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桑撩了撩头发,塞在耳朵里微型蓝牙里传来电话挂断的嘟嘟声,怔了怔,转瞬勾起一抹浅浅的笑,立马夸张的尖叫一声,便抚着肚子呻吟了起来,“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孩子,孩子……”
为了更逼真,洛小桑一直包在眼里要落不落的泪,哗啦啦的就滚了下来……
周围的人甭管是看戏的,还是凑热闹,抑或是真心来帮忙的,都慌了神,好在A大就是专攻医学的地方,立马有人吆喝着要送去校医院……
还有一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人,居然挽袖子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要去把负心汉云微给揪出来。
周围不乏有认识云微的人,之前那些人注意力都还在洛小桑身上,此时闹出这一幕,人群骚动,人们的目光便散在四处,云微拿起备课用的文件夹挡住脸,站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瞧着这更加乱的场面,她不由得扶额。
她真的很后悔认识这只没节操的二货。
她很有耐性的站在一旁,她不出面,她倒要看看这只二货敢不敢让人把他送去医院,反正洛小桑那厮本就是一男人,她还不信他真能把自己弄成女人。
云微这边淡定了,那边洛小桑等来等去,却慌了。
都到了这个地步,他不明白云微怎么还不现身,那家伙不是一直都想要低调的吗,他闹成这样,她还不动怒?
一边哭,一边心慌慌的左看右看,终于,看到人群外那个修长的人影,还有那一张清俊的脸。
洛小桑眼一亮,可在被云微饱含杀气的眸光一扫,立马心里有些讪讪。
呃,他也是被逼无奈的说……
他以眸光哀求,云大爷,你就出面将小生领回去吧,小生以后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呵……
云微镜片上一片白光闪过,一丝恶趣味爬上她的嘴角。
几个人抬着洛小桑要将他送去校医院,在经过低调的站在一边的云微时,洛小桑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吧唧一下翻滚到云微的脚边。
抬头,像是十分偶然,又十分惊奇的看着云微,张口就一句,“云微,我终于找到你了……”
众人瞧着抱着儒雅男人的脚的白裙女人,面面相觑,都是一惊。
人们可能会被谣言迷惑,但是真看到真人时,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杆称。
是真是假,各人各有评断。
人们瞅着云微那一身温润,清冷的气质,实在不觉得这么一个暖男不像是能干出这么禽兽不如事情的人。
可又有一句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光凭外表气质是看不出人内心的黑暗的。
人们疑惑的看上看下,最后还是云微出声,“各位,这是一个坑蒙拐骗的流氓。”
说罢一脚踩扁了某人的胀鼓鼓的肚子。
惊落一片眼球,一时间鸦雀无声,众人:“……”
云微一脚差点儿没将洛小桑的隔夜饭给踩出来,他闷哼了一声,心里怒号,云微,你这货还真是狠得下心肠……
不过,你狠心,还以为老子没有过墙梯吗……洛小桑心底哼哼,面上却痛苦一片,蜷缩成一团……
“血……血……”有人抖手惊呼了起来。
地上,云微的西装裤下,白裙的女子身下流出殷红的血,瞬间染红了白裙,鲜艳刺目。
云微闻着空气里那扩散而出的人血味,皱了皱鼻子,冷冰冰的盯着洛小桑,“玩够了没?你要是再装,信不信我扒光了你!”
“云微,那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洛小桑气若游丝,额头上居然满是冷汗滚落,那副神情,还真就像是掉了一个孩子。
云微抽了抽嘴角,很佩服这货的表演。
“揍他!居然这么狠心的对待一个女人!禽兽不如!揍他!”有热血青年回过神,挽袖子吆喝一声,就要上前揍人,云微一眼扫过去,那几个青年后背脊梁一寒,僵在原地。
在地上哼哼的洛小桑一愣,哎,事情发展怎么不按剧本来啊,不应该是有人看不过去上前揍云微,然后把他给拉开送去医院,这样他才不会被云微扒光了衣服,当众验明正身,而他的下一步才可以进行的……
现在……他是不是会被云微给杀了啊……
他抬头,果然,云微已经摘下眼镜,那一双洛小桑从来没有见过的美丽迷人的眸子就呈现在他的眼前……
洛小桑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一片花海之中,天那么蓝,云那么白,空气那么清新,浑身的毛孔都幸福喜悦得冒泡,尔后有一个像是母亲声音那般温柔的嗓音,幽幽道,“天太热了,你将衣服脱得,一,件,不,剩,然后绕着A大跑十圈。”
这话说完,洛小桑不哭了,也不号了,更不演了,脸上带着幸福无比的傻笑,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原地满血复活。
云微笑了笑,手揣在裤兜里,悠悠在在的往办公室走,只余下洛小桑旁若无人的跳起了‘脱衣舞’……
白裙脱掉,露出绑在腰上的装孕道具,也一并露出某人戴在胸前的超级加厚版bar……
众人瞪大眼,嘴巴O成可以塞下一个鹅蛋……
然后又在众目睽睽之中,洛小桑将身上所有的累赘全部去除,连裤内裤都不留,光天化日之下,‘兴高采烈’的裸奔去了。
一阵风过,卷起一张纸飘飘然而过。
众人:“……”
下午五点,悠扬的铃声响彻A大,学生从教学楼里涌了出来。
A大晚上一般没有课,在这个时间点儿赶着吃饭约会等等夜间活动的学生很快离开了学校。
余晖洒在喧闹后的A大校园里,偶尔走过步履或缓或急的行人,甚显静谧,尤其是在A大那一片绕在人工湖南侧浓郁碧绿的树林,更是沉静一片。
云微给学生上完课后,便一如往常的步行回公寓,虽然中午时分闹了那么一场,但因为最后洛小桑的裸奔,谣言不攻自破,作为当当事人之一的云微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洗白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