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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血契(1)

更漏里的流沙簌簌滑落,漫漫长夜终有时。

当镂空的桃木窗槅外渐渐透出黎明前的微青色,卡索尔依例如时自睡梦中醒转,低头看了一眼身侧少女——他便这样搂着这个才刚刚邂逅不过一日的女子,静静度过了一夜。

这也是,他第一次心无欲念地搂着一个女子睡了一夜。

怀中少女的身体纤妍娇软,然而纵使佳人在怀,这位彝国少年国主那双阴阳妖瞳里也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暖意,冰冷冷的,犹如两只毫无温度的蓝黑色水晶球。

也只有在此际、黎明前天未曙时,没有任何人注视的时候,他才会收敛起平日挂在脸上的那温和笑容,一双淡如远山的眉微微蹙起,目光望向窗外,似在沉思着什么,脸上渐渐显透出一种复杂而微妙的神情来。

怀中佳人轻轻翻转了一下身子,卡索尔下意识地低下头,为她拉上被子——然而他才一动作,少女便蓦地睁开了一双美眸,涣散的目光很快凝聚,注落在咫尺之畔的金发少年俊美无俦的脸上。

四眸交汇之际,某种熟悉而微妙的悸动再度泛过二人心间……一种心照不宣的情绪从二人眸底流转而过。

一刻的静默之后,就听卡索尔柔声问道:“汐昀,今日身体好些了吗?”

但见冷汐昀颔首微笑道:“已好了许多,多些殿下挂心……汐昀昨夜失态之处,还望殿下勿要介怀。”

卡索尔淡笑着点了点头,旋即从床榻间一跃而起,步出房外:“那么,我先下去叫小二准备饭菜,你穿好衣服便下楼陪我用饭吧。”语音未毕,他身影已消失在门外。

冷汐昀透过轻曳的青帷幔帐,凝视着那个少年步态从容离去的背影,明眸里忽地掠过一丝恍惚而复杂的情绪,然而终究未说什么,便按床起身,准备洗漱。

在晨曦初照的一刻,二人已相携上马,共乘一骑,欲待动身离去。

然而,才一蹬马胁,卡索尔便猝然止住纵马之势,陡地一勒缰绳,但听白马长嘶一声,登时人立而起。

仿佛也在同时察觉到了什么,坐在他怀中的少女目光微微一变,转首眺望向宁楚城的东门方向,试探般地问道:“殿下,您是否已听见了……有马蹄声——不止一匹的马蹄声,正朝此而来?”

卡索尔不动声色地微微颔首,缓缓掉转马头,也朝日出方向的东门望去——那双妖瞳里有某种冰冷的光芒在渐渐凝聚,然而他的口吻却仍旧平稳毫无一丝波动:“冷姑娘好敏锐的听觉……原来,你也已经觉察到了吗?”他停顿了一下,薄唇轻轻曳出一丝冷峭的笑弧,“我还差些以为,襄绎当真如此大度,愿放我二人归国……原来,才这么快,便已派出手下追捕我们了吗?”

冷汐昀却是毫不诧异,淡淡一笑道:“或许,机敏如襄绎,也早已识破了殿下您的真正身份?”

便在二人谈话之际,那橐橐马蹄声已逐渐变得清晰入耳,犹如急遽而密集的擂鼓声,撼地而过,迅速朝此地逼近。由那些声音估测,追兵当不下一百人。

就见卡索尔唇角微微扬起,淡然答道:“我看倒未必,否则他也不会只派出这么些人马了……不过——”他话音一转,眼神渐渐变得凌厉起来,“若是出于试探性目的的话……倒是有可能。”

二人在马上遥望去,依稀可看见东方有一片庞大的红色祥云,正朝此迅速拢聚而来。

仿佛从这阵势里估算出了什么,彝国国主微微冷笑起来:“哦?原来是效命于离国王室的那帮走狗——赭衣卫?好,今日本王便陪你们好好玩玩!”

