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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陈果千关于天京之变的历史论文本可以发稿,可她还压住一改再改。

她从历史堆里钻出钻入,久而久之自己也要变成个历史人了,集古今融汇于一身,兴趣浓厚。只是对历史的未来却又淡然,仿佛历史学家所要研究的对象是历史,未来毕竟乃未来学家的事。然而历史的深刻教训又不停地被重复着,尽管历史人物反复告诫自己的人民,却又偏偏自己在重蹈覆辙。而历史反复带来的苦痛常常是关系到整整一代人甚而是两代三代人的事。因而历史的未来竟又迫着她去思索了。天京之变不就算得上深刻的一例吗?值得人们深思的远远不是历史的本身,而是历史深层的未来和未来深层的历史。当然,历史的继承在这里显得如此重要,可历史的断裂和负荷又何尝不造成未可估量的苦难呢!

所谓共患难与同富贵的历史老大难问题之不断重复,尤以农民为众的国度较甚,这自然牵涉到历史的深层里去了。她似乎看到了历史的虚假面具,不由自主地要去揭开它。历史从来都以英雄为标志的,因而英雄从来就自居为历史的主人。凡人的贪婪一旦变为英雄的贪婪无疑会演成一场灾难。值得思索的倒是穷革命贪婪同窗革命贪婪的异同,因而历史沉积的反思毕竟还有需要。她曾天真地问自己倘使你是个历史人物会怎样?经过认真思索之后的答案使她惊讶不已,她竟违心地无可奈何地重蹈覆辙。她仿佛才恍悟到政治的复杂,似乎确实需要政治的科学管理,把这一切拟成软件储存入电脑里,任何人物上台电脑依然系统地运行着。历史的未来将会这样的出现吗?她苦笑了笑!

眼前人际关系的复杂迷乱已够她心烦了,汇同了历史的烦恼,尤其那些人际深层的错综复杂使她明白了什么是历史,归根到底还不是人际的历史吗?她从衡量自己的历史位置中对看到了自己的老态,也许对老态的宽宥和对未来的忧虑引出了他们一代的悲剧,一种交替决裂而又极富挑战的悲哀。她意识到自己正以历史学家的冷静力争从烟雾中超脱出来。对了,怀着对未来交替的无穷忧虑不也可以变成历史的沉重负荷了吗?她怅然一笑,心里竟怜悯起丈夫来了。

这历史的流动的雾……

今早接到杨一辉夫妇的航空信,感谢她对萌萌的照料,说萌萌这几天便回南市,又要给你们添麻烦了,字里行间流露出对萌萌这次回家悒悒不乐的忧虑。可见这孩子守口如瓶,没给家里透露过自己的不幸。唉,她心烦得很,想去鲁镇接萌萌也好给她家里说明白情况,表示歉意,好让彼此有个交代。这样捂着下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很不愉快了。

信是杨一辉给她写的搭上林明的名。往常大都是老杨执笔给林明搭上她的姓名。个中原因,她也未想得明白。

事有凑巧,向宇也是这两天回来。做妈妈的牵肠挂肚不知道儿子上京的凶吉,听说老头子严厉而又古怪,加上程宇的逆叛,自是不放心了。更有令人心烦的,听芳子透露上面不日要点林明的名,势在必行,原因更是复杂之而又复杂了。唉,这个以官为轴心的转盘能有多大作为呢?个个都想"自我完圣",天下的圣人岂不价贱了?

看来鲁镇之行只好吹了。无论如何她得给人家回封信,可怎个下笔又踌躇了。萌萌死也不肯让家里知道,也就是不想给镇上的人知闻。她有她的难处。

阳台上的两盆茶花叶子上沾满了小虫,斑斑点点宛如块芝麻饼儿。台板上蒙着厚厚的一层灰尘,天气干燥,刮起北风附近工地上泥尘滚滚,从高空上飘落到这儿来了。

电话铃响。

伍大左焦急地向她打探向宇回来没有。听梅芝说若土已离开北京,可一直未见他的面。说不定这孩子还有气,抑或有其他心事呢?唉,各家有各家的愁。梅芝这女儿也是,丢下父亲一个人赶着去北京见程宇。嘿,程宇也不生性,让她来!

她心烦意乱,对样样事都不顺心。

还有一件令人惊心动魄的事,向宇同若土两人要摊牌。在北京还摊得不够要赶回来再干?这不演成决斗了?

