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鹰的婚礼,自然是盛大极其。
不止因为他的身份,更因为,他要让幼舒看到,他青鹰答应她的一定会做到,他一定会给她办一场轰轰烈烈、声势浩大的世纪婚礼。
地点特地还选在了马尔代夫,为的,便是弥补那次订婚的遗憾。
当他挽着幼舒的手,从礼堂的一段,缓缓步在沙滩时,看着两旁宾朋满座,看着幼舒的父母含泪望着他们,青鹰的心里油然而生出一股幸福感。
四周的人都在鼓掌,前面是牧师与主婚人阿衡,大家的目光全放在他们的身上,老大是第一对,第二对便是温景池与蓝朵儿。
青鹰紧紧地牵住幼舒的手,微微侧目,只见穿上了婚纱的她如此美丽动人,那双眼眸,他像是看一辈子也看不够一样。
明眸皓齿、窈窕淑女,这些,都不足以来形容他的安安。
青鹰弯着唇,露出他幸福的弧线:“安安,嫁给我,你一定不会后悔。“
“为什么?“
“因为,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你知道,我这人,不太会说情话,但是我答应你了的,一定会做到。“
他说着,用手更加紧的扣住了她的十指,幼舒望着四周为他们鼓掌祝贺的众人,又看到母亲与父亲站在人群之中,欣然而激动地注视着她,这一年来,父亲改了性子,收敛了许多,而当幼舒如今又在耳边听到青鹰这样的保证,更加的开心。
这样的日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呢?
有自己相爱的人,家庭幸福美满,家人也快乐健康。
明明不过转瞬之间,却好像已经过了那么久,苦尽甘来。
幼舒眼眶一热,逼着自己将眼泪收回去,这场婚礼场面浩大浪漫,不难看出他花费了很多的心思,光是围在海滩上的那些花便看的出来。
他以花组成了个图形以及微型园地,他这样的用心良苦,怎能让她不爱呢?
幼舒声音有些哽塞的道:“老大,我相信你。“
青鹰怕她哭,有些着急:“乖宝,你别哭啊。”
这个称呼,令幼舒忍不住勾唇又笑了。
这样肉麻的称呼,可是亏他能在婚礼的场面上一本正经的喊出来。
幼舒拉近他的拇指,轻声的安抚:“放心,我才不会哭。这可是我自己个的婚礼,我也不想出洋相。”
青鹰点点头,知道幼舒是动分寸的人,而两个人携手谈话之时,已走至了婚礼的里台上。
阿衡刚要伸手将安幼舒扶上来,却被青鹰一个冷冷的眼神瞪了回去。
这种事,他得亲自来,可不能让别人占便宜。
青鹰想着,扶着幼舒的纤腰,一同陪她走了上去,阿衡呆在一旁,心里暗暗怨念。
老大,你是不是想多了?TT!我对嫂子可没有非分之想的!
牧师一开始见青鹰将幼舒领上来也楞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他笑着转过身,拍了拍阿衡的肩膀,示意可以开始了。
阿衡清清嗓子,又理了下西服,准备开始主婚。
“今日是石泽先生与安幼舒小姐的婚礼。这对新人真的是很不容易,我代替新郎与新娘,十分感谢众人不远万里前来捧场!我相信,有了大家这份美好的祝愿,新郎与新娘以后的日子,会过的红红火火!“
阿衡一想到老大要结婚了,自然比谁都开心,脸上洋溢的笑容,不言而喻,而底下的人听到这番话,更是十分激动,鼓掌的声音络绎不绝。
阿衡见大家情绪这么高涨,便扭头去看青鹰。
幼舒似乎是害羞了,依在青鹰的身边,不敢说话,青鹰则搂着她,虽然面上很严肃,可是不难看出,他眸中的笑意很是深浓。
阿衡道:“老大,你有没有要对新娘说的?!你追了嫂子这么久,一定有没来得及表白的肺腑之言是不是?不如借此机会,干脆表白了算了!“
阿衡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他这话音刚落,底下的那些兄弟跟宾客顿时也开始起哄——
“老大!来一个!“
“对!表一个!“
“表白、表白!“
众人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青鹰狠狠地瞪了一眼阿衡,他却也不怕,竟笑着将麦克风递给了青鹰,幼舒不说话,脸却垂的更低了。
青鹰见幼舒这么羞涩,像是小草莓一样的惹人心疼又可爱,不禁胸口升起一股温热,他将牵着幼舒的手高高举起,展现在众人面前。
