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而过。
身后五个侍卫齐齐上前,挡在刘雨歆的身前,刀剑相碰,剑光冲天。
眼前人影闪动,眼花缭乱间,只有深蓝,深红两种颜色,轻松的游走在五个侍卫之间。
“王妃,快走——”
咔嚓。
不过是眨眼之间,红衣三娘丢弃五指中扣住的尸体,嫌弃的丢在一旁。
葫芦身子瑟瑟发抖,上前护在刘雨歆身边,清脆的声音从嘴里吹出来。
啊——
蓝衣二姐闪电上前,一把扣住她的脖颈,双眼透着股死气,“是你。”
蓝香就是被这小丫头控蜂,蛰得面目全非,含痛而亡的。在她面前,居然还有胆子在来一次。
该死!
“唔——”葫芦瞪大双眼,双脚渐渐凌空,一种频临死亡的感觉从脚底窜到脑后,葫芦瞪大双眼,双手抓着蓝衣二姐的手,用力的拍打,“唔,你你放开,放开我。”
刘雨歆身动,手动。手中的银针便朝蓝衣二姐的脖颈一点刺去。游走太极,将葫芦救下。硬着头和蓝衣二姐撑了两个回合,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红衣三娘反手上前——
“小姐——”
“歆儿——”
两声凄厉的大叫,刘雨歆直直的站在原地,感觉不到丁点的痛楚,只是身子一麻,脑袋瞬间放空。
怎么了?
她怎么了?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在倒下去的那刻,似乎看到了两张恨意的脸色。葫芦,张嬷嬷焦急的跑了上来,扑在她的怀中奋力的摇晃着。
“小姐,你不会有事的。小姐,快醒醒。”
“歆儿,你不能有事,起来,快起来啊——”
她们好吵,刘雨歆混沌中,只有这个意识。随即一阵漩涡将她本就迷糊的思绪带离原地,像是时光穿梭,历经无数年代,又回道了现代。
一家豪华的游艇上,甲板上只有一个穿着泳裤的男子,斜斜的,慵懒的靠在甲板上,恣意张扬的一头白发,随风飘扬。手中拿着个高脚红酒杯,轻轻的摇晃着手中的液体——
男子的脸跟刑公公有八分相,脸上的始终带着抹笑意,可却不搭眼底,仰头将酒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丢开手中的酒杯,咕咚咕咚的在甲板上滚了两圈。
男子顺势倒在甲板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头顶青天白云,两滴眼泪从眼角流出,嘟囔一声,“麒麟,师父错了。”
无形中,一股大力将她给拽了回来,火麒麟下意识的尖叫出声,想伸手朝师父喊救命,可还没等她出声,便已经跌落到一阵黑暗中——
睿昌十九年,正月初一。
皇上以通敌篡位之名,下令将闲王,闲王妃打入天牢。其后,两道圣旨追加到镇国公府,废除成王王妃刘雨歆。镇国公府封府抓人。
万贵妃以朝廷外力,在皇上下旨前夕,纵火烧毁镇国公府,斩杀府中上下一干人等。
除去府中丫鬟,家丁。大夫人甄容,其儿子,三个姨娘无一幸免……
至此,镇国公府,亡!
正月初二。
皇上大怒,将五皇子交给刑部,责后在审。太后,皇后,景德嫔妃等一干人求情,且被睿昌帝拒在门外。
太子萧锦承,成王萧锦天偕同朝中各位大臣,一同上书力保闲王,闲王妃,请求睿昌帝查明真相。
睿昌帝将御书房毁了大半,刑公公暗中打发人,救下五皇子。
正月初四,无果。
正月初五,南城门大开,朝中举国欢庆。
正月初六,睿昌帝亲自去了一趟天牢,审问闲王,闲王妃。被闲王妃痛斥一顿,被史官记载在册,勇留后世。
睿昌帝负气旋走。
举国上下,一片鸦声。
正月初八,睿昌帝代收闲王五百精兵,闲王,闲王妃被送往东北封地,此生不得在踏入盛都半步。
金阮金福一同放回,身受重伤。
正月初十。
傅左,张远回。
两人赤着胳膊,身形狼狈,身上有众多伤口。同一时刻,成王派出去寻找王妃刘雨歆的暗卫一同回朝。
带回来的消息,跟随王妃的五个侍卫,被杀。王妃,下落不明。
成王大怒,亲自带队,在盛都大肆搜铺,凡是穿着紫色,蓝色,红色衣服的女子,一同抓回衙门,成王亲自审问。
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
这股邪风,直到正月十五,才算停歇。
睿昌十九年,二月初。
以太后,皇后为首,将五位皇子遇害的案子,重新翻查。所有矛头都一一指向万贵妃。
太后大怒,以自己身家性命作为要挟,强制呃令睿昌帝将万贵妃打入冷宫。
睿昌帝只得照办。
二月十五,前朝余孽再次复兴,一股子蛮气直逼皇朝,成王领着刘家军,势不可挡。
一路将余孽斩杀当下,真正是血流成河——
睿昌二十年,四月。
经过一年零两个月的整顿,萧式在睿昌帝这风波,总算得意告一段落。
春去秋来,日夜复苏。
睿昌二十一年,夏日。
酷暑降至,此时,在深山古林中,一股瀑布飞流直下,哇啦啦的泉水声震天响动。
四周一片白雾茫茫,郁郁葱葱。景色如画。
飞禽走兽在林间悠然自得,声音脆响,悦耳动听。
突然林间鸟虫扑飞,哗哗哗的眨眼瞬间,便消失得干干净净。一阵沙沙沙沉重的脚步声过后。
彭的倒在树下。
清泉水央,一阵咕咚咕咚的声响,无数的水泡从泉眼里冒了出来。
紧接着哗啦一声,水声扑来,一阵铜铃般的悦耳笑声传遍山谷。
“哈哈,终于让我给逮着了,小乖乖,看你还往哪里跑。”
青丝长发飘散在水中,浮在身边,掩饰着手中的风景。女孩介于女童和女子之间,脱去了幼嫩童真的外表,五官全部展开,青涩的面容乍然一见便让人怦然心动。有水乡江南女子的温雅,和柔情。细致的小脸,一双眼睛黑亮灵动,抬着凝脂雪藕,刘雨歆单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被水打湿的睫毛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