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婉一愣,她有些疑惑的又确认了一次“是先知师祖吗?”
“那还有假!”
水清婉也是一阵意外,数年前和自己的爹几次求见都被拒之门外,今天竟然要主动见自己。她知道那先知的本事,自己也实在有许多的事情想知道,一念及此,她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承济法师让他赶紧带自己去见先知。
承济带着他们出了大帐,一路前行,片刻间来到了雪山脚下,他恭恭敬敬的在雪山前跪倒,表情十分虔诚,他拜了三拜站起身来道:“这是我们部落的规矩,一来拜祭苍天在上,二来拜祭雪山,三来拜祭师祖。你们也拜拜吧,祈福去灾,那也是十分灵验的。”
水清婉跪倒在地,她心中默念道:“希望我去中州能够找到公冶师叔,打听出我爹的下落”,她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
李宅厚见他二人如此,也不好不跟着,他跪倒在地,忽然想到:“自从师姐进凌霄阁进修道术之后就再没见到她,她争强好胜,希望这次她能够顺利的突破三阶把。”李宅厚拜了一拜,又想到:“师父师娘接管两峰,教务繁重,也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健康把”,三拜时,李宅厚心道“我身在此处,不知何时才能脱身与马师伯会合,希望能早日脱险把”。
承运高兴的点了点头,他带着二人继续前进,雪山脚下被清理的干净异常,承运指着一个巨大的雪白色大帐篷道,“到了”
水清婉看了看,她认得,和当年相差不多,但当年是和自己的爹一起前来,当时自己尚不知事,如今物是人非,不由得一阵难过,她努力控制着情绪不让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二人跟在承济后面走进大帐。
承运,承法已经在等候了,大帐内左右两边点燃着两盏巨大的牛油灯,帐内很宽敞,暖烘烘的感觉很舒服,光线很柔和,让人顿时觉得放松许多。一名身穿白袍的老者坐在大帐的最里面,在他面前放着一个香案,版面上面放着一个老旧的烟壶,一股淡淡的青烟从里面缓缓流出,大帐内弥漫着一阵淡淡的说不出来的味道。老者太衰老了,他伸出一只干枯了的手指点了下水清婉,他笑了一下,声音是沙哑的:“孩子你来了”
水清婉赶紧跪在他的面前道:“祖师爷爷,多年不见,您老还是这么精神呢”
那老者快意的笑了几声,脸上的皱纹被挤作了一团,但他神情庄重,看起来倒有几分慈祥神色。
“难怪你爹这么疼你,说出话来倒让人开心”
水清婉道:“婉儿说的可是实话,您是先知,我就是再精些,哪里还能瞒得过您了?”
老者点了点头,他对承济,承运,承法三人道:“你们带着那个年轻人去外面等候把”
李宅厚跟着他们离开了。
那老者笑道:“孩子,有话尽管说把,我尽量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水清婉站起身来,她说道:“师祖爷爷,我这次要去中州找我们圣宗右法王公冶良的,不曾想被仲洛云的人在途中阻拦,我脱身之后竟到了参天古林。后来又被七小夜叉困住了几日,所幸被帐外的小兄弟相救,否则也不能与您相见了。师祖爷爷,我圣宗的右法王公冶良可确在中州吗?”
老者听着水清婉的描述,他不住的点头示意自己在听着。老者道:“这也是机缘把!公冶良确实在中州,你此去能与他相见”
水清婉心情大好,她犹豫了一下,忽然又跪了下来,她眼圈中含了几滴泪花,她问道:“我爹现在在哪?无论生死,请您如实告知!”
老者道:“他没死,你们日后有相见的时候,现在不必问我”
水清婉见老者神态,决不能再追问下去了。她心情大畅,她回头看了下帐外,又小声的问了句:“那个小子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老者道:“他是缥缈峰,藕栅峰下的一名小弟子”
水清婉不自然的后退了几步,她面色沉重,自言自语的说:“他是飘渺峰的人。。“
老者哈哈一笑,“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与你们小辈并不相干,孩子,这件事也不用介怀”
水清婉不以为意,却不漏声色,她说道:“师祖爷爷说的极是”
老者微微一笑,他伸手叫水清婉来到身边,他说:“以后的事千变万化,我也不能全知。如果将来你遇到了一件你不想做,但又必须要做的事而没法抉择时,我倒是可以给你出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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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老者拿出一个样式古老的小青铜色铃铛来,他把它轻轻的戴在水清婉的手腕上,他笑着说道:“到时你只需轻轻的把它摇晃三下,心中默念铃铛铃铛,我该何去何从?它就会告诉你答案了”
水清婉抬起手臂来,她摇动了几下这个小铃铛,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撞击声来,倒也清脆悦耳。来疑惑的看了几下,她伸手去摇,老者赶紧制止她:“现在时机未到,这铃铛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就不灵了”
水清婉小嘴一撇道:“您可不许骗人”
老者微笑的道:“你的话都问完了把!现在去叫那个年轻人进来吧”
水清婉点了点头,她知道先知不想再多透露些什么,自己也就不再问下去了。水清婉恭恭敬敬的给今世先知拜了三拜,她就出去找李宅厚去了。
片刻后,李宅厚来到老者的面前。
老者道:“孩子,你有什么想问的吗?我能让你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李宅厚恭恭敬敬的回答:“前辈,我没什么想知道的”
老者微微的有些诧异,他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听过了,您是今世先知,知道这世界上的一切。”
老者问:“现在你还什么都不想问吗?”
李宅厚想了一下,他回答说:“我从小在师父师母的养育下长大,没有出过山门,师父师母对我十分疼爱,师兄师姐对我也跟亲人无二,我手脚麻利,除了天资愚笨一些,倒也没什么缺点,所以您刚才说要我问什么,一时间真的还没有想起来要知道什么。”
老者用赞许的眼光又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他没有说话。
李宅厚道:“既然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我倒是有一件小事想要麻烦您”
李宅厚表情有点不自然,老者似乎猜到了七八分,但他还是又问了一句:“是什么?”
“前辈,我有一个师姐,她正在修行本门上乘道法,不知道她以后会有什么成就吗?”
老者道:“藕栅本来为金石,金石不见人不知。幼凤还比老凤美,尔时三峰属一人”
李宅厚挠了挠头,他听的稀里糊涂,似懂非懂的愣在了那里,老者看出来他的难堪之处,老者道:“以后你就明白了”
老者点指李宅厚道:“我看你受的伤可不轻呀!如果再不调治的话,我恐怕你活不过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