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不是大学,我的大学比大学还大学,我的大学就是我的大学。
--题记
1998年的7月对我来说是黑色的,而且淌着血---因为高考的落榜。一个月后,我落魄的走进复习班,那是一所特殊的学校,全校700多名学子清一色的复习生,考试和分数是生命线,学习-吃饭-睡觉三点一线是生活的常态。苍白的脸色,麻木的神情随处可见。在那所阴暗的破楼上,我度过了我刻骨铭心的300个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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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门牌号,我们宿舍的门牌号,舍员十人各有千秋。
老金是最有个性的,体瘦且高,戴一金丝眼镜,酷似麻杆。按辈分算他可算作我们的学哥了,因他上年便在此校就读,但他不喜欢说陈年旧事,只是偶尔给我们说些学习数学的心得。虽然在我们宿舍他可算作数学高手,但数学老师却不认识他,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此班学生。只因他往往都是睡到日上三竿,然后拿起面包火腿和厚厚的数学资料开始在床上用功,每有心得便手舞足蹈,每到考试时却让我们刮目先看。那时我每天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做数学题,但还是杯水车薪难救苍白的分数,到后来我也曾效仿老金在床上用功,怎奈能力有限,最后到落了个东施效颦的笑话。
听说老金后来考的学校并不好,因为他的数学好但他的别的科不好,因为他别的科不好所以他考得不好。但人家在学习数学的道路上积极自学的精神直到现在还令我钦佩。
小尹是老金的下铺,个小,嗓门大,好唱,尤其好唱陈星的歌,当时在阴暗的楼道里经常能听到他用略带普通话的乡音唱离家的哀愁。他给我留的印象是好洗澡,还往往是在晚上别人都上自习后洗澡,所以什么时候我们一回到宿舍看到满地水的时候就知道他又“清洗”了。
自从他和楼下的那位异性老乡交往甚密后他洗的更勤了,曾有一次我大病在床,他照洗不误,但还是颇有礼貌,先向我致歉然后便“哗哗哗”了,弄得我好像睡在澡堂子里一样。
后来曾和他谋面一次,还是那么高的嗓门,是不是还那么爱洗澡不得而知,但身后的那姑娘却十分眼熟。
接下来的是兄弟两个,一个唤作“拓跋元”,一个叫做“太君”。哥哥长得颇敦实有力,短发,戴一眼镜,因其姓元并有那彪悍的身材,极易使人想到历史书上的魏孝文帝改姓一事,故得名“拓跋元”。他表弟却生得一副东洋太君的模样:面目黧黑、一撮小胡子、戴一副圆眼镜,他爱好体育,刻苦学习之余还不忘关注一下什么英超了意甲之类的玩意。
初见他们时,我疑心他们是外国人,因为他们对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和他们交流更是费劲,时间久了我才知道原来我们X这地还有一个和我们N县平辈的S市,同时我还知道人家的腰包比咱们N富多了。更想不到的是后来我上师专的时候又碰上了这兄弟两个,而且还同时学中文,真是有缘,所以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一定选择出生在S市,因为不但可以认识他们,还能学会他们动听的语言,更主要的是人家那里师范生管分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