家里一时乱纷纷的,而且不止是她一家呢!她埋怨丈夫,什么改革家,他回来能把家里改革得安静点儿可谢天谢地了。

院子门外马路对面停着一辆奶白轿车。车上坐着文洁玲,仰着头,靠在柔软的丝绒坐椅上,耳朵塞着只耳机听钮,心神不定地搓弄着十只手指儿。

她瞥了一眼房子朝南的亮着灯光的窗口,担心着房间里面的两位朋友。

她从南口驶车送若土来这儿。一路上若土面色灰白,一言不发,合上眼,木然地坐着。嘿,这死亡的谈判!

从北京回来,若土去了南湾养殖场,躲在村子里的那双层洋楼上,埋头翻阅着搜集回来的一大叠资料。只要踏进渔村文洁玲便收到了信息,未等若土梳洗干净,姑娘已登上门来,替他把脏衣服收拾去了。

她受不起这剑拔弩张,箭在弦上的紧张,生怕神经束带给拉断了,索性留在车上等候。

车座板上电子表的绿色秒点一闪一闪地亮着,弄得人心烦意乱。

客厅里亮着盏茶色玻璃罩子壁灯,透出一束柔和的弱光线,冥晦幽寂。壁上的石英钟响过十一下叮噹声了。

林明夫妇坐在客厅墙梢的藤沙发上,穿过通道正斜对着向宇的房门口。

他俩在昏黄的壁灯光下,默默地看着无声的电视,耳朵却一直倾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果千一直提心吊胆,年轻人,虽说平日情如手足,发生了这般的伤心事确实很难保险不动起武来。

林明还是那个冷静样子,不停地抽烟。他估计双方面红耳赤是避免不了的。

他不明白,这八十年代的年轻人!

房间里听不见一丁点儿动静,更不用说面红耳赤的争吵。寂静得里面像是空无一人。果千担心过这两匹野马兴许是服毒身亡了,抑或是相互下了迷惑粉末儿。

死寂得出奇!

从八时一直沉寂至十一时,整整死去了三个钟头。

…………

房间的门拍的一下开了。

毫无动静,粒声不响。

一阵椅子移动声响,向宇同若土一起步出房门,几乎是并着肩走,把狭长的走廊给塞满了。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楚他俩的脸容,好像都垂着眼脸儿地走着。

"林叔叔、陈姨再见。"若土走到门口礼貌地说。

向宇送他出门。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奶白色的轿车驶出街口,转上宽阔的大马路上去。

红灯。

"哼,神气!我就不相信你阻拦到天亮?"若土朝红灯骂道。他很少这样晦气过。

"怎样了?"洁玲看他气得脸色难看一直没有开口。

"你听。"他扔了盒录音带在她身旁。

绿灯。

她熟练地扭动驾驶盘,车子往右拐上朝南湾的江口大道。

夜深了。马路灯火明亮,来往车辆稀稀落落,车子一泻十里,畅行无阻。

录音盒带在旋转着……

"谢谢你打救之恩,我没在意老头子来这一手。"向宇的声音。

"我没想过要你道谢。"若土的声音。

"我对你不起!"

"你自己知道该怎样做。"若土说。

"我实在爱她,一见钟情。"

"我也爱她。理想。偶像。"

"若土,我知道对你不起,可我太爱她了。"

"我爱她比你爱得深,爱得早,爱的时间更长。你明白吗?"

"我真的爱她。"

"我比你更爱。"

"你一点也不谅解吗?"

"你半步也不退后么?"

"若土,我要疯了!"

"我会陪你住神经病院的,放心好了。"

"你为什么不打我骂我?"

"从没想过,干吗要捶你呢!"

"这样我会痛快些。"

"我可不那样痛快了!"

默然。

路灯光从车窗外照进来,若土合上眼,头仰靠在坐背上,脸色苍白,嘴角边上却隐隐地现出一丝笑意。他听着一对痴情男仕的对话,心情慢慢地冷静下来,疯了,真的发疯了。他察觉自己的愤懑不仅仅对着向宇,还包含着对萌萌的同情。至于王颖,却是没有理由要求人家永远爱你的。然而,一缕温热缠绵的情意一直萦绕在他心上,从老头子的书房出来之后,他更动情了,深信这缕情丝是扯不断的,也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切断。他蓦地自我欣赏了起来,爱得坚贞,爱得深沉。

又响起了向宇的声音。

"那怎么办,我爱她。"

"你没第二句话了么?"若土问。

"没有了。"

"你说怎么办好?"

