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天飞身上了主席台,向着四方一抱拳,然后随意地向着旁边的兵器架一招手,一柄铁剑被他抓了过来。
“独孤傲,该我们了吧?”
“哈哈,好嚣张,真当我怕了你?”独孤傲向兵器架一指,一柄宝剑飞起,费天用的是隔空摄物,而独孤傲用的则是御剑术,单从剑术上论,独孤傲确实要胜出一筹。
“是你自己说的。”费天把玩着手中的铁剑,浑不在意地说道。
“你!”独孤傲一窒,的确如此,费天归来后的种种表现都不过是造势,利用庞大的声势让自己害怕,产生畏惧的心理阴影,不过这一招既然已经点明了,还有什么用处?
“想我独孤傲三岁悟剑,到如今已经有二十余载,而你却枉费十五年光阴,后来又所学驳杂,长枪、弓箭、掌法、指法、步法,唯独没有学剑,于剑道的较量,你如何胜我?”所谓攻心为上,两人虽然还没有动手,却已经交换了两招,竟是平分秋色,只要费天不动用天痕剑,独孤傲自觉还是非常有优势的,所以一定要将刚才那一点颓势扭转过来。
“剑之一道,在于一个悟字,你又如何肯定在下悟剑的时间要比你少?”费天笑问道,手中宝剑一摆,脚下步法一错,顿时剑光连绵,形成一道超过二百七十度的剑光扇面,宝剑终点直至独孤傲。
“看剑!”
“好剑法!”明浩脱口赞道。
“这小兔崽子!”长空凌天笑骂了一句,
“这分光留影剑法修炼极难,这小子是多会儿学会的?”
“来得好!”独孤傲本就是个剑痴,一出手,刚才的事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手中宝剑狂舞,每一剑都准确地攻向一点。
“乱劈风剑法,好!”长空无忧赞道,不愧能走到年轻一辈第一人的程度,这乱劈风剑法使得火候极其老道,没有十数年的浸淫,恐怕难有如此程度的剑法。
叮叮叮!
剑尖交击的声音响成一片,费天并没有停止,大袖一卷宝剑,宝剑再度向前送出。
“流云出岫!”三位天剑宗的泰斗都作声不得,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费天在剑道之上的造诣也如此之高,从分光留影剑法到流云剑法的衔接竟没有一丝的瑕疵,让三人甚至都怀疑他是一个用剑数十年的剑道宗师。
“一念成佛!”独孤傲应对以佛门的伏魔剑法,两人你来我往战到一处。
这场战斗并不华丽,两人都没有使用内力,手中也只是寻常的铁剑,可是场中的观众都看得如醉如痴,这里大半都是用剑的行家,自然都能看出两人对剑道的感悟都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独孤傲也就罢了,毕竟他在天剑宗长大,名声也是如日中天,可是这费天刚刚回归,而在留在外面的名声也是博采众长,掌、指、弓、枪,无一不精,可是偏偏没有他使用宝剑的传闻,难道这家伙隐藏实力,那这个费天,如今的长空明究竟有多强,人们心中画上了一个大大地问号。
其实费天之前也会剑法,但的确不是他专攻的方向,不过在始剑之地中,他确有奇遇,在帮助春觉突破之后,他曾悟剑三天之多,倒不是说他的三天能赶上别人的三十年,只是他的运气好,在那顿悟之中,刚好激发了彼岸之身,以观想之法,凭着七情剑法观想他修炼之旅的百年经历,相当于他修炼了百年的七情剑法,他的剑法要是还一无所成,那估计天歧仙君都能为此还魂,然后将他掐死了。
两人缠斗了三十余招,都换了十余种剑法,竟是不分上下。
“独孤傲,让我见识一下你那尚未完成的独孤九剑!”费天一边出招,一边不疾不徐地说道。
“如你所愿!”独孤傲飞转地身形忽然一顿,中庭直进。
“破剑式!”
“来得好!”费天躯体一摇三晃,
“喜笑颜开!”七情剑法展开,竟从对方的剑招中穿插过去,守中带攻。
“落剑式!”独孤傲轻身飞起,躲过了费天的攻击,转手又是一剑。
“忧心如焚!”费天旋身横滚开去,同时也反攻了三剑。
“荡剑式!”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今费天的剑招势尽,而独孤傲却刚好新招乍出,因此他用上了新悟出的独孤九剑第八剑,想要一举奠定胜局,甚至给费天留点纪念。
“天地同悲!”费天诡异地消失,再度出现时,已经到了独孤傲上方,天地同悲虽然比不上七情斩,但也是七情剑法中的一个次大招,威力无匹。
“我命休矣!”虽然两人都没有用内力,但凭借修士的肉身强度,这一剑也足以致命,而他手中的铁剑想要回援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叮!
费天的铁剑被突然飞来的一物震偏,仅削落独孤傲的一缕长发,费天伸手将独孤傲推向一边,自己安然落地。
那震偏铁剑的物件再度飞回,悬停在费天面前,竟是一方黝黑的铁令,只有巴掌大小,散发着宝石一样的光彩,显得极为不凡。
“长空明、独孤傲、长空凌天、明浩、长空无忧,独孤长龄,庆典之后到本座的洞府中来。”声音飘忽,也不甚响亮,在场的修士大部分都莫名其妙,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口气,对天剑宗的宗主、太上都是直呼其名,而一少部分人则噤若寒蝉,他们知道,这是天剑宗真正的老祖宗,别说对于刚才提到的几人,就是他们的父执辈,也不敢对此人稍存不敬。
“孩子,还不接令!”长空无忧提醒道,费天茫然地接过铁令,其他人则向着那无名洞府方向,躬身施礼。
“遵命!”
“这人是谁?”费天一面把玩着手中的黝黑铁令,一面喃喃地说道,他印象中可没有这么一位牛人。
“参见长老王!”费天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包括大伯、爷爷、明浩爷爷等人都整齐地站在他面前,向他躬身施礼。
“爷爷、明浩爷爷、大伯,你们干什么?”费天还真没遇到过这样的场面,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