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眉目一挑,冷然看到石桌上的一堆书卷,凑近一看,全是关于医学方面的书。再看了眼娴静淡然坐着喝茶的冰瞳,还有她那白皙的皮肤,她的眼睛差点就被刺痛了。
倘若上次上官冰瞳改变是个梦境,这次端庄娴静坐在藤椅上悠闲自得喝茶的女子却是那般的真实。原来,那傻丫头真的变了,超初她一直不相信,以为是自己做梦,可看到眼前美丽大方的冰瞳,她的心猛地纠成一团。
一向骄傲的她怎么能接受一个懦弱无比的傻子变得这么好?以前她可以随便欺负这傻子。
可现在,一看到冰瞳那双锋利的冷眸,她哪敢轻易上去欺负她?
冰瞳左手持茶杯,右手轻挑茶盖,缓缓的在茶杯上拨弄,神情淡漠,不骄不躁,一脸镇定,连礼都不屑给她们行。
再看上官冰瞳的着装,她胸前是一件嫩白色抹胸长裙,裹胸上绣着几枝青竹,露出脖子以下、胸部以上晶莹白皙的肌肤。
肌肤水嫩如玉,似掐得出水来。
里面是清雅的抹胸长裙,外衣则由纯白软纱制成,软纱上用丝线绣了些粉色樱花,臂上挽着粉嫩柔软的烟罗紫轻绡,肌肤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
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
这么一比,白氏等精心打扮的华丽妆容,在上官冰瞳清雅脱俗的衬托下,华丽丽的变恶俗了。
“二妹,你那是什么态度,主母到了还不起身行礼?”大小姐上官茹轻哼一声,忌妒的瞪着璃月。
冰瞳淡然放下茶杯,懒懒的看向白氏,“大夫人带这么多人来冰瞳小苑,有事?”
行礼?在上官銘面前她勉强做做样子,上官銘不在,她是什么性子就是什么性子,看这群母夜叉能耐她何。
没有必胜的把握,她能这么嚣张?她潜心研究医书,现代她就双修了门医学,又是医学界天才。
那些医书只消看一眼,她就能炼出治病解毒的药,还能根据人体穴位进行针刺推拿,学医的人,救人都会,那无形中杀人呢?
当然不是难事,只看她有没有那个狠劲。
人体有些穴位,比如百会穴、神庭穴等,一针刺下去,轻则昏迷,重则口吐白沫命丧当场,或许嚣张跋扈的白氏想要试试,不过,得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才好,不然被怀疑上,没什么后台的她就难逃罪责了。
毕竟,一人之力太弱小,对付几个女人还行,要是对付千军万马,或者那些武功高强的杀手,风险就大了。
何必软碰硬,去玩对对碰的游戏呢!再说还有让她不省心的紫儿。
“你……你算什么东西,我早看你不顺眼了。”上官茹提着裙子,气愤填膺的走到上官冰瞳面前,一张娇俏的俊脸面带凶光,嚣张跋扈的瞪着冰瞳。
接着,她狠狠扬起手,娇声喝道:“今天我要替母亲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尊,什么叫卑,没什么后台别在本小姐面前嚣张。”
说完,在众人看好戏的目光中,上官茹扬起手就朝冰瞳脸颊劈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上官冰瞳早从袖中取出一粒黑色药丸,借机塞进上官茹口中,上官茹还没反应过来就吞了下去,手掌也随之煽了下来,上官冰瞳哪是吃素的,她猛地挡开上官茹的手。
紧接着,冰瞳扬起葱白如玉的手,对着上官茹的脸就是“啪啪”几掌。
清脆的手掌声冷冷在花厅回响,上官茹原本白皙细嫩的小脸被冰瞳狠狠打了三巴掌,小脸上赫然浮现几根白皙的手指印,疼得她眼冒金星。
敢打她?
这下场还是轻的,在现代活了二十七年,只有她打人的份,哪轮得到别人打她?
要不是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她早将袖中的银针刺进上官茹的百会穴,让她尝尝口吐白沫、一命呜呼的滋味。
“啊……好痛。”上官茹人没打着,自己的脸反被打得又红又肿,只得端着手捂脸,突然,肚子里开始翻江倒海,一股股憋气的肠子搅得她脸色惨白,身子微曲。
“冰瞳,你给茹儿吃了什么?”大夫人着急的扑到上官茹面前,急忙招来梅香,边上的上官欣则面带笑意,一脸幸灾乐祸,这种坐壁看笑的样子十足令人讨厌。
上官冰瞳无辜的嘟着嘴,懒懒摊开双手,有些可惜的道:“也没什么,刚才一个不小心,把一粒泻药喂她吃了。”
“母亲,我肚子好痛,我要去茅房。”上官茹将捂脸的手放到肚子上,着急难受的往茅房跑。
上官府里,几名丫鬟婆子围在花厅,全都看向请来的大夫,大夫正在给拉了一个上午肚子的南宫招弟开药方子。
上官茹脸色有些惨白,大约是拉到虚脱所致,明美的小脸上布满阴云,双目带火,气愤的看向边上阴沉着脸的大夫人,“母亲,那该死的上官冰瞳,明明说服下药一会儿便会痊愈,害得我拉了一个上午,到现在才稍微好些。我不管,这事我得告诉爹,让他给我做主,她太不是人了,竟然如此狠毒。”
白氏眼眸微沉,一脸的羞愧和愤恨,五指根手已经握成死死的拳头,上面关节露白,清脆发响,阴沉道:“今天这个小蹄子让我们吃了大苦头,她胆子不小,敢打茹儿,还会制些阴阳怪气的药。以前的傻子哪会这些?该不会这个贱人是妖女冒充的!”
“母亲,那怎么办?从来只有我打她的份,哪轮到她打我了?我不管,这事我不依,我一定要报仇。”上官茹看着镜子里已经渐渐消肿的脸。
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一向骄傲跋扈的她哪受得了这种气。
是个地位高的人打的她都认了,没想到是家里最不中用、最不受宠的贱人,这事要是传出去,她哪还有脸见人?
更别提找个中意的夫婿了。
“报仇,你怎么报?老娘真是白养你了,这么不中用,连个丫头都对付不了。”白氏气结的戳了戳上官茹的头,一副恨自己女儿不成气侯的表情。
“我要告诉爹,让爹好好惩罚她,我不相信爹会偏袒她。”毕竟挨打被整的是她,爹爹就是再喜欢那个贱人,也不会帮她。
“茹儿,别告诉你爹,咱们得忍。”小蹄子既然有胆子打,必然早已想好法子应对,与其明目张胆的告状,不如来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