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说耿助理,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看着你好像有些坐卧不安呢?嗨,嗨,我好像没说你什么吧?你怎么还掉起泪来了呢?”王林向身边的耿道深问道。
公安部部长助理耿道深满怀着激动的心情说道:“王主任,是这样的,我刚才听到张老弟正式宣布成立《公安民警英烈基金会》时,就已经有点坐不住了,尤其是当听到张老弟宣布将基金数额由中午说得5000万元增加到5个亿时,我的心激动的都快要跳出来了,这是何等的大手笔呀,张老弟太够哥们了!”
“够哥们?”
“哦,应该是张兄弟太仗义了。”
“太仗义?”
“嗨,看我激动的都语无伦次了,应该是太慷慨了。”
“这还差不多。耿助理,我知道你是个老警察了,看你这个激动的样子,应该是听了这首歌后,又仿佛回到你原来的战斗岁月了吧?”王林问道。
“王主任说的太对了。刚才在我认真聆听三位艺术家联袂演绎的这首《人民警察之歌》时,我仿佛在这首雄壮的乐曲声中,看到我的战友们正在与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进行着殊死的搏斗;我仿佛在这首悲壮的乐曲声中,看到我的战友倒在了殷红的血泊中沉沉的睡去而永不再醒;我仿佛在这首明快的乐曲声中,看到我无数的战友们正满怀着自豪之情和必胜的信念,迈着矫健的步伐向我走来。
此时此刻,我这个曾经几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的老民警,也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王主任你说得不错,我的确是流泪了,不过,这是激动的泪水,也是感动的泪水,更是感谢的泪水。张兄弟,李老指挥,余兄弟,汪燕妹子,我代表公安部赵部长和全系统150万公安人员和近600万家属向你们表示衷心感谢了。”
耿道深说罢,面向张大官人和李伦、余爽、汪燕,抬起右臂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哈哈!我说耿大哥,你怎么客气起来了。”张铮笑道。
“兄弟,这可是5个亿呀,有了你的这笔巨额捐助,我们就可以救助更多因公伤亡的警员和他们的家属了。张兄弟,我代表那些需要救助的人员和家庭,向你表示最最衷心的感谢了。”耿道深说道。
“嗨,嗨!我说耿大哥,你是不是忘记我的身份了?”张铮问道。
“我没有忘呀?你既是我的好兄弟,也是着名的雷霆公司的总裁吗。”耿道深说道。
听了耿道深的话后,张铮笑道:“哈哈!我说耿大哥,看来你是真的糊涂了,我除了上述两个身份外,还是咱们公安战线的一名新兵呀?你这位警察头子,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呢?你老人家也太不称职了吧?”
“哈哈,俗话不是说,小狗一急就尿,人一激动就傻吗,由于老哥我太激动了,就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张老弟,老哥对不起你了。”耿道深笑道。
“哈哈,太好玩了,这‘小狗一急就尿’的俗话,兄弟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呢。耿大哥,由于咱们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你说我捐资救助自己的兄弟姐妹还需要感谢吗?”张铮笑问道。
耿道深说道:“理倒是这么个理,但即便是亲兄弟和一家人,应该感谢的还是要感谢的,何况你只是大家的一位新战友呢。张兄弟,你知道你这笔巨额捐款意味着什么嘛?”
“哈哈,我说耿大哥,不就是一笔资金吗,还能意味着什么呀?当然意味着能够多救助一部分兄弟姐妹了。”张铮笑道。
耿道深说道:“我说兄弟,你说的太轻松了。我给你说呀,其实,为了解决因公伤亡的公安民警及其亲属的生活、医疗、就业、就学等问题,部里还是想了不少办法的,包括成立了一个救助基金……”
“哦,我说耿大哥,原来咱们部有个救助基金呀?”张铮问道。
“没错,这个名为《公安英烈基金》的机构已经成立好几年了,张兄弟,你知道几年下来,基金会募集到多少善款,解决了多少问题吗?”耿道深问道。
张铮说道:“耿大哥,看你问得?我又不是神仙,哪里知道你们募集到多少善款,解决了多少问题呀?”
耿道深道:“我给你实话实说吧,公安部用于抚恤救助公安英模和烈士亲属的专项基金——公安英烈基金,自成立三年多以来,仅仅收到三次来自企业的捐助总共不到20万元,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这些善款对于实际需要而言,实在差得太远太远了。”
“唉,20万元的确是太少了,也真难为你们了。”张铮感叹道。
耿道深继续说道:“近三年以来,随着暴力犯罪案件的增加,公安民警因公伤亡的问题日益突出,已经牺牲了1000多人,平均每年有300多人以身殉职,近几千人负伤,说它是‘天天有牺牲,时时有流血’,一点也不为过。
这些因公伤亡的民警,年龄大多都在30岁左右,是家里地地道道的‘顶梁柱’,生活的依靠,他们的伤残和牺牲,对于家庭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耿大哥,国家应该有抚恤补助吧?”吕大钰问道。
耿道深说道:“弟妹说得不错,国家的确有抚恤补助的,按规定,国家应保障牺牲民警家属的生活不低于或略高于当地的平均生活水平,但由于目前国家财力有限,抚恤标准非常低,比伤残和牺牲的军人抚恤标准还要低不少。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公安部于前几年建立了《公安英烈基金》,全国公安民警积极响应,目前已有300多个县、市公安机关捐款200万元,中央财政拨款500万元,加上部分金融机构的支持,基金总额目前已超过1100万元,但与伤亡民警家属的困难需要相比,仍是杯水车薪,入不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