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曦买了些祭奠用的冥币和香烛,又买了个大果篮,走到一家药店门前,岑旭尧忽然停了脚步,让她在外面等一等,他进去买了点东西,没用几分钟便又出来了。
接着,两人开车往青山脚下驶去,那里有一条大裂谷,大约是很久以前,由于地震等自然灾害后形成,大裂谷中四季如春,长着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有数不尽的珍禽异兽。
可惜,那里面有野兽,数年前,青山镇的一位猎人进山打猎,被两只斑斓猛虎撕得粉碎,只剩下一张断了的弓弩和那人穿的两只鞋。
自那之后,除了胆大妄为的偷猎者,再也没有人敢进去了,当然,沈念曦是个例外,这次来,她做了充足的准备,带了她的药箱,药箱里有好几包银针,都浸过麻药,有野兽的时候,用银针就可以麻倒它们。
山路崎岖,彪悍如悍马,也只能往里行驶了大约一里路,便被停到路边,岑旭尧背了背包,牵着沈念曦的手,沿着崎岖的山路向里面走去。
“你以前来过这里?”沈念曦很惊讶,岑旭尧就像是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轻车熟路的,连指南针都不用看。
“身为特种兵军官,如果连这样的自然地带都不能搞定,早就被撵回家抱孩子去了。”岑旭尧脚步没停,戏谑的说道。
“哼,就你这样的,哪家良家妇女会给你生孩子?”沈念曦嘴上不饶人。
“曦曦,你没觉得我是在很认真的追求你吗?如果你被我打动,结婚生子那还不是水到渠成?你不给生谁给生?”岑旭尧扳过她的肩膀,很认真,很严肃的看着她说道。
“滚……”,沈念曦气结,用力捶了他一拳,推开他山一样的身子,扭头就走。岑旭尧这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披着一身军装装正经人,骨子里全是花花肠子,说话句句不忘耍流氓。
“别呀,你走了我怎么办?我好怕怕啊。”岑旭尧又开始卖萌。
沈念曦没理他,越走越快,后面渐渐没了声音,上了一个小山坡,往后瞟了一眼,身后真的不见岑旭尧的身影。
她站住脚,不耐烦的喊道:“岑旭尧,你再不出来我可走了啊。”
远处的回音回答她,一遍遍的,更加叫人心慌,她皱皱眉头,放大声喊道:“岑旭尧,你去哪儿了?”
还是没有人回答,沈念曦担心起来,毕竟,岑旭尧从来没有到过这里,万一迷了路,万一遇到野兽,万一……
越想越担心,她还想起她那一包东西都在他手上呢,没有祭奠的东西,进来有什么借口?她又从四周巡视了一番,发现果真没有动静,只好恨恨的往回走,边走边喊岑旭尧。
已经折回去很长一段路,还是不见岑旭尧的踪影,沈念曦感到,情况有些不妙,她又转身,往刚才发现岑旭尧失踪的地方走去,走了一会儿,果然发现了一些端倪。
山沟肥沃的黑土地上,隐隐约约有些血迹,混杂在泥土中,如果不是她这样熟悉山林的人,是断然不会发现这些血迹的。
她边走边仔细观察,沿着血迹走进了一处密林,这个地方,生活着很多珍奇异兽,地势险要,却是猎人喜欢光顾的地方。
走着走着,就听到前方传来打斗的声音,她急忙跑过去,看到在一处茂密的丛林中间,有一片空旷的草地,草地上开满了各色野花,五六个穿着迷彩服的彪形大汉围着一个人拳打脚踢,而那个人正是岑旭尧。
那几个彪形大汉应该是偷猎者,为了更好的伪装自己,穿了与山林一样的衣服-迷彩服,他们手里有猎枪,可因为是偷猎,不敢惊动森林警察,所以,与岑旭尧打斗时没有用枪,只用拳脚。
岑旭尧是特种兵军官,身手自然矫健敏捷,可外围的那几个男人也不差,看起来,训练有素,竟像是和岑旭尧出身差不多。
沈念曦仔细瞧了瞧,一个迷彩服男人的脸映入她的眼帘,与小时候的一段惨痛经历联系在一起,她蓦地瞪大眼睛,易容后清秀的脸上满是仇恨。
就是这个人,十年前,就是他把她掳进这片丛林,他那张邪恶的脸时时在她脑海中浮现,让她每每想起便恨得牙根痒痒。
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此时的沈念曦,胸臆间憋着一口气,只想把这个人抓住,好好问问他的幕后主使,问清楚到底是谁设下这个绑架的局。
她冲了出去,抓住最外围的一个大汉,狠狠踹了一脚,包围圈被撕开一道口子,岑旭尧瞟到一脸怒容的沈念曦,心中暗叫,坏了,这丫头怎么找过来了?
心中一急,手脚上的力度也加大了,两个挂了彩的偷猎者被他撂翻在地,沈念曦也不含糊,把离她最近的一个用银针刺倒。
这时候,另外三人意识到情况不妙,纷纷拔出枪来,为首的那人忽然邪佞的大笑,“爷们正寂寞的紧,谁知就来了个小美人,哈哈哈……”
那些人手里有枪,之所以不动手,是因为顾忌密林附近的森林警察,他们举着枪,就是在瞅机会,务求一击必中。
同样的,岑旭尧也在瞅机会,双方陷入僵持阶段,沈念曦眉头轻蹙,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狠狠的盯着对方头目,恨不得用视线在他身上剜出几个大洞来。
那人又是一阵狂笑:“小美人,你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莫不是爱我爱的紧?别着急,待会儿老子带你去个好地方,保管让你********。”
“你放屁,无耻之徒,待会儿我要抽你的筋,剥你的皮,你的死期到了。”沈念曦火更大了,若不是岑旭尧拉着她,她真会冲上去挠他几把。
岑旭尧眯着眼,寒星一样的眸子审视似的观察着对面那个男人,那男人大约三十多岁,相貌堂堂,可以说是英俊威武,可惜那双鹰隼般的眼睛中却充满了邪气,一看就让人不舒服。
“呵呵呵,爱之深,恨之切啊,小美人……”那人更加嚣张。
沈念曦满腔的怒火无处可泄,脑中忽然灵光一现,有了主意。她捏了捏岑旭尧的手,飞快的在他掌心写了几个字,然后莞尔一笑:“喂,你还真自恋啊,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了,不信给你看看我的婚戒。”说完,她缓缓伸出手,举到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