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她一点都不懂自己应该怎么办,怀孕期间应该注意什么问题,而且,这个消息,还要告诉顾白。
他会很高兴的吧,这毕竟是他们的孩子,等他回来的时候,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也会兴奋得不得了吧。
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满怀期待地想,但同时又皱起了眉头,她还那么年轻,有能力照顾好这个孩子吗。
顾白也没有工作,她不是嫌弃,只是,这是个摆在面前是很严重的问题。没关系,这一切都没关系,只要她和顾白一起努力,还是有办法给这个孩子带来充满期待的新生活。
“还是去医院确认一下吧,不然空欢喜一场。”她跟自己说。
确认想法后,她雀跃地跑进房间,换上一身衣服,拿起一个包便出了门。
事情真是安排巧合得可怕,在医院门口,席见离碰到了几天没见的筱雪。筱雪见到她的时候,也是很惊讶,原本以为以这几天筱雪对她的态度来看,筱雪还是会装作没看见她,但是这回她竟然热情地走上前来,打招呼:“嗨,见离,好久没见了,你怎么会来医院呢?”
那语气,那表情,还是没变,只是,席见离却微微觉得这话里带着寒气,让她有点心惊。
她平复了一下心态,手摸上还是扁平的腹部,但即将会凸起来的小腹,“我……”
筱雪看着她的动作,一眼看穿,抿嘴一笑,“哎哟,恭喜你啊,竟然怀孕了。”
说着凑上她的耳边,“不过,顾白会是个好父亲么?呵呵。”
席见离一愣。
“瞧你,还是老样子,随便跟你开开玩笑你就当真,这样子迟早会把顾白给吓跑的。”
“多谢你的好意提醒。”席见离突然感觉跟她说话有点费劲,也就没怎么搭理。
筱雪笑得愈发灿烂,见那个微微发愣的表情,拍拍她的肩膀,“我就不能陪你去检查了,你一个人要小心点哦,有身孕的女人,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可都要小心的。好了我有事就先走了,有空再聊。”
筱雪又是一个人说了很多话,还没容席见离说上一句,就笑着离开了。
那些话,让席见离有些不舒服,就像是要暗示着什么一样,又更加坚定了自己强烈小心的态度了,大力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她就迈开脚步走进医院。
一个小时后,席见离手上拿着一张病历卡和检查结果单子,脸色潮红。她真的是怀孕,这点无误,她询问了医生一些注意事项,医生也都一一向她解答。
“你家爱人也真是,怀孕这么重要的事都不陪你一起来吗?”医生一边写结果,一边埋怨。
她垂下头,替顾白辩解,“他家里有点事,没赶得回来。”
“家里什么事,比自己老婆孩子还要重要么,现在的男人啊,一个个都靠不住!”
这位医生是个女医生,也因此好不留情面的责骂那些不负责任的男人。
“还有,怀孕之后,就让你家爱人注意点,房事就少做点,特别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那医生毫不避讳地提醒她。
“谢谢医生。”听到这话,她不禁脸红,点了点头,拿着医生给她的单子走了出去。
一整天,她都是在紧张激动地徘徊中度过,到了傍晚,她就跑去买了些补品和有营养的菜回来,还买来了一本胎教书本。
“你快点回来吧,我和孩子都在等你呢。”她闭上眼,安静地躺在了床上。
钱筱雪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那边那间房子还亮着,但是没有了往日那种呻吟娇喘,扶着栏杆走上楼梯,关上门,放下手上的包,去到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疲惫的躺到了床上。
门外,有人走来,钱筱雪不用开门都能知道那男人是谁。
“筱雪,明天我要出去出差一段时间,你在公司要好好干。”门外一个粗犷苍老的的声音响起。
虽然苍老,但是精力倒是依旧充沛呢,带回来的女人一个接一个,真是,天下男人都是色字当头。
她随意的恩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这个男人的嘴脸,她看着都觉得丑陋,要不是这个身体的父亲,她连理都不会去理会。
她坐起来,掏出从医院拿回来的单子,想起在医院碰到了席见离,呵呵,她竟然怀上了鬼君的孩子。看她那副幸福的模样,也难怪,她不知道她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生下一个孩子的代价。因为,不是她死,就是孩子死,或者,母子一起死,更何况,鬼君还有办法宠爱呵护她吗。
她很想很想看到离女的转世绝望痛心的表情啊,那种滋味,想想都很兴奋,拿出手机,发现有一个未接电话,是之前她找来的两个不良混混。
这个时候打电话来,难道是怕她赖账不成,她回了一条信息过去:计划照旧,只要你们成功,我加倍给钱!
丢下手机,关上灯,她便倒头大睡。
半夜里,美眸睁开。
房间里有人!?她警惕地竖起了耳朵,正想起身,身上被人用力压住,脖子上已经被一只手掐住。
她压着眼,感受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阳刚气息。
“你醒了?”来历不明之人在黑暗中开口,这霸道的口吻,不会有谁。
果然是他。
“哈哈,看你紧张的,这个时候还会有何人会潜入你房间找你。”
脖子上的手松开,塌陷下去的床又恢复原高度,来人已经退出大床。
她开了灯,便见着一个伟岸高大的背影,身上发着淡晕的光泽,长发披肩,似可无风而动,一身雍容华贵的紫色衣袍,上面绣着盘绕在一起的龙纹,代表着极其尊贵的身份。
他那张几近透明的脸,只有养尊处优久了才能有如此透明的白皙,那双锐利的双眼朝她看来,跟当年并无差别,任谁对视都会感到怯懦,他便是央回天君,这个野心勃勃又不甘认输的狂傲的男人,三界之内拥有最至高无上的身份的至尊。
“难得天君肯赏脸来看望诡画,不胜惶恐。只是不知该怎么招待。”自称姽画的钱筱雪起身,媚笑,穿好衣服,从床上下去,“既然天君来,便是有好消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