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云到赵佑密室虽然没有探听到情况,但与那个蒙面人交手后,从蒙面人的刀法、招式来看,再加上赵佑给他的暗示,他基本上可以断定:那个蒙面人是南云彦。
“这个南云彦与赵佑勾结在一起,他们在密谋什么呢?”
楚心云决定,深入虎穴楚:到南府再探究竟。可是,楚心云在南府蹲守了几个晚上也没发现南云彦。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潜入南府院中的楚心云,发现水池边的一个亭子中,南云彦与另外三个男人正在把酒言欢。“嗖”的一声,楚心云一个轻盈的腾空动作,飞身到亭子的上方,双脚勾在瓦楞处,身子呈倒挂姿势,只露出了半张脸,一双深邃的眼睛扫视着饮酒的四个男人。
南云彦身边的小狗突然发现了亭子上方陌生人楚心云的面孔,开始狂吠起来。四人警觉,蒙面的楚心云顿感一丝凉风袭来,他本能地一个躲避动作,“好险!”一只飞镖擦过他的耳际,差点要了他的命!
楚心云年轻气盛,他没意料到的是:这南云彦竟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楚心云刚躲过这一击,一个人影腾空而起,飞到了亭子上方,那个人影立即抽出大刀,向楚心云砍来。楚心云的佩刀勉强可以应付,与飞来的大刀在夜空中擦出闪亮的火花。火花夹着利刀击打的碰撞声,尽管楚心云挥刀狂舞,眸若冷电,气贯如虹,但他丝毫没有感觉有压倒对方的优势,相反,自己感觉有败下阵来的激烈心跳。
楚心云打算放弃搏斗;因为,他此来的目的并非要刺杀眼前这个恶霸财主,他只是收集他的一个重要证据,然后,再把他绳之以法。
楚心云纵身跳下亭子,没想到,那个人影闪电般的速度飞到楚心云面前;楚心云立即飞到一颗大树上,那人旋即跟了上来,剑出销、刀刃对刀刃,“哐当、哐当”又是火星四溅;对决了几个回合,双方都没有分出胜负。
“不能恋战,走为上计!”楚心云跳到另外一棵树上,准备向围墙飞去;“嗖、嗖”两个飞镖向他飞来,他凌空一翻,躲过飞镖。
一只飞镖正好扎在不远处的一颗小树上,楚心云腾空而去,迅速拔起飞镖打算作为物证。
有人追过来,楚心云且战且退,跑在最前面的一个男人一个流星锤向他砸来;他躲过流星锤,流星锤的铁链却缠住了楚心云的大刀,男人突然爆发一个猛力,震得楚心云手臂发麻,把他连刀带人拽到了那人的面前,楚心云惊讶:“啊!上官瑾,你怎么在这里?”
楚心云认出了眼前这个男人:他是南云彦大公子南宫月手下的锦衣卫上官瑾。他曾经也是楚心云的手下。
“楚心云,你屡犯朝廷,目无国法;我们该缉拿你归案才是。你为何来刺杀南员外?”上官瑾与楚心云边打边说着悄悄话,他质问楚心云。
“上官瑾,我们两个人之间,最好别井水不犯河水。”楚心云警告他。
“楚心云,你往哪里逃?还赶快受降,免你死个全尸!”就在此时,最先与他打斗的那人飞到了楚心云身旁,他正是这个府第的主人南云彦。
听到对方叫自己的名字,楚心云一惊:“南云彦,你怎么知道是我?”
“少废话!赶快下来投降,饶你不死!”
“南云彦,你听着:你虽然恶贯满盈;但,我今天此来,没有刺杀你的动机!请你给我让开一条路!”楚心云揭去了面布,露出自己的面容。“南云彦,你怎么知道是我?”
“嘿嘿,你那个残月刀的招数,就那么几招,我过几招后,就知道是你了。”
“既然南庄主对残月刀如此了解,算我没有白来一趟!”楚心云拱手抱拳:“南庄主,告辞!”
“慢!”南云彦命令道,“我这里是菜市场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没那么便宜!”
“南庄主:你想怎样?”
“你私闯民宅,总得给我一个交代啊!”
“南庄主,得罪了!不过,在下破事缠身,恕不奉陪了!”楚心云就要转身离开,一梭飞镖寒光闪闪地朝他飞来,他挥起刀,在空中划过两道圆弧,刀让两个飞镖转了45度的弯,齐刷刷地、稳稳当当地钉在他旁边的树上;作为回应,楚心云急中生智,纵身间连发几枚袖箭,打灭了院中的灯火,一个纵身,飞跃到假山旁,伺机跳出围墙。
“给我拿下!”南云彦一声令下。这时,三个男人会同南云彦与楚心云在院内战成一片。
楚心云一人独战四位高手,渐觉力不从心,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
陷入了黑暗中的混战,借着远处屋子里传来的微弱灯光,依稀可见的是,只有狂乱打斗的人影,却分不清彼此。打斗了几十个回合,突然,院内传来一声惨叫,然后是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楚心云以为有人受伤了,趁机飞出了围墙而逃走了。
回到住处刚刚睡下不久的楚心云,被一阵嘈杂声吵醒了;凭着职业的敏感,他立即翻爬起来,听到有人在叫喊:“楚心云,你被包围了,赶快出来投降!”
楚心云打开门,之见外面火光冲天;密密麻麻的士兵一手举火把、一手握兵器,箍水桶般地把他的屋子围得水泄不通。
“楚心云,赵县令在此,快快出来投降!否则,我们会把你烧成人灰!”
士兵们一步一步地向楚心云靠近。楚心云紧握钢刀,眼睛不停地扫视周围,这时一位头戴纶巾的官员走了出来,站在士兵前面,他向士兵挥了一下手,士兵们停止了前进。
“楚心云:你杀死了南云彦员外,我们奉命前来缉拿你!”这位官员是本县县令赵佑。
“什么?”楚心云惊讶,“赵大人,你们又弄错了吧?”
赵县令冲一个随从“嗯”一声,那个随从立即打开一个红布包,一层又一层地打开后,里面露出一只飞镖!“楚心云,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飞镖?”
那人把飞镖投了过来,楚心云接过飞镖,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仔细端详一番后:“没错,这是我的飞镖。但并不代表,就是我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