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和常乐在这里等了许久了,天气虽然冷,但是二人都是吃过苦的下人,也没什么不能忍的。见赵王出来了,赶忙行礼。赵义看小蛮一脸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难得好心道:“太后小酌几杯,现已就寝了,嘱咐尔等勿要打扰。夜已深,寡人自回宫,你们好生在外面伺候吧。”
小蛮听完躬身道:“诺。”
赵义带着常乐大摇大摆地走了。
赵相如第二天醒来时,口渴得要命,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昨晚喝了不少酒,暗道自己有些放纵,半撑起身子准备小蛮,却只觉得四肢酸软。
她思忖着昨晚喝酒后到底做了什么,却始终想不起来。
小蛮听见室内有动静,推开室门走了进去,见太后起身,赶忙上前伺候。
赵相如坐起身道:“我渴得很,你且先端些水来。”
小蛮早有准备,一旁取来热水,服侍太后喝下。
赵相如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小蛮又服侍她穿衣梳洗,赵相如心中总觉得有些异样,道:“我昨晚几时睡的?大王又是几时走的?”
小蛮正在给她梳头,笑道:“太后以后可不能这么喝了,连几时睡下的也不知道了。昨夜您和大王两个人说话说到很晚,大王出来时是戌时三刻左右,说是已经伺候您歇下了,让奴婢不要打扰。”
赵相如仔细回忆起自己昨夜说的话做的事,隐约记起自己问过时辰,而当时赵义说是戌时三刻,后来他扶自己进了内室就没了记忆,如此一来时间便是对上了。
这件事很快被她忘在了脑后,而在秦国那又传来新的消息。频阳之战后,云阳军中马疫横行,战马大量死亡,使得本就在大战中损失惨重的秦军雪上加霜。而更要命的是,那些经过长期训练的骁勇战士也被病症折磨,身体遭受重创。不少人因此死去,而更多的人虽然活了下来,却也难以作战,成为废人。
秦国内秦王和太后都忙着争权夺利,谁也没想着要重新组建这支骑兵部队,云阳军就此成为历史,王翦也被重新调回咸阳任职。至于义渠,由于被赵国搅局,秦国始终没有拿下这个国家,反而使得义渠国内对秦国加强了戒备。鬼方则趁势捡了便宜,一边与义渠加强联系抵御秦国,另一方面开始逐渐向义渠渗透。
赵相如并没有停止与鬼方的联系,相反,她利用与容也的关系从西域购进大批优良马种,并与本地优良的母马配种选育更多的战马。而齐燕两国耗费国力、人力的持久战还没有一个结果。由于燕国军民的顽强抵抗,齐国始终无法并吞燕国,齐王法章也对在前线打仗的田单颇多猜忌,认为他是故意消极作战,以此来把持重兵,好脱离齐王的掌控。
赵相如满足于各国的纷争,而由于施政的开明,各国有识之士也是纷至沓来,朝中良臣谋士陡增,人才济济一堂,政通人和,百业正兴。在她的规划中,赵国变革后国力增长迅猛,而反观别国则多处于内耗或战火中,要么偏安一隅不思进取,只要风调雨顺,则不出五年时间,赵国便可新增军士八十万,届时加上国内现有的百万雄兵,便可以与秦国一决雌雄。
她一直摩拳擦掌期待着这一天,期待着能将这些宿敌斩于马下。而现在她需要的是蛰伏,继续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