他一语未落,远处那百余骑白马已电掣风驰而来,转瞬间即将卡索尔与冷汐昀二人团团包围住。

来者的数目果然在百余人上下,尽皆为清一色的赭衣白马,正是离国王室最为忠臣的直属侍卫部队——赭衣卫的象征。

眼前无数刀戟罗列如林,杀气腾荡四溢。这种气势,令人顿觉一阵刺骨的幽寒浸漫而来。

即便只有百余之数,然而这些由离国王室亲自挑选、培养的亲卫部队中的每一人,在武林中都足勘独当一面。眼下这百人之众的阵势,已不啻于一面坚不可摧的人墙,将二人严密地围困在中央。

然而,金发的少年国主与他怀中的绯衣少女却面不改色,目光在那些阵势井然的赭衣卫里逡巡了一刻后,迅速凝定在居中那领兵之人的身上。

但见那人赭袍高帽,玄色披风上绣有一对神兽螭龙的图腾——那正是属于这个西南方第一强国的王室的古老图腾;而赭色,却是象征着离国王权的服色。

然而,在那袭包裹严密的衣袍下,对方脸孔却秀润如玉;并且,在对方那截露在披风外的颈项上,竟不见如寻常成年男子般的凸起之处……冷汐昀视力甚佳,此际目光瞥处,她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惊:这统御离国千余赭衣卫、助襄绎平定了诸国战乱、创下不世功勋的首领,竟然是个美貌女子!

她心中正自惊疑不定之际,卡索尔却依然神色安闲,十分有礼地拱手一礼道:“贵国国主日前已下令放我等归国,不知定国夫人却为何枉顾您主上之令、擅自遣兵阻拦我等?”

“定国夫人”……原来这个女子,便是在后世传说中,被大晟王朝开国明君襄绎,安养于深宫里的那位传奇女子:瞬袖。

然而,对于卡索尔如此诚恳的问话,那傲然端坐于马背上的赭衣卫女统领却答得毫不客气,冷冷笑道:“此女乃弑杀我国先君之凶犯!君上仁慈,碍于邦交,应允饶她不死,然而我赭衣卫断不可能如此轻易便放她逍遥于法外!若不诛除此女,何以安先君之灵、抚万民之心?”

她停顿了一下,语气里陡然间透出一股慑人的压迫力:“卡索尔王子殿下,我以赭衣卫的名义,真诚地提醒你——要么,您就将此女交予鄙国处置;要么,就请莫怪我不顾鄙国与贵国国主的交谊、斗胆冒犯殿下了!”

然而,面对她这番盛气凌人的要挟说辞,这位西域王族少年双眸里依然止水不兴,从容微笑道:“定国夫人,小王那日既已从贵国千兵万马之中救下了她,便绝不可能再将她交予你们处置。眼下您又何须在此多言、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呢?”

“好,殿下够痛快!”便听定国夫人蓦地冷笑一声,马鞭遥指他怀中的绯衣少女,冷声叱道:“那就让我看看,殿下究竟有没有此等能耐,将这个妖女从我赭衣卫的刀林剑雨下带走了!”

她语声一顿,蓦地衣袖一挥,扬声喝令道:“大家给我上!”

她此令才落,便听身后“喝”的一声呐喊,几百部刀剑齐齐出鞘,寒光连绵如雪,耀日生华,极目所见,尽是一片森寒。

那西域王族少年却依旧毫不改色,一双妖瞳里神色却瞬间冷凝如冰——

便在这一霎,这位统御千军人马的赭衣卫女统领猝然间感到一阵难以形容的强大压力,从对面的异域少年身上遥遥逼犯而来。

那个异域王族少年一头纯金色长发狂乱地逆风飞舞,紫袍在风雪里激荡涌卷,一种强大到足以撼动神魔的杀气从他身上漫散开去,霎时间传遍了四周。

此际,每一位赭衣卫军士心中皆是暗自一凛,一时间,竟无人敢再踏前半步。

“汐昀,闭上眼睛。”在这样静窒无声的强大压力之下,那个发动这一切的西域王族少年突然柔声低语了一句,继而轻轻抬起右掌,遮住了怀中少女的双眼。

“你还在这搞什么鬼?——你这无知的西域蛮族,还真敢不将我们赭衣卫放在眼里么!”赭衣卫副统领心中不知怎地,陡然莫名地一跳,然而依旧不愿输了气势,抬手直指着卡索尔二人,厉声叱问。

然而,金发少年却是微然一笑,面朝诸人,目光在这些禁军高手中环扫了一周后,突然启口,缓声一字一顿问道:“你们——是想活,还是想死?”

