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栅被容雪叫救护车,送到了医院。
幸好没有伤到要害。调养些日子,等伤口复原了就不碍事了。
纳兰容雪觉得,母亲的失踪,和这次的刺杀,妹妹一定会知道。她决定去找妹妹问一问,是不是她已经丧尽了天良。不再是纳兰家族的血脉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难道她不知道?她在助纣为孽,为了金钱利益,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难道还是不是个人?
容雪开始在邱嘉轩的分公司旁,偷偷的转悠。等待与伊娜单独会面的机会,但几天过去了,都没有如愿。
她的行动是背着李栅的,因为李栅有伤,只能静养,对于她的行动,当然不知道。
但她的行动,却早已引起了伊娜的注意。
一天,天色很晚了,她正在邱嘉轩的分公司外,打转。
忽然被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蒙面人,捂住了嘴,拖着就走。她拼命的挣扎,可还是无力挣脱。
在挣扎时,她似乎闻到了从那蒙面人的身上,传来一股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她拼命的用两手掰开那人捂在自己嘴上的一只手,喊道:
“容珠,是你吗,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这么对妈妈?你、、、、、、”那人稍微一愣神。但马上又捂住了她的嘴,不叫容雪再出声。
容雪故意倒在地上,任她死拖货拉,就是不起来。
正在这时一辆轿车,正巧路过,车上有人探出头来观看,而后那人立刻命令司机停车。
汪枫从车里走了出来。
那白衣蒙面人,一见汪枫。不自觉的松开了抓着容雪的手,站在那里痴痴的望着汪枫。两只露在外面的眼睛闪着晶莹的泪花。
纳兰容雪,趁势站了起来,疾步跑到汪枫的跟前。汪枫赶紧一把扶住似乎要摔倒的纳兰容雪,那白衣人,看见此情景,浑身一颤。她从靴子里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刺向两人。
她的动作,快的惊人,眼看刀子就要刺到了纳兰容雪,汪枫转身,用身体护住了容雪,噗的一声,那把匕首深深的刺进了汪枫的肩胛,一股血箭,随着那白衣人拔出的刀子溅出老远。
汪枫痛的一声大叫,昏了过去,把纳兰容雪砸在了身下。
那白衣人稍微一愣神,身法灵巧的一个纵身,来到躺倒在地上的汪枫与纳兰容雪面前,刚要伸手,就见汪枫的司机手里拿着一个铁棍像自己砸来。
那白衣人,一脚飞起,生生把那个拿着铁棍肥胖的汉子一脚踢出去老远,一个狗吃屎,摔倒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
纳兰容雪,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汪枫,站在那人面前。
“你杀吧!容珠,我的妹妹!千万里我去国外找你,三年来,经受了多少坎坷和磨难,你知道吗?母亲因你的失踪,烦了高血压,差一点送了性命你知道不?人是有情感的,他不是畜生!汪枫曾为了你的谎言,放弃了对我的爱,而你会对他下手,我虽然没有尽到做姐姐责任,但我没有一丝的伤害。甚至知道你爱着汪枫,我尽管也爱着他,但因为你,我选择了放弃,远渡重洋,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纳兰容雪,怒目而视,挺着胸膛等着她挥起来的刀子,来刺杀自己。
那人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依旧挥舞着匕首,刺向纳兰容雪。
那刀子离纳兰容雪还有半寸的距离,猛然她的身后飞来一脚,正踢在了她的手腕上,刀子在容雪的肩上滑落下来。
汪枫,留着血,站在那白衣人的面前。
“容雪喊你妹妹,我想你就是铜雀了。铜雀,我知道你恨我,那么我与你之间的事,与你姐姐没有任何关系,我俩的情感,是我一厢情愿的事情,更况你的介入,我们的情感也算到此为止了,你还想怎样?连自己的姐姐也要杀害吗?”
那人依旧没有回话,又是一拳打来。她的招式是招招毙命的狠招,让三个人是无法招架的。
“伊娜,你给我住手。”随着喊声,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令她动惮不得。
李栅出现在几个人的面前。
“你来做什么?搅局吗?你别忘了你的任务。”白衣人的话,让李栅一阵,而后说道:
“容雪是我喜欢的人,我不容任何人伤害她。”他有转过脸去冲着纳兰容雪急切的说道: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带他走,去医院。”那司机此时才缓过气来,赶忙同纳兰容雪一起把汪枫,搀扶到车子里。
伊娜见他们要走,纵身拦住还没有上车的容雪。李栅一脚踢来,伊娜才闪开来,两个人都功夫了得,打在了一起。
“容雪,快走呀!”李栅边打边喊。
纳兰容雪这才上了车,司机启动油门,飞驰而去。
李栅与伊娜是越打越凶,李栅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打斗中伤口又一次裂开,痛得他败了下风。伊娜一脚把李栅踢到在地。
踩在脚下,说:
“李董,李公子,你也有今日?你们这些老总,哪有一个好货色?今日我要了你的命,也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做得,去死吧!”
一拳像李栅的太阳穴砸来。
李栅闭上了眼睛,喃喃的说:“伊娜,来吧,给我个同快的,死在你的手里,我也不会什么遗憾的了!”
他的话,叫伊娜的手停在了半空,愣了一会,伊娜放下挥起的拳头,转过身去说:
“你走吧!”声音带着沙哑,似乎是哭着发出来的声音。
李栅站起来,走到伊娜的身边,一只手臂搭在她的肩,慢悠悠的说:
“伊娜,谢谢你手下留情呀。其实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不是吗?说说为什么要杀死容雪,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姐姐?”
“不是,我说过多少次。”伊娜声嘶力竭的冲着李栅喊道。
可是喊完了,又一下双手捂住了面,泪水像决堤的河水涌了出来。
多长时间了,没有这样流过眼泪了,她一下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她的心在承受着痛苦的煎熬;姐姐,一奶同胞的姐姐,自己回去刺杀她;同床共枕,自己深爱着的男人,竟然也本自己刺了一刀。这又一次拨动自己爱情心弦的男人,也被自己伤的遍体鳞伤。
她不愿,有太多的不愿。可是因自己迟迟不能对姐姐下手,而引起邱嘉轩的不满。因而自己的养母,以及弟弟铜皓都被秘密的看押起来。
这是对她的束缚和管制的法宝,她不得不这样做。在这三四年的奢华生活里,习惯了,习惯了花钱如流水的生活。
如果说对与亲人痛下杀手是自己不愿意做的,可对别人,她就是一个杀人的魔鬼。她没有过一丝怜悯,她觉得他们该死,金钱的享受,哪怕马上死去,也是值得的。
世界上,能叫人生死相许的可能还有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