阿衡说的不错,他跟幼舒这么久,的确有很多话,没有与她说。
之前要给她写一封私信,也没来得及,而如今,他便准备借着这个机会,把他的心声说出来。
是她,让他知道,原来一个人纵使再自由,也不如有另一个人知冷知热,与你斗嘴逗乐。
只有这样的日子,才是平淡而真实的。
青鹰扫视了底下的众人,大家一看老大这幅模样,就知道老大准备开始“演讲“了,立刻都屏息不说话了,等着他开口,场面一阵肃静。
幼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紧紧地拉着他的手,似乎现在自己全部都交给了他,极其的信任。
青鹰知道她的心思,为了不留给她一个遗憾,也不给自己留遗憾,青鹰朗声道:“我跟安安两年了。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跟她,会认识。一开始见到她,就是一个意外,但多亏了这个美丽的意外,因为这个美丽的意外,让我明白,原来这世间,还有这样一个人儿,能牵动我的情绪,控制我的喜怒哀乐。我深深的爱着我身边的这个女人,她是我一生一世的守护。我知道,我可能在她心里不是一个好男人、好丈夫的形象,她喜欢的,也不是我这类型,可是没关系,只要我能跟她在一起,我会让她爱上我,由浅至深。其实,从一开始,我完全没有想到我青鹰会这样疯狂的爱一个女人。她不是我的初恋,而且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算太长,可是,就是这短短的两年,让我再也放不开她的手。我以为那是习惯,可是那不是。因为我深爱她,因为深爱,所以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尽管经历的风雨没有你们想象中的多,可是这对于我们来说,已是最美的过程。爱情,爱一个人,不是一本剧本,你想让它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而我,在这里宣誓,我会对安幼舒好一生一世,直到我离开这个世界,我也不会让她伤心受委屈,因为,她是我心尖上的宝贝,我容不得有第二个人欺负她……”
青鹰要说的话还有很多,因为他之前写成了私信,可是并没有发给幼舒,而听着他的表白,幼舒已然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如他所说,一开始,她并没有爱上他,反而厌恶他,时时刻刻的想要逃离,但是,她不能忘记他们在一起去经历的那么多的事情,从风野,至石骐。从一开始他把她从另一个男人手下救出来的那一刻,她似乎就注定了要与他在一起,因为,这是命运,是缘分。他们之间的爱情,不是一开始就轰轰烈烈,而是细水长流。但是她喜欢这样的细水长流。
只有这样的爱情,才能相濡以沫于一生。
青鹰依旧在表白,诉说着他们之间发生的故事,一点一滴,而幼舒听着听着,泪水,突然就从眼角滚落下来,青鹰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底下的人群开始把注意力看向幼舒,他这才转过身,一见幼舒流泪了,他下意识地吻住她的泪水,底下一阵的鼓掌声,而幼舒已经泣不成声。
他的那些声音,尽管最后她激动的已经是模糊不清的,可是,却让她已经感动的稀里糊涂。
幼舒流着泪问他:“你干嘛要说这样的话?惹我流泪。”
“对不起,是我不好,安安,是我的错,我不是想你哭的。”青鹰一见她的泪水,紧张的跟什么似得,阿衡站在一旁见老大这般模样,哭笑不得。
唉,这全天下,也只有嫂子能震住老大了。
“你还说!你说的这些,不就是想让我流泪么?!”
幼舒嗔怪着,青鹰听的心里酸酸的,一把抱住了她,头纱遮住了幼舒的脸颊,令人看不清新娘的模样了,但即使如此,依旧显得美轮美奂。
“老大,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知道、我其实都知道。你的那番话,我真的很感动。我们约定好,以后,无论路有多么难走,多么荆棘坎坷,我们也要一起携手相伴,走过去,好不好?”
