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日,是妃子们第一次来给廖澜珊请安。
廖澜珊甚是重视,好生打扮一番,还备上了许多赏赐。
婉贵嫔是最早来的,廖澜珊与她叙了些旧事,其他人便来了,心中皆抱怨澜珊宫太远,廖澜珊并未多言,心中却有了怒意。
你们身为天子之妾,岂可如此于心中诽谤他人?终有一日你们一个个都会落败。
修仙之人心慈,廖澜珊从未想着让这些捧高踩低之人死,却也不愿让他们太风光,毕竟,婉贵嫔才会是皇子的生母,这些人,只不过是姨娘罢了。
让她们各自回宫后,廖澜珊留下婉贵嫔说话。
“泠音,”廖澜珊呼唤婉贵嫔名字,“我安排了这月十日便要与皇帝圆房,且此次,你务必要怀上皇子。”
闻言,婉贵嫔一怔,并为露于表面,这让廖澜珊甚是满意。
见廖澜珊面露喜色,婉贵嫔道:“嫔妾会努力的。”
看她忠实,廖澜珊道:“来人,打赏婉贵人纯金首饰一套,翡翠玉镯一套,那日皇上赐我的玛瑙步摇、发簪也赐过去,送上锦缎四匹。”
如此厚重之力,比方才廖澜珊赏出去的不知重多少倍,婉贵嫔说了些推辞之言,最终还是下拜谢过。
随后,廖澜珊也不多留婉贵嫔,便让她回兰明轩了。
暗暗盘算着琐碎之事,廖澜珊猛然想起了段孤鹜,莫言。
虽说在她如今的记忆里,她仅仅见过莫言一面,可是为何总有隐隐熟悉之感,且这感觉并非他物,而是心中的情愫。
对于崔敬峰,廖澜珊心里也是没底。
崔敬峰虽有要娶她的意思,科室到底还是娶了神界郡主凉负晴,若说崔敬峰喜欢她,那崔敬峰为何不明言?非得要娶了凉负晴才对她表明一点点意思,这究竟是为何?莫非二人有不可言之过往?
想罢,廖澜珊觉得自己就是杞人忧天。
离于鸿昃过世还早着呢,自己何必如此之早便为后路打算,未免太不忠诚于于鸿昃这位皇帝了吧。若是给于鸿昃知道了,脸上指不定有何微妙表情,廖澜珊突然很想知晓,可是她还是嫌出一次岛麻烦,便也未去,且若她去了,于鸿昃必然又要放下政事,陪她玩乐了吗?她可不想成为红颜祸水,背负千古骂名。
至此,她暗暗放心,便无事地靠于躺椅之上,闭目养神。
莫雪眺望澜珊宫,甚好,廖澜珊发力大增,便就要到了,本来还担忧她法力不足该如何是好,可是莫雪被罗晓韵一提点,便知晓了自己可以于暗中为廖澜珊度法力,不由得懊恼自己之前为何如此之笨。
五月十日,前几日,众妃嫔相安无事,倒也未弄出宫斗,今日,便是廖澜珊所计划的,婉贵嫔与于鸿昃圆房之日。
是夜,婉贵嫔躺于兰明轩带有锦缎帷帐之床上,窗边帷帐未拉上,她身着寝衣等待帝王的光临。
于鸿昃入内,点上了蜡烛,便褪去自己的外衣,露出了黄龙寝衣。
婉贵嫔不免含羞,她稍微向里坐了坐,于鸿昃坐于她身边。
这一夜,二人终会相伴。
翌日晨,廖澜珊说她今日身子不适,不必六宫来请安了。实则是昨日晚上她梦到了莫言,莫言说今日会来找她,她想见一见莫言。
莫言果真是托梦给廖澜珊的,他凝视廖澜珊,道:“廖澜珊,我不想扰乱你如今的安定生活,只是来看看你罢了。”
不知为何,廖澜珊心中有一股奇怪的感觉,但她未去多管。
二人聊了一些无关紧要之事,莫言对廖澜珊抱怨了一些仙界政事,廖澜珊则是说了宫中的事情,除此之外,她无话可说。
今日,皇帝不必上朝,诸位大臣也不必来,因为今日为单数日。
廖澜珊发觉,自己对于莫言,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喜爱,只是,她还在扑朔迷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