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天眯着眼,“此事是凑齐。”
怎么个凑巧法,萧锦天没说,萧锦承自然也没辙。总不能拿着刀子架在萧锦承的脖子上,让他来说吧?
萧锦承挫败的只能转移话题,问及为何丑奴会在一夜之间被辽北皇帝给问斩?
萧锦天道,是因为宦碧姗,歆儿的师父。
萧锦承对宦碧姗是好奇的,她同样是他的救命恩人。
但是,宦碧姗自从一年多前离开后,就在也没出现在众人面前过了。几人都很无语。
承天二年,四月十五。
今儿个百姓们真正是见识了一次十里红妆,彩蝶飞舞的迎亲队。
一大早,刘雨歆就被刘雨浩给从床上挖起来了,折腾了一个早上后,还不能吃饭。空着肚子坐在床上干着急。
刘雨歆怒了,这婚不结了,结了都没意思。于是乎,在将刘雨浩等人打发出房间后。
刘雨歆就开始脱衣服,改行装。
趁着镇国公府中忙成一团后,直接翘尾巴走人了。
爹娘不在,这婚,没得结了。
萧锦天不是在迎亲的时间来的,也不是穿着一身的喜服来的。
而是在刘雨歆推开窗户后,一身黑衣的站在窗子下,双手抱胸,似乎等了她有一段时间了。
刘雨歆惊讶,“新郎官怎么在这?”
萧锦天朝她伸出双手,什么话都没说。
刘雨歆挑眉,随机不客气了,朝他扑去。将窗口门一关。
道,“走了,这婚谁爱结谁去结去。”
萧锦天拥着她轻笑出声。就知道她不会乖乖的等他来娶。
不多时,城门口处,候着三人,三匹马。
是冷右,张远,傅左。
见到王爷,王妃来了,都齐齐精神抖擞。
他们跟着王爷做了不少出格的事,可公然跟着王爷逃婚,算是欺君之罪了。
这事可不能仅仅用着出格两个字来形容啊。
刘雨歆哀怨的瞪着萧锦天,你说吧,好好的两人世界,你带着三条尾巴干什么啊?
萧锦天抱着她翻身上马,马鞭一挥。
四匹马迎着晨曦,逆风狂奔。
肆意张狂的笑声传遍整个官道。
皇宫中,皇上一口茶喷出嘴里,“你说什么?”
禀告的公公腿有些抖,“回,回皇上,王,王爷跑,跑了。”
萧锦承反应过来后,怒不可揭。“岂有此理,此等违抗皇命之行劲,罪大恶极。去,传朕旨意,封三皇子为钦差大人,下江南,将成王,成王妃给绑回皇宫。时限为期,三个月——”
一道圣旨,怒声传遍整个皇宫。
而此同时,镇国公府中也忙成了一团,尤其是刘雨浩,真正被刘雨歆她这个堂妹给气死了。就连提前来到府中的萧御庭,刘振北,都无奈的笑着。
萧睿双手托腮,眼珠咕隆咕隆的转着,江南吗?娘亲说,那是个好玩的地方呢。
嘿嘿——
两月后。
离得盛都几千里远的官道上,旁边的树木郁郁葱葱,刘雨歆打了个哈欠,窝在萧锦天的怀中,嘟囔道,“还没到吗?”
萧锦天揉着她的秀发,“嗯,快了。”
刘雨歆模糊的哼了声,非常不满,“这句话你都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能说句靠谱的吗?”
身后跟着的三人双手抱胸,隔着前面这批马有两米远的距离,但都是双眼含笑。
甚至是幸灾乐祸,已经是这两个月来最常见的目光了。前头传来一阵呦呵声。
清风佛过柳岸。一阵香味扑鼻。
萧锦天抬头看向不远处模糊的城池,似乎能看到城池上的三个大字。江南城。
低头看了眼已经在他怀中安心睡过去的容颜,在她的发梢上落下一个亲吻。
歆儿,你看。江南城到了!
江南城下。
清流河水上一叶扁舟,风起珠峦。
刘雨歆靠在窗子口前,视线落到了窗口波光粼粼的水面。
萧锦天站在她身后,拥着她的细腰,一同看着清风浮动的水面。
“萧锦承又在催着你回去了?”
“恩!来江南已有半年有余,母后已经闹了半年了。”
刘雨歆不置可否,歪着头在他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轻声道,“我不想回宫。”
“恩,那就不回!”
刘雨歆嗤笑,“得了,这话被你母后听见了,吃亏的还是我。”
萧锦天一声闷笑,只是佣紧了怀中的人。
张远从外头进来,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竹子,有他两个高。“王妃,您看这根如何?”
刘雨歆从萧锦天的怀中出来,看到张远手中的竹子后,无语了,“太长了,去,砍了一半。”
张远纠结了,“砍了一半?”
萧锦天也上前,看向刘雨歆。这个竹子是晨间他们来湖上时,歆儿要的,至于要来做什么。
不懂!
刘雨歆接过他手中的竹子,给张远比划,砍了上面的一小段。“砍好了后,你让船上的人先行离开。”
张远应声后,就离开了。
萧锦天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自顾的给自己倒茶水喝,没有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歆儿要办的事儿,他向来不过问。
刘雨歆斜眼挑眉,拉开他的手坐到他的双腿上,“你不问问,我要干嘛?”
萧锦天摇头,“总会知道的。”
刘雨歆不满的掐了掐他的脸,“真是没情趣。”
萧锦天难得挑眉,情趣这是什么东西?
张远很快就又进来了,竹子修理得很整齐,光滑。刘雨歆让张远将竹子放下后,张远就离开了。
刘雨歆起身,将竹子往萧锦天面前一放,暗自嘀咕一声道,“没有固定的钢管,这竹子勉强能用吧?”
萧锦天没出声,听着她的话,只是心念一动。
刘雨歆微用力,将竹子插入了摆好在一旁的凳子中,形成了一根旗杆。
萧锦天只坐着,看她要如何做。
刘雨歆朝他眨眨眼,然后进了珠帘内室,在出来时。身上换了一套超短白纱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