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歆侧头看她,神色淡淡道,“三婶想多了。”随即转头看向萧锦天,“先离开这里吧。”
萧锦天点头。
搂过她的腰身,踏着小断崖就飞身而上。断崖上有五米是长了长枪头的。萧锦天直接踩在长枪头上,借力而上。
刘雨歆不担心他受伤,能看到的危险,就不是危险。
王娉婷仰头直跳脚,“你们两个就这么走了,我怎么办?”
没人回答她这问题。
刘雨浩也在犯难,现在多了他娘和于婆子,要上小断崖。
实在有困难。
三夫人神色淡淡的,经过了这么多事,如今她的心思变得简单得多。只要自己的孩子能平安一生,她就是死又何妨?
于婆子虽然却弱,但有三夫人在,也便没在多说什么。
刘雨浩复杂的看着王娉婷,“得麻烦你送我娘先行上去了。”
王娉婷回头瞪他,指着绝止宫大门,“我没在,这石门被打开,她们要是出来了,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给你留个全尸,那是看得起你。”
这话犀利,却是实话。
刘雨浩沉默了下来。
王娉婷在这三人面前滴溜溜的转着,看了好一会后,深吸一口气,波有股大义凛然的气势,正想说。既然三个带不走,就先将你送上去,在回来救你娘和这婆子吧。
头顶有风声传动。
王娉婷才仰头,就看到一头蓬松头发,将脸盖住的疯子落到了她面前。
二话不说,一手搂过三夫人,另一只胳膊弯夹着于婆子。
再度飞身而上。
眨眼消失在两人面前。
王娉婷眨眼,在眨眼。
刘雨浩却是紧张的大叫,“你是何人,快放开我娘。”
大吼牵扯到了伤口,倒吸一口凉气。
王娉婷这才回过神来,嘴角狠狠的抽了两下,什么脾气。
上前抓过刘雨浩的手腕,“叫什么叫,是疯子,走了。”
寒潭另一头,啊朗抱着小松鼠无聊的坐在一旁的草地上。
手中玩弄着一根头发。
猴子是个闲不住的人,看啊朗在份玩着一根头发,就凑到他身边,“嘿,小鬼,我看着你玩着这根头发有半个时辰了。你这一拉一松的,到底在干吗?”
啊朗不喜欢他叫他小鬼,努力纠正他,“我叫啊朗。”不叫小鬼。
猴子可没功夫跟他纠结这名字的问题,朝他无所谓的摆摆手,“好好好,啊朗就啊朗,你这头发有什么好玩的?”
啊朗抬头看了眼猴子,嘟着唇,“姐姐说啊朗将这跟头发弄直,她就教啊朗开锁。”
说着又皱起了好看的眉头,疑惑不解,“可是啊朗都弄了好久了,这头发根本弄不直啊。”
猴子很同情的揉了揉啊朗的发梢,“傻孩子啊,没想到你比我猴子还蠢,一根软绵绵的头发谁能给弄直?还说开锁?你姐姐是欺骗你的。”
啊朗不高兴了,瞪着猴子,露出獠牙,“你才是傻孩子你,姐姐才不会欺骗啊朗呢。你走开,啊朗讨厌你,你说姐姐的坏话。”
猴子被他那模样给气着了,这护犊子的模样,又让他给气乐了。
一旁的吴良却听了来了兴趣,反正三当家的都还没回来,聊聊天也无妨,于是坐到啊朗的身边,指着他手中的头发。问道,“啊朗,这头发真的能开锁?”
啊朗朝吴良重重点头,他还是喜欢这叔叔多一点,有礼貌。
“啊朗看过姐姐用头发开锁的,唔大哥哥和疯子叔叔也看到过的。”说着两眼冒星星,满脸的崇拜,“叔叔,姐姐好厉害的。叔叔相信啊朗啊。”
吴良点头,接过他手中被捏到发软的头发,仔细研究起来。
猴子在一旁看得双眼发直,指着吴良道,“他的话你也信?”
吴良抬头看他,“为什么不信?”
为什么不信?猴子稍稍头,他怎么知道,就是觉得用头发开锁是天方夜谭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吗?
吴良却认真的看着猴子的双眼,“你不是自称只要自己看过的兵刃,是好是坏,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吗?”
说道自己最的长项,猴子当下得意了,鼻孔都给翘到天上去了,嘚瑟道,“这是当然,只要是我猴子看过的兵刃,是宝剑还是废铁,只需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就说那个用头发遮脸,不敢见人的疯子,他手中的那禀剑,就是上乘的宝剑。它的剑鞘生锈跟废铁一样,可是它的剑柄却是有股凛冽的气息,那是武功高强的人长期握着所留下来的内息,我跟你说,这疯子就是个不识货的人,这宝剑用在他身上,真是给糟蹋了啊——”
说完,还不忘惋惜痛恨的锤着自己的胸膛,嗷嗷叫。
吴良赶忙打断他的话,这猴子不能夸,一夸准得出事。
忙将话题给引回来,将手中的头发往他眼前一递,“废话咱们少说,是不是将牛皮吹上天,试试这头发就知道。”
猴子脸色一僵,见鬼似的瞪着他手中的头发。
吴良朝他抬了抬头,示意他接啊。
猴子被他给噎了下,“吴大哥,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让他玩个头发?
吴良面色平静的看着他,没将手给收回来,“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相信啊朗没有说谎,你既然对冰刃熟悉,那试试这个,将它给拉直了。”
猴子被他这话给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抽风似的瞪着吴良,“这是头发。”
“我知道。”
“那你还让我拉直?”
吴良不耐道,“啊朗都行,你为什么不行?更何况这头发既然只要拉直就能开锁,那就也是一种冰刃。”
猴子果断的往后倒去。
啊朗在一旁拍手大笑。
吴良却是认真的收回了手,开始研究着手中的头发。
啊朗也不打扰他,终于有一个同伴一起来玩头发了。
这让他很高兴。
刚想抱着小松鼠起来亲亲,余光就看到大哥哥搂着姐姐从寒潭另一头飞身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