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十七年三月十二日,项国来使假借国交之名义带千名美人步入苏国皇宫。晚夜举办酒宴之时,项国来使趁其不备意图刺杀苏帝,千名美人竟在一霎之间转身变成冷血无情的美艳杀手。虽然苏帝之前防范有加,却还是猝不及防的被刺中了肩膀,剑上带毒,因此,苏帝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至今未能苏醒。
这三天,苏国可谓是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动荡。项国杀手虽说被制服,却是个个提前服了毒,无一存活。就朝这点,就让人愁心不已,这次连压去兴师问罪的机会都没了。再加上苏国中各股势力都在暗中蠢蠢欲动,全在暗中算计着。这若是不好好防着,突然来个措手不及也是有可能的。
见此局势,苏国镇国大将军南寻整天坐立不安,心情焦躁。无奈之下,只好给自己远在千里之外的嫡长子南暮和庶子南未飞鸽传书,传其速速归国,一刻也不可耽误。
平和十七年三月十四日,两日只在眨眼之间,似流光一瞬。苏帝仍旧未醒,镇国将军南寻之长子南暮得到父亲的传话后放下手头要紧的事,立刻快马加鞭赶回苏国。很幸运的,他在一日之间赶了回去。
而南暮的弟弟南未,却是久久没有音讯。不过南暮和南寻都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全当做路上有事耽搁了,此事也就被抛之脑后了。
南寻是苏帝最信任的人。不得不说,苏帝对南寻的那种信任程度可谓是极高,甚至是超过了当朝皇后。苏国玉玺的所在之处也只有苏帝和南寻二人知晓,于是南暮受南寻之托,二人分别看管保护着苏帝和玉玺。而南寻的挚友管丞相管肃则是主持着朝中大局,以免让他人趁虚而入。
三人各司其职,都不敢松懈半分。
平和十七年十八日,正午。
“南副将,父皇已昏迷数日。本太子忧心不已,整日食不下咽寝不安眠的。怎么,难道本太子想去看看父皇都不可?”安和殿外重兵把守,重重包围着,估计连只苍蝇也进不去。两名男子站在宫殿门口对歧着,离殿门口较远的那蓝衣男子展开手中的那把骨扇,轻轻的扇着风。深如潭渊的黑瞳轻轻地扫过对面男子握着剑柄的右手,浅笑如风,眼中的神色意味不明。
“太子殿下真是说笑了,南暮也只是尽自己的责任保护皇上而已。”南暮不经意的笑了笑,一双蓝宝石似的眼瞳波光粼粼,看样子是并未把太子苏程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握着剑柄的手紧了又紧。
苏程眯了眯那双透着些妖媚的丹凤眼,嘴角依然勾着那抹似有若无的弧度,一把骨扇蓦然收起,隐入了宽大的衣袖中,语气似阴似晴,让人有些猜不透看不穿,“南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本太子还没有……”
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远处的一道叫喊声打断。
“南副将,南副将!出事了!”
一名穿着兵服的男子策马而来,周身散发着一股子的悲戚,恍若亲人去世了一般。弄得南暮有些糊涂,急声问道,可最后一句话却是话到嘴边欲言又止,“林副将,出什么事了?竟是让你如此的……”
“令弟……令弟被云国的人给绑了!”
“什么!”霎时间,那双湛蓝的眸中,竟是风起云涌。
平和十七年二十三日。云国传信,不可追究项国刺苏帝一事,且赔偿项国十箱黄金、百名美人、千箱珠宝、五座城池。要在三日之后派人送去云国,若不按云国说的要求办或过了日期,南未则性命不保。
“父亲,这可怎么办才好?”南暮坐在下手座,深吸一口气,一脸的愁容,几天几夜都没睡好,透蓝的瞳此时有些灰暗。收到传信后,南寻和南暮急得团团转。虽说南未是庶子,可在南家却是一视同仁,没有贵贱之分。
“若我们真是按云国说的那样做了,朝中奸人定会借机使出阴计推翻肃兄和你我父子二人。如此一来,苏帝地位不保,不久后苏国江山必定会倒!”南寻轻饮一口清香满溢的茶水,眉宇紧皱着,推测着事后的后果。
“难道我们就要这样放弃阿未吗!”
“我们要以国家大事为重。”
“可父亲,我不甘啊!”南暮有些痛心,激动地站了起来,“阿未还那么年轻,他待人和善又能文能武。是我们南家的骄傲!我们怎么可以放弃他!”
“暮哥说的不错,南未是南家的一份子,自然要救他。”蓦然,一道低哑的声音闯进了父子二人的耳中,两人闻声一愣,随即侧过了头。
一男一女走入屋中。男子轻笑着,其人英俊不凡,气质温文尔雅。一双黑曜石似得黑瞳带着些许温和,身着一件月白长袍,广袖之下剑光微闪,衣摆用金丝绣着繁杂的奇异花纹,定是价值不菲。一头乌发被一根白色丝带束在头顶,玉冠在前,看似王公贵族。
另一名女子与男子同行并肩。轻盈的红纱裹身,一枚靛蓝色的玉佩系在腰间。三千青丝垂直在后,一把泛着红色的剑握在右手中,右手腕裹着根红丝带,在风中轻轻的舞动。一张白皙透明的小脸上嵌着一双同玉佩一色的靛蓝色的瞳,淡漠清冷,看向对面父子二人的目光冷冽而陌生。红唇微抿,如蝶翼般轻盈的睫毛轻轻地煽动。
“阿卿,阿云。你们,你们回来了!”南寻触及到女子陌生冷漠的目光,端着茶杯的手一抖,险些洒出茶水来。南暮也不由得怔住了,看着那女子,恍若隔世再见。
平和十七年二十四日,大名鼎鼎的苏国第一女将苏卿在战场上凯旋归来,来助苏国。恒王世子苏云同苏卿女将军一齐回京,领父恒王之命来护苏帝,保全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