墙上敲了敲,将一块板子取了下来,后面是一个大大的类似库房似的密室。
星河大睁着眼睛看他的身影没入其中,一时不见人影,只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
差不多五分钟的时候过去了,单钧天手中抱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他走近她的面前,发出呜呜的声音来——
但是当看清楚他的下一个动作时,星河立刻停下了动作,“影儿,这个你应该不陌生吧!”单钧天笑笑着,一副好像在谈论着今天天气如何的轻松神色,从那盒中拿出一件物品在她面前晃了晃。
星河心中骤然一抽,他竟然要用上炸弹……
“呜呜——”当星河一百个确认那物品是通常被当做人体炸药的引爆炸弹时,疯狂的摇头,眼中的惊恐令单钧天心头升起一丝怜惜。
我也不希望用上它,但是这是我最后一次杀死展夜风的机会了,只有委屈你了,影儿……你放心,我只是用来吓吓他,不会真的引爆的。”
他一边温柔地说着,一边双手麻利的将人体炸弹绑在星河的胸前……
“单先生,他们已经到了楼外了——”
“好,他们终于来了……影儿,你就好好看着吧,看我如何折磨展夜风!”说完,他单手将星河提起来,一直向外拖去。
这种阵势将守在窗边望风的林泽轩都吓傻了,他回过头来着急地问道:“单先生,你不会是想连我们自己也要一并陪葬吧!”
单钧天冲着他冷哼一声:“想活命就少废话,一会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林泽轩瑟缩了一下,唯唯诺诺地退到一边,将最佳的地理位置让给他。
展夜风知道单钧天一心想要他的命,否则不会拿星河和腹中的孩子作为软肋进行要挟了。
所以他仅仅只带了李子健一人前来。
他们两人在楼前站定,冲着里面喊道:“单钧天,我已经来了,你出来吧!”
“风,你终于来了!”单钧天的声音中带着戏谑的笑意,渐渐从屋内传了出来。
李子健心思缜密地快速扫过周遭的环境,唇边一勾,然后靠近展夜风低声道:“这周围并没有埋伏。”
展夜风听后有微微的愣怔,单钧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难道仅凭他与林泽轩二人就以为能对付得了他吗?
想到这里,他眼中的阴狠慢慢逸了出来:“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见机行事,最重要的是将星儿救出来。”
“是!”
就在此时,一楼的门缓缓打开了——
“怎么?展夜风,你怕了了?堂堂夜爵的总裁竟然如此胆小如鼠,连门都不敢进……你不想要你那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了吗?”单钧天挑衅的声音缓缓从门内传出。
展夜风眉毛一拧,便大跨步的走上了台阶。
当两人进到屋子后,发现这是一间已经成形的毛坯房,除了偌大的客厅,还有两间卧房与洗手间。
从客厅通往主卧房有一条略长的走廊,展夜风迅速地朝四周扫视了一眼,突然发现单钧天带着林泽轩就站在暗暗的走廊上。
所有的门都是关闭着的,根本无法判断出星河被关在了哪一间。
“我按照游戏规则,在二十四小时内就找到了,我可以带她走了吗?”展夜风不疾不徐地盯着他问道。
“哈哈——”单钧天向前走了两步,面上的笑容迅疾的掩藏了起来,:“不可以……”
“单钧天,我以为你只是个瑕疵必报的人而已,没想到你还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展夜风早料到他不会这么爽快放过他们的。
“哼,你总是自以为世间的一切都可以由你来掌握,但是我告诉你,这场游戏我才是制定游戏规则的人,我想改,你又能奈我何?”单钧天身上已经不是之前的结婚礼服了,而是换成了一身非常轻便的衬衫与休闲裤。
喷薄而出的神气从贴身衬衣下那精壮的肌肉上一丝一丝钻了出来。
展夜风从未见过这样的单钧天,他已经太习惯于他之前那副潇洒俊逸,玉树临风的模样,从来不知道他竟然也运动,还锻炼出这么好的一身肌肉。
“如你所愿,我来了,星儿呢?”单钧天有恃无恐的双手大张开:“这房子就这么大,你既然来了,就自己找罗!”
突然一下子掏出怀中的枪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单钧天,你别跟我玩花样,快点给我把星儿交出来。”他目光如矩地看着一脸轻松自在的单钧天。如果不是疑心他在玩什么花样,他早就不顾情面一枪毙了他了。
“你要是不顾她死活的话,你就开枪啊!”单钧天如此的有恃无恐,几乎将展夜风的怒火在瞬间点燃:“你别以为我不敢动手。”
“若是你敢那就开枪啊,只是我警告你,你的枪若是不小心走火了,我可不能保证她会出什么事哦!”
听到他的话,展夜风心头一紧,抵着他太阳穴的枪更是用力:“星儿怎么了?你对她做过了什么?”