“这句话应该是问你!”那赭衣卫副统领闻言顿时恼羞成怒,厉声叱喝。

“哈哈哈哈!”然而,那异域王族少年却是蓦地仰首大笑起来,道旁未落尽的红枫似乎受到了某种震动,纷纷扬扬地飘落在他那张绝美无俦的面庞上,冶艳的红、与似雪的白交相辉映之下,隐约间竟透出几许邪魅气息。

待笑音毕后,但听那金发少年纵声喝道:“那么,尔等杂碎便一齐上来吧!”

他一语未竟,兵刃挥舞的铮铮之声霎时间充斥了这座尚自笼罩在清晨灰蒙蒙雾气中的城市。

“小心!”定国夫人此际终于觉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面色霍地惨变,厉声急叱,试图阻止这场即将发生的悲剧。

然而,便在那些下属们发动攻势的下一瞬间,那漫空纷扬的红叶似乎骤然停止了坠落之势;甚至连空气都仿佛瞬间终止了流动。

天地之间,唯余下那个西域王族少年张狂妖肆的大笑之声。

待到那阵笑声逐渐平息后,冷汐昀才缓缓睁开眼来——透过卡索尔十指间的缝隙,她惊震地看着眼前这幅犹如地狱变相般的惨景,几乎错疑自己正身置一场最可怖的梦魇之中:整条空寂的长街上,此刻已只余下了三个人,以及……一地残破的尸体。

色泽嫣红如血的红枫轻柔而密集地自半空里曳然下坠,悉数倾落在那些残破的尸体上,艳丽的枫叶缓缓覆上了那一张张血肉斑驳的面容,显得凄艳而妖魅。

深秋的晨风无声吹过,阵阵寒意浸漫了绯衣少女的背脊。冷汐昀在那个酿造了这一切惨祸的杀戮者温柔的怀抱中,失神地望着那些洇漫了整条长街的鲜血……那怵目惊心的血水,从那些破碎的尸身下无止境地汩汩流淌出,汇聚成河,将整条长街映染得犹如一个幽冥血狱!

这样血流成河的惨象,在从前的那个世界里,她不是没有亲眼见证过。然而此刻,她心里仍是不自禁地觉出一阵凛冽刺骨的寒意。冷汐昀在卡索尔的掌中默然合住了双眼,某种难以道明的情绪自她心底交杂而过,终究只化成一缕轻浅的叹息,吐在了眼前那双微凉的指掌间。

许是在这位少年身上那阵侵人的杀气爆发之际,心中已暗暗敲响了不祥的警钟,定国夫人在这些属下们适才发动攻势之刻,却并未立即出招,而只是握掣了手中长剑、沉静策马而立。

似乎方才发生的一切,已尽数落入了她眼中。这位女中巾帼此刻怔怔盯着对面那个异域王族少年以及满街尸骸,双眸中写满了某种不可思议的惧怕神色——仿佛此刻依旧神色安闲地策马静坐在她面前的少年,不是一个普通的他邦王子,而是一个拥有吞天噬地之能、从九幽炼狱里逃脱出来的邪魔!

这位赭衣卫的女统领素来坚毅隐忍的脸庞陡然间变得黯然无光、惨白若死。

卡索尔隔着尸山与血河,在马背上遥遥注视着她,满面宁和笑容,薄唇间却一字一句、问出咄咄逼人的冰冷话语:“不知定国夫人是否也欲要试试:下一回合——究竟是你死、还是我活?”

“……反、反噬之瞳?”定国夫人唇齿发颤,似乎挣扎了许久,才颤声吐出这样一句低呼。

原以为,关于彝国国主乃妖魔之子的传言,不过是西域为了威慑中陆诸国而编造的怪力乱神的谎言而已。然而,今日她亲眼所见的这一幕惨剧,却清晰证实了,当日君上对自己的那番苦心劝诫,果然所言非虚啊。

只可惜,为时已晚……都怪自己当初一时冲动,心切于为先君一雪遗恨,未理会君上的阻拦,便擅自率领这一百名精英属下追踪来此、截拦这妖女一行人的去路,如今反倒平白牺牲了那么多好同袍,酿下这永无法挽回的过错。如今看来,即便当初自己调派了整支赭衣卫来截拦这二人,也只会酿造更大的悲剧而已吧?

这个西域王子……或者,他就是彝国国主——卡索尔本人?他究竟身藏着怎样可怕的、邪魔般的力量啊?而如今,除了华襄国国主华千征那只老妖精外,离国又平白多出了这样一个可怕的对手……那位才不过弱冠之龄的新君襄绎啊,他真能够应付得了一东一西、这样两个可怕的对手的夹击吗?

