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开了,那是在一盏茶之后,等所有侍卫都一一盘查检查过后,所有侍卫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
萧释进却说道,“还是小心为上的好,本皇子可不想因为你们几个小小侍卫,就搭上了本皇子的身家性命。本皇子可是惜命得很。”
一旁的侍卫上前禀报,侍卫都盘查过了,没发现可疑。
萧释进这才转身朝开城门的两个侍卫道,“好了,竟然没问题。开城门,小心看着,不能让阿猫阿狗给溜进来了,这可是要砍头的大罪——”
那群急着要出城的侍卫,哪里还顾得上五皇子,城门一开,全都哗啦啦如潮水般一涌而出。沉重杂乱的脚步声,带起一阵尘土。
等那群侍卫走远了后,五个官差护着刘雨歆,葫芦,张凤仪走在最后面,出了城门。
萧释进看也没看他们一眼,直接朝她们挥手,如赶苍蝇一样。
“走走走,快走,既然是有公务在身,还不走利索些。免得本皇子到父皇那,参你们一本。叫怠慢军——务。”
其他的侍卫双目直视,对她们视而不见。
城门关上了,刘雨歆这才歪着头道,“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
葫芦忙道,“小姐,还是快些赶路吧。这五皇子可不着我们的事。”
张凤仪没说话,显然也赞同葫芦的话。
其他五个官差道,“右副将说过,刑公公已经跟五皇子打过招呼了,相信二夫人等人,也是五皇子放出城来的。”
刘雨歆微愣,“刑公公?”
那个跟师父带着一模一样的笑脸,却是老狐狸本色的公公?
文怀秀好心情的回了文昌伯府,走路都是轻飘飘的了,朝跟在身后的石彦道,“去,查查方才在街上碰到的那小妇儿,住哪,名方几何?家里头都给我摸清楚了。”
石彦将手中的大刀交过一旁走过的家丁,“大公子,这时候了若是碰这些事,若是给老爷有所觉察,大公子可吃不了兜着走。”
文怀秀回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怕什么?今日你没瞧见吗?那公公的话可是说明白了,在有镇国公府一干人等的消息,尽管送到万贵妃面前,定重重有赏!”
掩饰不住眉飞色舞的得意之色,文怀秀又拍了拍石彦的侧脸,“知道了吧。今日过后啊,本公子可是万贵妃面前的大红人,谁不得来巴结我啊。就这老头,他还想管着我不曾?笑话!得了,让你去查就赶紧滚去查去,我都要等不及了。那小妇人可是水灵着呢。”
“孽子。”一声虎啸震天传来,文熊烨风风火火的从外头进来,身上穿着一身深红,可脸色却是铁青。石彦很有眼色的退到了一旁,垂头不说话。
文怀秀脸上红光满面,跟文熊烨是一个天地的差别,“爹,儿子又做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大过年的您就不能让儿子安生一回?”
文熊烨疾走两步,上前举着巴掌就打在了文怀秀的脸上。虎脸板起,眼珠瞪圆,厉声道,“你还想安生?我打死你这孽子。我就当没有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出去了我还能顶着腰杆做了。”
文熊烨那是什么力道?长得三大五粗,浑身蓄满力量。文怀秀被他打得将头偏到一旁,阴柔的脸瞬间涨红了一片,嘴角留下血迹。
文怀秀猛地转头盯着文熊烨,眼里是愤怒的不甘,自小文熊烨就不曾多关怀过他,对他动巴掌,动家法那是常有的事。只是这一次,他还动手打了他。
文怀秀恨恨道,“老家伙,你得失心疯了,你凭什么打我?我警告你,你要在——哎呀——”
文熊烨是他这儿子能威胁的吗?他这就是老虎秉性,扣住文怀秀的手腕,反手将他往一旁的凳子上摔去。
彭。
凳子被他砸得四分五裂,石彦在一旁打了个寒颤,却不敢上前扶起大公子。
“哎呦哎哟——痛——”
文熊烨骤然上前,一把抓过文怀秀的衣领,脸色阴沉,“凭什么打你?凭我是你老子,你这孽子,你是吃了豹子胆了,竟敢瞒着我去找万贵妃的人,泄密?让你去街上找人,找到后直接领回镇国公府,你当老子的话是废话?啊?”
文怀秀脸上摔倒地上,被蹭破了一层皮,血珠往外冒。领子被他老子提着,勒着脖子。若是平常,看到文熊烨处在这盛怒边沿,跟头雄狮似的,就是给他十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跟他顶嘴,上前触霉头。
可是今天,想到万贵妃的话,他便有了气势,用力挥开文熊烨的拽着他衣领的双手,指着他狠狠道,“告密?哼,要不是我机灵,瞧见五皇子开了城门,跑去跟万贵妃报信,现在整个文昌伯府都完蛋了。爹,你还得谢谢我。”
文熊烨虎着的脸难看到了极点,只觉浑身哆,那是被气的。
文怀秀伸手拍了拍被文熊烨抓成皱褶的衣领,轻蔑不屑的看着文熊烨,“你心里头那点心思谁不知道?爹,你是老糊涂了,你以为你能在万贵妃和皇上的眼皮底下,去帮镇国公府的那群罪犯?”
“你——我就知道定是你坏了事。”
文怀秀不以为然,“是我怀的事又何如?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万贵妃可是说了,今后有机会会提拔我的。如今我这风头也比你的要大,你还是想想该如何巴结巴结我吧。石彦,愣着干什么?赶紧出去办事。”
石彦哎了声,转身走人。
文怀秀弄了弄衣服,哼着歌儿出去了。
文熊烨起伏的胸膛,正述说着,他此时的愤怒,盯着这孽子的背影,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就是太心软了,早知道这孽子会闯出大祸,他不一早就将他给掐死在摇篮里。省的日后出来害人。
文昌伯府的管家走了进来,看老爷被气得胡子倒竖,忙上前拍着他的背,让他给顺顺气。
“老爷,事已至此,在气又有何用?”
文熊烨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好半晌才道,“镇国公老将军,其子刘振西如今没了,难道还要让他们断子绝孙不曾?皇上老糊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