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臣子都住在宫外,手中没有确切的证据,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听着萧锦天的话,老丞相直接感慨痛心道,“老臣真是有眼无珠啊,让贼人逍遥法外了这么久。”
萧锦天摇头,“这不怪外祖父,外孙之前不让外祖父在大殿上说话,其实还是防备着辽北这一层。”
“辽北?”
萧锦天将两国之间的战争矛盾给解说了一遍,老丞相当下就愤愤不平了,大骂这个辽北可耻。
尽用着卑鄙的手段。
刘雨歆暗自翻白眼,在这战争时代,谁管你手段卑鄙不卑鄙啊,能赢不就行了?
萧锦天没留下太久,只要是跟左丞相商量着,明日早朝,是父皇回朝的第一天,让左丞相即使启奏,将现在这情况跟睿昌帝说明,好让睿昌帝心中有个数。
左丞相一听他就要离开,来府上就喝了口茶,一个劲的拽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说什么都要将他们留下吃顿饱饭。
刘雨歆说,“丞相大人,我们真的有急事,您老若是想要吃个团圆饭,可到客栈中陪皇后娘娘和太子,相信他们都很需要您的关爱。”
果然这话一出,左丞相有愣住了,老脸瞬间变得沧桑。
刘雨歆朝萧锦天使了个眼色,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萧锦天会意,两人匆匆的朝左丞相告辞一番后,快速的转身走人。
左丞相回神后,立刻跟在他们身后叫个不停,顺道大叫着管家,将成王和未来成王妃给抓回来。
刘雨歆问萧锦天,“明天你不上朝吗?”
萧锦天摇头,“不能去。”
刘雨歆不解。
萧锦天瞬间用着幽幽目光看着她,刘雨歆果断撇开头,懂了。
无论是真假睿昌帝,在他还没下旨让萧锦天从北蛮回朝的那刻,成王萧锦天是不能出现在皇宫里头的。
刘雨歆无语啊,该知道他萧锦天回来的人都知道了,现在就是不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
他还躲个屁躲。
萧锦天没回答,两人一路去了张府,之前的镇国公府。
傅左,冷右两人守在张府正厅。
刘雨丞一人狼狈的端坐在正厅主位上,看到进来的一高一矮两人,眼神变了变。
刘雨歆看着刘雨丞,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他们两人身上都留着一般的血统,刘雨歆还真想当他是个陌生人了。
亲人不是第一次见面,刘雨歆也没多费口舌,直接问着来意,“刘雨丞,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大堂哥,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搭上辽北大将军的?”
刘雨丞握着扶手的双手猛地一紧,目光却是三分讥笑,“这不是该问你吗?如若不是你将镇国公府给毁了,我需要去讨好那人?刘雨歆,这一切都是你给害的。”
刘雨歆不置可否,也没有跟他辩解。
傅左瞧着自家王妃被欺负了,果断不爽了,朝刘雨丞大骂,“放你奶奶的狗屁,这都是你那个好妹妹给搅和的,跟我们王妃有何干系?你再放不出个好屁来,老子要你好看。”
冷右不淡定了,拽着傅左就朝外拖去,这头蠢龙,没看到王爷脸色都变了吗?你在这骂骂喋喋的算什么?
走走走,赶紧的走人保命要紧。
刘雨歆莞尔,这傅左真是个“活宝”啊。
刘雨丞赤红着双眼,如果不是自己不是那野蛮人的对手,铁定要上前撕了他的嘴。
刘雨歆转身坐到一侧的椅子上去,斜睨着刘雨丞,“是谁告诉你,镇国公府是我给害的?”
刘雨丞冷哼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刘雨歆,此时此刻,你休要在狡辩了。”
刘雨歆突然觉得好笑,她不是没见过没脑子的,却没想到眼前这个更加没脑子。
“我做过的事,我认。但,我这人向来心胸狭窄,吃不得半点亏。不是我做的,别人也休想冤枉到我的头上来,说吧,谁说的。”
最后三个字,音量就变了,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刘雨丞转头,拒绝回答她这问题。
刘雨歆沉着脸看他,“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了吗?”
“有本事,你大可以去查。何必将时间费在我身上。”
刘雨歆直接起身,朝外走。
她丫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出门后,直接朝傅左道,“人交给你,怎么处置,不用在跟我过问了。”
傅左磨拳擦掌,一副将要里头的人给大卸八块的冲动。
“王妃放心,老子一定让他好好享受,今生不忘。”
刘雨歆出去后,冷右跟在他们的身后,“刘雨嫣呢?”
“迟来了一步,让她跟丑奴一起离开了。”
刘雨歆冷笑,第一百零一次后悔,当初她就不该后悔,在府尹大牢里,她就不该心软放过刘雨嫣。
不然,这后边也不会有这么多事出来了。
刘雨歆揉了揉太阳穴,想回客栈,却突然想到她姑姑刘振北,又是一阵头疼。
萧锦天问她何须烦恼?有他在。
刘雨歆幽幽的瞪着萧锦天,“你说,我姑姑要是当了母仪天下的皇后了,你父皇会不会被气得自尽身亡?”
好不容易从万珍儿那女人手中逃脱,现在却又要应付皇叔这头。
当个皇上的命,果然是被天下人都给惦记着的。
萧锦天仅是一瞬间的愣神,然后就恢复自然了,“不会。”
刘雨歆想问他,你这不会的意思是指,她姑姑刘振北不会当皇后,让萧御庭去篡位呢;还是指现在这个睿昌帝不会气得切腹自尽?
萧锦天没在回答,刘雨歆也没在问。三人一路无话的回了客栈。
客栈里的热闹是显而易见的,不过让刘雨歆意外的是,她师父宦碧姗留出走了。疯子也走了。唯独丢下啊朗,托他们照顾。
刘雨歆目光幽幽不怀好意的想,这疯子洗了一次脑,果然还是开窍了。
这么一想她又美滋滋了,没有人更希望宦碧姗能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