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副手?”荣骅筝看秦书影定定的看着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心里有一些不悦。
秦书影回过神来,拱手道:“谢王妃。”话罢,便到一旁坐下。
“母后,抱抱!”
小公主两只小手臂朝荣骅筝伸了好久了,都没看到荣骅筝抱她,想了母后一天的小公主不高兴了,扁着小嘴巴泪眼婆娑的瞅着荣骅筝,“呀呀呀呀!”
两个月了,小公主牙齿长了六个了,也会说话了,说话还算清晰,不过她是个急性子,有时候急起来就不想说话了,张着小嘴巴拍着小手呀呀的叫,誓要引起母后的注意。
有一点值得说的是,为了避嫌,荣骅筝便让两个孩子叫她母妃。
“好好好,竹儿想母妃了是不?”荣骅筝看小公主眼里泡了一泡泪,可怜兮兮的模样赶紧伸手将她抱到怀里,对被青衣放在地上站着的小王子道:“弦儿,过来。”
小王子基因特别好,这两个月已经学会了走路,而且脚步特别稳,小小漂亮的人儿,脚步不紧不慢的,走起路来有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和优雅,让人见了又爱又敬。
小王子也很想念母后,闻言大眼睛眨巴一下,迈着小腿朝荣骅筝走去。
荣骅筝抱着小公主在秦书影的对面坐下,两个孩子现在长大了很多,她一下子抱两个是不行的了,所以她便将小王子抱到自己身边的椅子上,伸手摸摸乖乖巧巧的小王子的脸蛋儿,“弦儿,叫秦叔叔。”
高贵优雅的小王子眼睛朝秦书影看去,奶声奶气的道:“秦叔叔好。”
“秦叔叔好!”被母后抱着的小公主不闹脾气了,在母后身上扭着小身板,不用荣骅筝叫她叫人,跟着王兄便脆生生的开口唤道。
两个孩子漂亮得像仙童,娇脆的童音听起来异常的舒服。即便是还没有孩子的男人闻言也忍不住心底柔和起来,不过,荣骅筝贵为王妃,两个孩子怎么也是世子和郡主,唤他为叔叔甚为不妥,秦书影温和的脸有几分拘谨,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还请秦副手莫须在意这些身份高低。”荣骅筝道。
秦书影闻言还能说些什么,只能点点头。
两个孩子是比较安分的,除了小公主会咯咯的笑之外,小王子则乖巧的坐在一旁,荣骅筝没有让他说话则一言不发。秦书影原本还担心两个孩子在这里会打扰他们他哦哦论事儿,但是待事儿都谈完了,他才发现自己多虑了。
荣骅筝和秦书影两人交换意见的谈话非常融洽,秦书影的想法和荣骅筝虽然不谋而合,不过他到底是古人,他想法的方块并不广,虽然知道要培养特别部队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去训练,也不知道针对一方面的特殊任何应该要给予怎样的特殊的培训内容。
除了这些还有很多方面,秦书影都没有一个准确的想法。
但是荣骅筝不同,她所说的内容和提出来的问题都是一针见血的,而且可用性非常高,越和她谈话秦书影就越兴奋,心中的斗志被激发到了最高点!
他觉得,他们西北军区可能真的要大放异彩了!
除了这个,秦书影还有一个想法――这个女子不简单!或许,大郢军事的全盛时代即将由他缔造!
在离开之前,他朝荣骅筝弓腰,恭敬的道:“王妃,您这些想法请您务必要上书给将军,您的想法如此完整,想必能够得到支持的!”
“好。”
荣骅筝笑,第一天来到这里便有了一个和自己想法相同的人,开端都这么顺利,她觉得,这一条路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好走!
或许,她应该说,她会旗开得胜的! 初来咋到,荣骅筝对边疆生活并没有陌生感,当天晚上她道庆礼将军的帐营见了边疆另外两名将军和副将,还有两个军师。
军中之首是庆礼将军,军中所有人对庆礼将军都异常的尊敬,他对荣骅筝赞赏有加,再加上荣骅筝一路上的事迹,边疆的大人物虽然有一两个觉得军中不应该是女子来的地方,但是见荣骅筝不卑不亢,说话铿锵有力,不矫揉造作,自然坦率,并无女子的小家子气,还是和气的接受了荣骅筝的存在。
不过,关于荣骅筝在军中应该有着怎样的地位,也就是说,她应该是听令于谁,或者她能够指挥谁,这一点但有人提起来的时候,庆礼将军沉吟片刻,道:“公平起见,现在本将也不能立刻决定这个,现在让丫头和大家进行能力比试也有点欺负人,给她半个月吧,半个月后大家进行能力比拼,到时候再决定如何?”
庆礼将军做事讲究公平,大家对他心服口服,自然没人反对。
庆礼将军爱兵如子,从来不在军中铺张浪费,所谓的设宴也不过是大家吃一点小肉,喝一点烧刀子,聊一会天罢了,没一会儿便散了。
大家离去之后,庆礼将军让荣骅筝留下来谈了一会儿话。
“丫头,军中素来是用脑子和拳头说话的,谁的脑子灵活,拳头厉害,作战能力强,谁就厉害,所有人就都得听谁的。”庆礼将军看着荣骅筝,“你理解我的意思么?”