幼舒伏在他的肩头,哽咽着,青鹰怎么会不愿意,她这样的说,便是彻底把他放入心脏的最深处。
青鹰连忙点头,幼舒破涕为笑,而底下的众人,更是一阵唏嘘。
谁也不会想到,老大深情的时刻会这样深情,而他紧张一个人的时候又是这样紧张。
这还是以前那个雷厉风行的青鹰么?
或许,这便是所谓的爱情吧。
阿衡见幼舒哭的差不多了,再哭下去妆就花了,连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新娘不要哭了,再哭啊,这小脸就不好看了!”
幼舒一听,连忙抹着眼泪从青鹰怀里挣出来。
阿衡清清嗓子,继续婚礼:“新娘刚刚太激动了,现在理好了情绪,婚礼继续!刚刚老大的那一番表白,继续令人感动,而现在,我们要开始宣誓跟交换戒指了!新郎石泽先生,请问你愿意照顾并且深爱你身边这位女士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相守相依,无论她残疾、衰老……。。你都愿意么?”其实阿衡原本后面还有词,可是青鹰不喜欢他的这些话,于是老大一个眼神默默地飘过来,他也只能默默的闭嘴了……
青鹰其实挺反感这些繁琐的,不过,他为了给安安一个圆满的婚礼,他愿意这样繁琐。
青鹰拿起麦克,声音洪亮磁性:“我愿意!”
“啪啪啪~老大好样的!”
“老大好样的!”
底下一阵的起哄,阿衡笑着又把麦克递给幼舒。
“新娘安幼舒小姐,请问你愿意照顾并且深爱你身边这位男士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相守相依,无论他残疾、衰老或贫苦,你都愿意么?”
“我愿意。”幼舒接过麦克风,脸羞的红红的,可是声音却极是清脆。
阿衡笑的更开心了,这对有情人,终于终成眷属了!
“古人常说:心有灵犀一点通。是情是缘还是爱,把他们钟情在一起。使他们俩圆梦心上人相知在一起,不仅是上帝创造了这对新人,而且还要创造他们的后代,创造他们的未来。此时此刻,新娘新郎结为恩爱夫妻,从今以后,无论贫富、疾病、环境恶劣、生死存亡,你们都要一生一心一意忠贞不渝地爱护对方,在人生的旅程中永远心心相印、白头偕老,美满幸福。最后,祝嫂子跟老大跟永远钟爱一生,同心永结、幸福美满!”
阿衡话音刚落,那边就有人送上了婚戒。
一枚是我心永恒,而令一枚,是青鹰特造的——以你之名。
那只是一枚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白金柏戒,可是,它的底部却刻下了幼舒的名字。
他要日日戴着它,将幼舒的名字,伴随着时间,刻入他身体乃至骨髓每一处。
青鹰拉起幼舒的手,将永恒戴上去。
眼见着永恒牢牢地戴在她的手上,青鹰心满意足的笑了。
现在安安是他的老婆了。
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了。
幼舒见他笑的这么开心,都快合不拢嘴了,心里其实也高兴的很。
幼舒拿起另外一枚,也为他戴上,只是才刚刚戴上,青鹰忽然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吻上了她的唇,底下的人一片目瞪口呆,就连台上的阿衡亦是如此。
“啊!老大,你干嘛?!”
“安安,你知道么,我从一来马尔代夫,就想这么吻你了。”
“唔……“
而正在礼堂准备接力的温景池与蓝朵儿见他们两个正在台上毫无节操的热吻,不禁彼此嘴也有些痒痒。
尤其是温景池。
他转过头,趁着四下无人,目光贪婪地凝视着蓝朵儿的唇,朵儿被他看的不好意思,用手拍了拍他:“干嘛啊,跟色狼似得!”
“朵儿,我想……”
“想什么?”
“吻一下你。”温景池请求,却被蓝朵儿直接毫不留情的否认。
“不成!我唇上的唇彩…”
蓝朵儿原本是想说等婚礼完结,毕竟自己唇彩掉了的话就不好看了,可是她话还未说完,温景池已搂住她的腰,趁着她说话的功夫,低头吻了上去——
END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