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只耳环是黄绢的,是你当时赏给她的,因为我也在场,你不是曾经去牢里看我说黄绢得病死了吗?怎么会坠崖?耳环是在崖边拣到的,黄绢肯定是坠崖了,她为什么要和兰畋吵架与扭打?而兰畋又为什么在崖顶?那在你屋子里的十几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当时又在哪里?”白锌冷冷的看向兰仙。
“那两个人说当时村里还收留了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听说得了瘟疫,后来被一个医生治好了,还生了个孩子,因为他们没进屋,但是听到了婴儿的声音,我就问你,那个孕妇是不是你?你和妈不是告诉我,孩子难产死了吗?为什么孩子生下来却没了?”
白锌一副看你怎么自圆其说的模样,兰仙呼吸了一口气,扑通跪了下来,“锌哥,我也是没有法子,兰畋是计想害白家,还想害我,他逼我说出宝藏图在哪,他知道没在你身上,就找我要,我不给,他就杀意大起,想得到白家的同香堂,还想把我占为己有。”
“继续。”白锌坐在椅子上冷冷的开口。
“我不愿意,他说你已经不在白家了,没有主事的,第二天就会带我走,离开南京,我怕极了,凭妈和我当时一个孕妇的能力哪能斗得过他呢?我是想把孩子先生下来躲一小段时间再回来,我好怕他把我带走,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离开你和妈呢?”
“继续。”
“最后我连夜带着黄绢逃到了那个村子,本来我们是想去火车站去外地避避的但是我快临盆了,所以只能先往山里跑,那里有一处没有人住的房子,前面是一片竹林,我想他们是不会想到我居然会住到山里,但是刚到村子我就要生了,而且我得了瘟疫,孩子生下来没两天也得了瘟疫,我有得治,可孩子小喝不了青蒿汤,他越烧越严重,后来只剩一口气,黄绢想带回白家,但是我没同意,我怕老夫人看到孩子这样会难过,正犹豫间,黄绢却抱着孩子擅自离开了村子,跑到山上把孩子扔了下去,我没追上,那时候我刚生完,没有力气,谁料兰畋找上了村子,他找到了黄绢,后来就和黄绢吵了起来就都坠了崖。”
“那十几个男人是兰畋派来的打手和随从是吗?”
“应该是的。”
“后来怎么处理的?”
“他们是兰畋雇来的,雇主死了,他们就走了,把我带回了白家交给了妈,他们就走了。”
“这么顺利?连兰畋的死都没有过问?把你送到家里就走了?这么听话?”白锌狐疑的问道,没有了前些天的温和。
“他们只是兰畋雇来的,并不知道与了解我们和兰畋之间发生的事,他们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临走前说,兰畋已经付过他们费用了。”
“真的?”白锌冷冷的问道,声色俱厉。
“真的,相信我!”兰仙的眼神无比认真。
半晌气氛沉默与压抑。
“好,我信你一次,希望以后别要我后悔。”白锌盯着她说道。
“不会的,锌哥。”
“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