一瞬之间,这位离国禁军女统领心念纷纭迭变,目光凝定在那位异域王族少年美若天人般的面庞上,眉间阴晴急遽变幻。

听见定国夫人适才低呼出口的那四个字,冷汐昀的眸色瞬间亦是一变:反噬之瞳……在后世的传闻里,那是瞳术中的一种,据说施术者的双瞳可以宛如镜面般,反射对手的一切杀招于己身——除非是力量与定力俱皆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对手,否则,绝没有人能够在施术者手下走过一招。

瞳术,乃是一门极其艰深的幻术,传闻即便是在七千年前的这个时代,能悟出瞳术的人,世上也寥寥无几。而在她生存的那个高科技的时代,这种术法更是早已灭绝于人世。

而她身畔这位西域的少年国主,不仅深谙此法,更能够熟练驾驭!……这个生着阴阳妖瞳的混血少年啊……除了彝国国主的身份之外,究竟、还有什么来历?

定国夫人的惊骇只是持续了短短的片刻,临敌经验丰富的她,在顷刻间的静默之中,很快便做出了最合适的决断。只见她再不答话,顿时清喝一声,霍地调转马头,纵马朝来路飞奔而去。

看着那袭玄色披风渐渐隐没为阴沉沉的晨雾里一个模糊的黑点,卡索尔这才轻叹出一口气,缓缓放下了仍捂着怀中少女双眼的手。

然而,才做完这个动作,他的身子便仿佛失重一般,骤然从马背上直直栽跌了下去!

“卡索尔!”冷汐昀蓦地一惊,顿时回过神来,第一次用颤抖的声音,唤出了这个救命恩人、身为胤末一代霸君的少年国主的名字,同时俯下身去,双臂微微一沉,在马背上用力抱住了这个少年,从而减缓了他的下跌之势。

卡索尔竭力凝聚着最后一分意识不散,双手控紧了缰绳,在马背上稳定住自己的身形,继而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象征着黑夜与黎明的一蓝一黑的眸子,此刻已然失去了光彩。

彝国国主用一种迷离而飘忽的奇异目光,怔怔凝视着咫尺之间的少女,半是感叹、半是自嘲地发出低低的苦笑声:“这好像是我……生平第一次、守护一个人呢……”他的声音里忽然透出一种奇特的哀伤况味,满目萧然,“可是……可是当年,我却没有这样的能力,守护住母亲、和我那个傻弟弟啊……”

“汐昀……”这位彝国少年国主用那双冰冷的手掌紧紧握住了她的,声音听去已然极其虚弱,“后面的路,就交给你了……离国方才派出的那些赭衣卫,或许只是前来试探的先行部队而已,他们还是有可能再次追上来的……你千万不要、不要……”

他的语音至此戛然而止,那未说完的后半句话化作一行艳丽的鲜血,沿着他薄如削的唇角缓缓滑落。眼前这张风姿绝世的脸容仿佛一朵刹那间凋萎的花朵般,瞬地灰败了下去……

“卡索尔……”冷汐昀脸色一变,蓦地紧紧将他抱入怀中。一阵刺骨的幽寒,骤然间贯穿了她的背脊,并迅速向着周身蔓延……在这个寂寞如雪的尘世里,她用力拥紧了眼前这个唯一可以相互取暖的人。

这是南瑶国边境的一座不知名的小镇。冷汐昀已带着重伤的少年国主连夜逃出了宁楚城,尽量拣选偏僻的小路策马西行,终于在黄昏到来之前,进入了下一个暂时安全的栖身之地,以供卡索尔养伤。

秋末冬初的寒夜,冷烟和月,疏影横窗。月辉从半启的轩窗内凝泻而入,淡溢一室清寒。

月色在少年那张苍白的脸孔上笼下一层淡淡的清霜,从这个角度看去,竟宛如传说中的阿波罗神一般……美仑绝奂,光耀逼人。

在冷汐昀长久的注视之下,那个月光下的阿波罗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

“汐昀,这里……是何处?”那是他醒来之后,开口问她的第一句话。

就见冷汐昀微微一笑,静静回答道:“我们现在正住在一家客栈里……在南瑶国的宁楚城附近、某座小镇上的一家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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