“哈哈哈,展夜风,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看你这副张惶的样子了。你紧张了……?”单钧天冷笑几声,看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嘴中啧啧有声的将抵着太阳穴的枪缓缓挪开。
随后,他故意靠近展夜风,在他耳边徐徐吐出一句话:“你知道刚刚这一个小时我在做什么吗?我在好好的品尝你的星河……哦,不,她已经是我的新娘子了,我不过是在她身上行使我作为一个丈夫的权利而已——”
“你说什么?”展夜风脸色骤然变黯,额头上青筋都暴了出来,他一把提住单钧天的衣领,狂暴地吼道:“你敢再说一次!!”
“哈,风,没想到你这么喜欢打听人家的闺房秘事啊!不过既然你喜欢听,我单钧天不怕死的一再挑起他的怒火。
“我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死缠着她不放了,原来飞影的身子是那么的甜美迷人,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一个怀孕的女人做起来还这么令人********,她就可以!但是我试过的你可不一定试过哦……你知不知道被她那张甜美的小嘴含着是多么销魂?”单钧天绕着展夜风身边走了一圈,恶魔一般的话语从四面八方袭向他的耳朵。
“啊——我要杀了你!”展夜风将他的领口再度揪起来,飞起一脚,就将他踹到门上。
咣当一声,他那健壮的身躯沿着门滑了下来。
还不等他起身,展夜风身形一动,就站立在了他的面前。他使劲将单钧天拖了起来:“她现在在哪里?把她给我交出来……”他疯狂地朝他怒吼着,眼睛里已经是一片赤红,面上是零下的肃杀。
单钧天抹去嘴角流下的血迹,仍旧是不急不缓的将他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地掰开。
“展夜风,你很痛是不是?你这辈子也会有痛的时候?”他斜着眼睛看向那个面上只剩痛苦与愤怒神色的男人。
“我告诉你,当初我有多痛苦,我就要十倍百倍地加诸在你身上。”
“单钧天,这十几年来,我从来没有卸下过包袱,虽然当时是我让你代替出赛,可是我不知道他们会有那样的阴谋。尽管如此,我一直觉得你的腿间接也是由我造成的。所以我心底无比的愧疚,这些年来你想做什么我都全力支持你,你为什么要一直耿耿于怀呢?”展夜风痛苦地喊道。
“支持我?那些我从来没兴趣的东西,你支持我有什么用?我只喜欢赛车而已,可是你却让我去为他人做嫁衣,你知道我看着那些人在赛场上驰骋,我心底有多痛苦吗?”
“你想报复我,你就冲我来,星儿她还怀着孩子……你放过她,我任你处置好不好?”展夜风难得的眼眸中出现了水汽,可是单钧天却仍旧残酷的摇摇头:“只有她才能让你这么痛……我怎能放过她?”
李子健见展夜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急忙上前附在他耳边道:“千万别上他的当,他就是想激怒你,让你无计可施。”
展夜风听了他的话渐渐冷静下来,向后退了几步:“好,你说,你想怎么做才能一解你心头之恨?”
单钧天冷冷一笑,突然转身打开了身后主卧室的门。
房内一幕让展夜风当下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星河被绳索紧紧地捆绑在一张椅子上,而雪白色的婚纱此刻已经是破烂不堪,抹肩处已经完全被撕开了,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来。而引子就藏在那一堆绳索中,只要想去解开绳子就必然会立刻爆炸。
好歹毒的计划!
展夜风眼中闪过一丝阴鹜,扭头看向单钧天:“你想怎么玩,你说!这事与他人都无关。”
得意一笑:“把你手中的枪扔过来。”
展夜风闻声举起手中的枪,李子健一见不妙,正要上前,却被他挥手阻止了。
“嚓”的一声,枪已经甩到了单钧天的脚下。
“让你身边这只狗滚出去。”一边再度下达指令。
展夜风挥挥手让李子健出去,可是他死活都不肯。
“连我的话你都不听的吗?叫你出去你就出去!”展夜风怒吼道。
李子健只好无奈地慢慢退了出去。
单钧天见他这么听话,低低一笑,转过身在星河身边蹲了下来。展夜风戒备的看着他的动作,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
“跪下!”他的右手慢慢沿着星河的脸颊向下滑动:“没听清我说的话?我叫你跪下!”最后这句话,单钧天几乎是吼出来的。
星河眼中满是心疼,她使劲着看着他摇了摇头,可是就在两人对视后,展夜风啪的一声便跪了下来。星河不忍的闭上眼睛,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眶滚落了出来。
“林泽轩,给你一个好机会,你不是也很恨他吗?喏,把枪拿去,只要你打断他的右腿,日后等我坐上了夜爵集团总裁的位置,绝少不了你的好处。”单钧天将手中的枪伸出去,递给一直站在旁边的林泽轩。
林泽轩犹犹疑疑地将枪接在手中,抖索着对准了跪着的展夜风……
“呜呜……呜呜……”星河拼命地摇着头,泪珠已经无法控制地稀里哗啦全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