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是大白天
她已经离开了对圣像的依附,而独自打坐于沙发里,那晚所发生的一切又让亲历了一遍,虽然她还不明白她看到的,那墓穴里的棺盖以及墓穴内所立牌位的道理,但是通过这种途径,她能够重复的看到它们,便知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着的,她不像梦那样,做过一次醒了后就再也梦不到了,她感觉她所看到的一切,就像是她现在生活的缩影存放在那里,只要她愿意翻看它们,它们就会普现出来,让她观摩让她思考让她研究,她由原来的害怕到,现在的接受思考研究,她已确定自己已经走向了理性,由此,她由原来只相信自己的梦,拓展到现在对观音菩萨无比虔诚的信仰,这是生活把她推向理性人生的过程。这与她的母亲所信仰的各种宗教不同,她这里没有要求仙佛菩萨神灵上帝等赐予她如何富足的生活、如何健康的身体、以及种种的升官发财之梦想,而她却得到了肉体的空灵与精神的解脱,从而放下万缘之缠缚,心灵的清净自性让她能够观看到儿时梦中的那个坟墓,以及坟墓里的一切,这对于她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因此她认同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或者说那是她人生的凭依,因此她要从这凭依中寻找出能够回归理性人生的途径。她认为这是生活对她的恩赐,恩赐了她一条能让她摒弃虚荣的妄想而深入到岁月的真谛以及生活的本体里去,因此当她再次看到那个墓穴里的一切时,她已经判断出那里肯定不是她要找的最终答案,谁知就在她这一转念间,她所看到的棺盖已经不见了,她左寻右找,猛然间发现自己已经坐进了一顶大红花轿里:只见她头戴凤冠,脸遮红方巾,内穿红娟衫,外套绣花红袍,颈套项圈天官锁,胸挂照妖镜,肩披霞帔还挎个子孙袋,手臂缠着‘定手银’,红裙红裤红缎绣花鞋,千娇百媚红艳艳,喜气洋洋锣鼓喧。
她想原来自己也做过这样八人抬的大轿?她坐在这顶大花轿里,有点欣喜若狂的四下张望。只见这顶一颤一动的大花轿:全身都是木质结构,呈红色,娇顶是由几只金色的凤凰装饰,轿子的四面也雕刻精细,有龙有凤有花有人,金黄红火明亮夺目。再听那音乐粗狂有力,气势磅礴,笙箫唢呐相互交织又各自灵活,忽高忽低、忽断忽续、跌宕生姿,艺人们置身于表演的激情和竞技的状态之中。尽管母亲一再叮嘱她路上不要掀起红盖头到处看,但此时的她没有人陪送,她自己怎么抑制住幸福和喜悦?沿途的风光怎能略过?她轻轻的掀开红盖头的一角儿,斜睨着眼,拨开轿子的窗帷,一阵茗香飘过,只见随行的队伍每人都骑着一匹马已经穿过一条街巷,弯曲如蛇行,正走上一座小桥,她还没听到轿夫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