默然。

"我不知道。"向宇说。

"她会回心转意的,即使你在旁边诱惑!"

"OK!看你的了。"

"看在友谊份上。"

"好一个男子汉,钦佩之至!"向宇说。

长久的默然。

"还有什么要说的?"若土的声音。

"很感谢你!"

谈判至此告一段落。

文洁玲听他声音有点沙哑,便从车座冰箱里拎出罐可乐递了过去,"你今晚还没喝过水。"

"谢谢。"他这才感觉喉咙干渴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都听见了。"若土说。

"嗯。"她若有所思,"我不明白!"她不理解寻求这样的刺激的价值,也欣赏不出这种死亡的谈判的乐趣。

"倘使你是向宇呢?"若土问。

"我没脸见你了!还谈什么患难相交,托妻付子呢!"

"假如你是我呢?"

"无须此恨绵绵无尽期。"她冷冷一笑。

"哦!"他为她那漠然的笑声感到诧异,在他印象里没见过她这样笑过。

"我恨你,没出息。"她突然骂道,"你竟伙同他们一起来欺负杨萌,亏你还是个研究生呢!"她同杨萌并未谋面,只依稀地知道她是个小镇姑娘。然而,女性天生的感情共鸣了,认同了。

"我从没这样想过。"他怔住了。她想到哪里去了,我伍若土从来都不屑于这种行为。

"你们只知道谈自己的爱,你们想过萌萌吗,谈过萌萌吗?什么理想,偶像,发疯,好一条男子汉!?你说,真的这样干净、纯洁,神圣吗?哼,只知道自己爱,不想想该不该爱,这同动物有什么区别?"

"你说怎办?"

"你伸出手掌掴他两个耳光呀!"她恍惚自己已是萌萌了。

"这就可以解救萌萌了么?"

"给她个心灵安慰嘛!"

"这只是你想出来的!"他没听进去,认为洁玲过于天真稚气了。

他那带着轻薄的口气刺痛了洁玲,想起他对王颖百依百顺的痴心呆相顿觉恼怒,脱口而出说:

"懦夫!"

"停车!"他勃然大怒。

"…………"

车子还在驶行。

他霍地躬起身,伸手去要拉动手制把子,"停车!"

车子嘎的停住。

她从车窗里看着若土跳上一辆路过的"的士"走了。

送走了若土。

向宇顿时松了一口气。几天来的忧虑疲劳忽地消失

客厅里的水晶吊灯亮着。

果千听完了谈判录音朝向宇问道:

"就这些了?"

"嗯。"儿子睨视一眼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爸爸。

"这几句话谈了三个钟头?"妈妈有点费解地问。

"都是心里话。"

"达成协议了?"

"若土谅解了我。"

"哦。"她一点也摸不着年轻人的思维模式。

"你们没争吵过?"

"没有。他坐在书桌前的藤椅上,我靠着床,两人一直坐着没挪过地方。"

"哦。"果千放下了心。脑际里又想着萌萌来到的安排,禁不住又心烦了起来。

向宇心情舒畅,脸上光采焕然,"我没想到若土的思想也那么解放,谈得拢。要是他不体凉,我可真没法子活了!"

做父亲的坐在旁边看见儿子脸上得意轻脱的神色已有反感,听了这不靠边儿的话更觉恼怒,这像话么?

"你说若土在哪些方面解放了!"林明问。长长的默然使他的声音一下子给厅堂掺进了一股冷气流。

"比如,从人性学、感情的生态平衡、审美价值等方面的汇流。"儿子答道。

"人的道德价值呢?"

"那属从善避恶之说了。"

"废话。"父亲反感道。

"在这一点上,即使是高层领导也不见得个个道德。"他明白爸爸是替萌萌冲着自己来的。然而,自己对萌萌从未有过越轨的行动,心里反而觉着坦然。

"荒唐!"

"荒唐的究竟是哪一代呢?"他话到唇边又把你们两个字换了下来。

"放肆!"林明光火了,拍地一下朝儿子脸上掴过去一个耳光。

果千站起身来阻挡已来不及了。

向宇怔了一下便又转身朝大门口走去。

门不知什么时候半开着。

杨萌手提着个黑皮箱站在门槛上。她默然,黑亮的眼睛闪着泪光,凝望着迎面走过来的向宇,然后微微侧晃着身体,闪让出一条过道。

"向宇。"萌萌照面说。

"你回来了!"

向宇闪身踏过了门槛。

客厅里的水晶吊灯亮着,满屋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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