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小屋,在水面上飘摇。
快两年了,没有见到母亲了,容雪的心几乎快激动的要跳出嗓子眼。
她来到屋门前,喊着:
“妈妈,妈妈,容雪回来看您了。”
门被缓慢的打开,那是母亲吗?容雪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母亲骨瘦如柴,原本还有一半黑发,竟然会全白了。母亲的年纪并不大,因为历尽了人世的沧桑,她未老先衰。但是,也没有这么快吧?
容雪,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感,一头扑进母亲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呀?那些魔鬼是怎么对您的呀,您怎会变成了这样呀!女儿不孝呀,”
母亲,为女儿擦着眼泪说,轻轻地抚摸着女儿柔软的一头秀发,微笑着说:
“孩子呀,他们只是把我软禁起来,没有对我怎样,吃喝呢,也都非常好,只是我老想着你们两个,吃不下去,也不知道咋回事,就老了,老了就老了吧,人中的一老,不要难过了。”
“伯母,对不起,我们来晚了,让您受委屈了。”
“这不是李栅吗?快快,让他到屋里坐。”母亲,招呼刘飞雨。
容雪赶忙与刘飞雨一同搀扶着母亲,走进屋里。
“孩子呀,可能你们的回来,是老天开眼吧,让他们良心发现,把我放了才见到你们两个呀!”
“应该是吧,母亲,我们走后您就被软禁了吗?”
“是呀,我不知道什么人把我抓起来,然后又送到了哪里。他们一直叫我接你的电话,要我说,我好好的。其实他们不逼我那样说,我也会那样说的,只要你妹妹的伤能治好,就行了,我怎么能让你们两为我担心呢!”
母亲的伟大,就是孩子好,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她也会愿意付出的;刘飞雨不觉感叹。
“母亲,您知道吗,您留给我姐妹俩的那两支金钗,竟然是我们纳兰家族宝藏的钥匙,可是您的两个女儿无能呀!宝藏,竟然让李宗州给抢去了。”
“我不知道它是什么宝藏的钥匙,要知道,我是不会留给你们两个的。我不想因为那些身外之物,而毁了你们的青春年华。不要像我,丈夫还不是因为那些破铜烂铁,而让我终生守寡,让我的孩子,从来都没有见过父亲。”刘鸿雁满脸是泪。
她想起丈夫,想起这二十多年来吃尽的苦。怎么会让那些悲剧在再自己的两个女儿的身上,重蹈覆辙呢。但是她万千没有想到,两个女儿已经被卷入其中,而且处处受困,险象环生。
“母亲,我们听您的话,绝不会对那些东西怀有兴趣的,但是它们属于国家,我决不允许它落入国外,也不允许它落入仇人之手。母亲,您放心,我们的背后有党和人民警察,我们的民族,是战无不胜的,一点蛀虫,它能成什么大气。放心,这次我不会再走了,一直陪着您。”
“那就好,那就好。李栅看起来瘦多了?”母亲看着刘飞雨说。
“伯母,瘦点好,精神。”
“雪呀,家里什么也没有了,你去买点米面,油呀,菜呀什么的,好招待客人。”
“伯母,我不是什么客人,不必忙了,我这就叫人送来,您就安心与容雪好好地养养身体吧。”
“那太不好意思了。”
“妈,您不必和他客气,这种钱,不花也是浪费。飞雨,你去吧!”
“那好,容雪,伯母我先走了。”
从那天起,容雪便住在母亲的身边。
刘飞雨自然也跟过来住,那是为了,便于每日和容雪商量事情。
白天,刘飞雨领着助理,汤婉小姐在迪克的陪同下,查看一些新近的,和迪克储存起来的古董的种类,以及它们来自哪里,生产的年限,与它的价值的评估,这些工作,看起来不过是赏玩,了解而已,实际上,刘飞雨已经叫助力,做了详细的账单。
这个汤婉,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可以说是过目不忘,这才让容雪与刘飞雨明白,为什么李栅会选她做助理。
这样细细地笔录,就能摸清这些东西,它来自哪里,那么那里定然是会有都可黑脉的延伸。
每日表面看起来,刘飞雨,过得挺消闲;去了跳舞,参观,就是陪着夫人,容雪母女四处走走。
十几天,一晃就过去了。
容雪的反应似乎,越来越差,不能老跟在刘飞雨的身边了。
母亲,对女儿,更是百般发呵护。
容雪早就与刘飞雨商量好了,自己怀着李栅的孩子,而不是刘飞雨的孩子,这件事绝不能让母亲知道,也不能让母亲知道,两个人不是夫妻关系,不能让这么残忍的事实,再去打击饱受折磨的母亲了。
随着容雪加剧的妊娠反应的强烈,两个人都非常犯愁,工作已经无法再进展下去。容雪与刘飞雨,都非常着急。
这天晚上,刘飞雨一个人出去回来,容雪关好门问:
“今天有什么收获?看你满面愁容的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可不是吗,今日迪克又催促杀手的事情,问我什么事候,给他派来。因为那笔生意一直谈不下来。那是两位有名望的古董老板的货物,他们要出了天价,这让迪克非常生气,就想干掉他们。但是那两人,也不是好惹的主,身边的保镖,也是功夫强劲的练家子。迪克好像对他们像老虎吃天,无处下口。那么他就想起来,你答应给他天派杀手的事情来。”
“这件事,在我答应他时,我早就有打算了,但是我不知道容珠这几日身体恢复到什么样了。算来,才半个多月,应该恢复的不算很好,你应该想法子在拖一拖。五日之后,我就叫王局把她派过来代替我,这样,即便是你回美国,我也就会放心的。”
“好吧,那就再拖几日。”
“嗯,我再打个电话问问容珠,和局长的意思;你摸到的境况,都告诉局长了吗?”
“我随时都在发私信,报告着情况,叫局长有个了解。从那些股东的来源地分析,锦溪镇古称锦溪,从1512年(明武宗正德七年)改名为“陈墓”。新石器时代即有人类在此劳动生息。这里的东西,价值观非常昂贵。从春秋战国地属会稽,三国地属吴郡,唐地属吴郡,五代地属苏州。北宋大观元年(1107年)名锦溪,属苏州。
历史的记载,就应该会有无数的遗留,埋葬或者遗留民间。想来绍兴元年(1131年),南宋孝宗南渡至锦溪,陈妃病殁,孝宗将其水葬于五保湖,将此地更名为陈墓。
墓地也一定价值不菲,尽管,多年来被盗的无数,但是依旧有着没有被开采的墓地的可能性。因此这两位当地的古董商的起家因素,当然会与处境是分不开的。
有记载,正德十三年(1518年),里人屈儒汝著《陈墓纪源》。崇祯十七年(1644年),里人陆祚兴撰《陈墓小记》。雍正二年(1724年)至乾隆三十五年(1700年),陈尚隆、陈树谷历时46年编撰《陈墓镇志》,为陈墓第一部镇
那么这说明,这是块肥肉,也就是邱嘉轩因何把分公司建造着这里的原因了。”
“你对历史研究的还挺透彻的呀!”容雪笑吟吟的看着刘飞雨说。
“历史的资料,死记硬背的东西而已;容雪些许这次顺藤摸瓜,会摸到另一个大瓜呢!但是,我需要人,是越多越好,有你一样有头脑的人,容珠一样一流功夫的是,有计算,过目不忘的人。”
“飞雨你的要求太高了,不过我会给你一一弄来,你不要忘了,我们的背后是祖国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