荣骅筝睁眸,“将军,我有那么笨么,这一点都听不懂?”
“可服气?”
“当然!”荣骅筝点头,“将军你多虑了,我怎么可能不服气,你的做法很对。”
古代官场是不折不扣的大染缸,有多少人懂得公平二字?
而现在庆礼将军不但懂得公平二字,做到了公平二字,她有什么不服的?
“将军请放心,我这人多大的头带多大的帽子,如果帽子太大头太小,那这样的帽子我可不敢带!”话罢,她仰起头,自信笑道:“况且,我可不认为我会输给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哈哈,好!”庆礼将军朝荣骅筝竖起大拇指,“有志气!”
荣骅筝笑,想到了什么,挑眉睨一眼庆礼将军,提醒道:“将军,我所说的任何一个人,也包括你哦!不知道……将军你是否也参加半个月后的能力比拼?”
庆礼将军一愣,然后瞪眼,佯装怒道:“你这没心没肺的丫头,连我也想拉下台不成?”
荣骅筝直笑不语,眸眼精灵狡黠。
荣骅筝向庆礼将军下了战书,庆礼将军被刺激得熊骁骁的,不过庆礼将军就是庆礼将军,他做不到徇私,对荣骅筝的‘没心没肺’佯装气恼之余却还是让人送了一堆关于边疆资料,其中包括边疆所处的地域风貌,地理位置,险地要地等等各方面的资料给荣骅筝,供她参看。
这些东西很合荣骅筝的心意,若说是行军打仗的攻略要领,还有兵法她从来不担心,唯一当她担心的是她对边疆的地理各方面都不熟悉,如今庆礼将军送来了这些东西对她2来说无疑是最好的。
如果庆礼将军没有让人送来的话,她还会开口问庆礼将军拿的。
在从庆礼将军的帐营出来之后,荣骅筝回到帐营便伺候两个小家伙洗澡等各项事儿。
半个月时间毕竟不长,荣骅筝要做的事儿很多,她原本打算今晚就看一些庆礼将军送来的资料的,但是,当天晚上她却没能做这些东西。
荣骅筝对环境的适应能力非常强,两个小家伙一路走过来没有出现什么不适,适应环境能力不可谓不强。然而,孩子毕竟是孩子,就算适应能力再好也是有限的,两位小殿下在当天晚上便出现了不适。
边疆以粗食为主,虽然两个孩子在,荣骅筝特意让青衣做以往两个孩子爱吃的东西,但是不知道是水土原因还是怎样,在荣骅筝和青衣喂两人吃东西的时候,两位殿下嗅到食物的味道却撇开了小脸,不吃。
两个孩子早已经戒奶了,现在根本不可能给两个孩子哺乳,两个孩子唯有吃食物,现在两个孩子不吃东西,荣骅筝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肚子受饿的小公主当天晚上一直哭闹,无论荣骅筝怎
么劝怎么哄都没用。小王子素来是少哭的,这会儿他倒也没有哭,只是小脸儿却怏怏的,没有什么精神,躺在床上一声不吭的,荣骅筝和他说话的时候睁着一双漂亮的眸子可怜兮兮的瞅着荣骅筝,什么话儿都不愿意说。
荣骅筝心急如焚,煮好的东西一直用柴火煨着,待孩子想吃的时候便吃。
因为两个孩子的事儿,荣骅筝到子时都没有睡过去,一直守着两个小家伙。
两个小家伙虽然没什么精神,但是却好像一点也不累的样子,睁着眼睛就是不吃不喝也不睡,真的能够活活把人给急死。
以前两个孩子是非常乖巧的,这个模样 荣骅筝还是第一次遇到,心里什么主意都没有。
待子时都过了,两个孩子脸上怏怏的神色更重了,但是就是不肯睡去。荣骅筝好生劝哄无果,想生气但是对着这么小的孩子却狠不下心说一句重话。兴许两个孩子知道他们这样他们母后会非常担心,好久之后,小王子小嘴巴动了动,声音脆生生中带了委屈得味道:“母后,我们为何要离父皇那么远?”
荣骅筝想不到儿子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这个,愣了一下。在消化了儿子的话之后瞠目,错愕的道:“弦儿,你……”是她听错了么,这是一个一岁不到的孩子应该说的话么?!这么一丁点大的
孩子,他是怎么知道这个‘远’字的?
敢情两个小家伙并非水土不服才不吃东西不睡觉的,他们是因为想父皇了,在向她抗议?
小王子漂亮的眼睛染上一层雾气,小手捏住荣骅筝一角衣袂,“母后,我想父皇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回去看父皇?”
荣骅筝完全呆愣。
“父皇,我要父皇!”两兄妹好像串通好了似的,小王子话落之后,小公主蹬着小腿扁起了嘴巴,眼珠子上的眼泪强忍着不流出来,模样儿可怜巴巴的将荣骅筝瞅着,“母后,竹儿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