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惊,目光“唰”的一下汇集到了这个高声喊喝的人的身上。
他步履匆匆,一面拨弄着人群,一面着急的朝台前赶奔。他醉意熏熏,半敞开着胸膛,健硕的胸肌呈古铜色,随着他的步伐而一上一下的颤动着,不少女人眼前一亮,那方才产生的不快情绪马上一扫而尽。
这人信步走到台下,台面距地面并不甚高,但显然此人并不如何自信,他先尝试着跳了几次,最后似乎得到了信心,他最后一次跃起时,纵身跃起四五丈高来,晃晃悠悠的落到了台面上,双脚刚刚站稳就口打“哎”声道:“好险,好险”
台下众人有很多人不认识他,第一印象只是觉得此人身体健硕,是个勇猛汉子。但人群之中本地的人却打不以为然,他们个个厥起嘴来,端着肩膀,几乎不拿正眼去看这台上的年轻人,面部表情更是一百八十个瞧不上。有几人议论道:“刘四这小子多半还没醒酒,他有什么能耐,也动了娶亲的贼念头,真是不知死活,我看他今天要出丑”
另一人道:“这种人还有什么脸!出不出丑又有什么关系,我看他这是心里自卑,见刘家小姐嫁了人,他的幻想破灭了,所以来找赵仟羽的麻烦,我看他这是自寻死路”
别人议论纷纷,而最先发怒的是刘伯。他一把抓住这个男人的前心,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相似,他喝道:“刘四,你来这哪门子乱!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清楚吗!还不给我下去!”
来的人正是李宅厚。
李宅厚醉眼迷离的看着刘伯,醉醺醺的说道:“当然知道了,小姐比武招亲,我昨晚上一夜没睡,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觉得我和小姐最般配,所以最后觉定来参加比赛。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没个媳妇,您老不着急我可还着急呐!”
气的刘伯胡子乱颤,他“呸”了一声,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说出这样的浑话,你不要你的狗命了吗!”
他拽住李宅厚就往下走,李宅厚似乎喝醉了一般,醸腔着身子好似要摔倒一样,但同时也挣脱开了刘伯的手,李宅厚目光忽然变得严峻起来,他说道:“今天难道不是比武招亲?如果是的话我就要参加!”
刘伯道:“比赛已经结束,赵仟羽师兄获胜”
李宅厚惊奇的瞪大了眼睛道:“我还没来,他怎么就获胜了?真是没有道理!”
刘伯气的浑身颤抖,他对台下的仆人喊道:“你们上来把这个畜生给我拿下!”
此刻场下的好事者纷纷鼓噪呐喊,有一人喊道:“既然有人来挑战,凭什么不让人家上场!”
还有人说道:“要是害怕就赶紧认输把,这样就结束了比赛,你叫我们大老远的来看什么?”
刘伯也着急了起来,赵仟羽微微一笑,他伸手拦住了刘伯道:“不妨事,这位小兄弟既然由此意,那我就应该迎战。这里是擂台,他敢来就应该给他个机会。”
刘伯着急道:“可是.”
赵仟羽示意刘伯不要在说下去,赵仟羽心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眼看大事就要成功,你偏要横生事端,今日不解决了你震慑一下别人,恐怕一时半刻还没办法结束此事”
赵仟羽主意打定,他问李宅厚:“这位兄弟,现在场子已经拉下,你可以动手了”
李宅厚笑眯眯的看着赵仟羽,赵仟羽一皱眉,不知道他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李宅厚却道:“此事不忙!在比武之前,我想有一件事情必须要说清楚!”
赵仟羽道:“有事请讲!”
李宅厚问道:“你是谁家的赵仟羽?为什么要冒名顶替!”
场上场下静悄悄的,李宅厚的话清晰入耳,赵仟羽道:“我如假包换,是飘渺峰的赵仟羽,这点在场之人无人不知”
李宅厚冷笑一声道:“哦?无人不知?赵仟羽年岁不过二十左右,你最少在三十岁以上,这又如何解释?”
赵仟羽笑道:“江湖传言,未必都是实情。我二十岁投入师门十余年,自然是现在这个年岁了”
李宅厚道:“我有一个朋友在飘渺峰当小道士,想必是他描述的有误也未可知。但我上次和他见面之后,他曾对我说,赵师哥道术精湛,已经入凌霄阁深造去了。凌霄阁教条严厉,平时决难离开半步,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得到批准下山的?”
赵仟羽眉目紧缩,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神色,他见李宅厚越问越尖刻,徒然内心生出一阵毒意,他眼漏凶光的说道:“自然是我完成了学业,得到了师门的允许才下了山的。我此番下山乃是专程为了参加这次比武招亲。你现在不停的污蔑我,你不知道这里是比武的擂台吗?你我先比试个高低,这件事了结了之后,关于你诋毁我名誉的事,我定然不与你干休”
赵仟羽说罢,也不等李宅厚做出分辨,就抢先出手,一掌对着李宅厚的胸口拍了下来。
李宅厚原来以为已自己现在的本事,应付这个假的赵仟羽应该绰绰有余,然而他却没能接住这一掌。
也是李宅厚存心实验自己本事的高低,他见赵仟羽的手掌朝自己砸来也不躲闪,竟抬起右手去接,二掌相接,李宅厚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大力从手掌的另一侧急速冲击着自己的身体,而他的身体中却空空如也,丝毫没有提起任何的灵力。这一掌十分严重,李宅厚只觉自己双脚离地,随即身体向后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擂台一侧的护栏上,竟把护栏撞开了花,破碎的木肖洒落了李宅厚一身。
场下大哗!
众人随即一阵热烈的掌声送给了获胜的赵仟羽。而那些识得刘四的人则得意洋洋,他们鄙视的谈论着:“我就说这小子自寻死路,这一下我看不死也要残废了”
“哼哼,竟然说出这般没羞耻的话来污蔑赵道爷,这种人就是该死!”场下的人没人站在弱者一边,而他所说的话,自然也就轻如鸿毛,没人相信了。
李宅厚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涌,但这感觉只持续了片刻就消失了,他站起身来抖掉了身上的木肖和泥土,他不知道为什么没能接住这一掌,李宅厚心道:“原本打算当着众人的面的揭穿这个冒牌货的面具,没想到弄巧成拙,今日反而是自己出了大丑”
他此刻的内心真是酸甜苦辣咸,五味齐备,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种滋味了。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时,场下的人群之中又是一阵骚动,一个仆人快速的分开人群,他几步爬上了擂台,在刘老庄主面前一跪,他说:“少爷在外办完了事,现在就在城外不远的地方正在往这里赶来,他叫我先给老爷送个信,自己随后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