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宇文璨再次放开后,荣骅筝整张脸儿都涨红了,喘息的声音更加急速了。
看着她微微张着红唇呼气,宇文璨的黑眸徜徉着一汪笑意,温柔在其间缓缓流淌。
荣骅筝看到他眼里的笑意,抡起眼球瞪他,放开圈住他脖子的手,翻过身子就想要跳下他的腿,“你真是够了,这是什么地方,你竟然……”
“谁说够了?”宇文璨紧紧的揽住她的腰,声音沉哑,“要不要再来一次?”
“宇文璨!”荣骅筝被他逗得脸儿涨成了猪肝色。
宇文璨薄唇翘起,高挺完美的鼻尖蹭着她的脸颊,毫无预兆的问道:“筝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问我?”
荣骅筝愣住了,忘了避开他冰冰凉凉的鼻尖。
宇文璨黑眸微闪,“嗯?”
荣骅筝眨两下眼睛,张了张嘴巴,想要问什么,但是眼睛却流露出一股迷惘。
她自己都不知道应不应该问,毕竟嘉华公主的话是毫无凭据的……
宇文璨静静的看着她。
荣骅筝愣着好半响,脑子好像想到了什么,但是又好像什么也没想到,转头看向宇文璨,却对上他专注的黑眸。她眼睛睁了一下,吐口而出:“我能不能探一下你的脉象?”
宇文璨看着她,什么都没有说,伸出了左手。
宇文璨的手修长优雅,光是看着就是一种享受。荣骅筝看了他的手掌片刻,在自己颤抖的指尖恢复平静后伸出指尖探上了他的脉搏。
好一会儿之后,她放了下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她探到的脉搏和第一次一样。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相信自己的医术,她相信自己的指尖得来的信息,应该没有错的。
“瘸了腿?”
“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有时候,眼见也可能为虚,医术精湛也有判断错误的时候……”
荣骅筝决定,她要将这些话在自己的脑海里扫掉!
嘉华公主一看就知道不安好心,她的话如果可信的话那母猪都会上树了!
想罢,她笑了,反身搂住宇文璨的脖子,将下巴搁置他的肩膀,在他的蝶骨处使坏的磕着,磕得自己下巴疼也没在意。
宇文璨被她这个动作弄得哭笑不得,“你不疼啊?”
“疼。”荣骅筝眨两下眼睛,甚是委屈的道:“所以,要不把它给砍了?”
宇文璨闻言惩罚的在她腰肢上捏了一把,轻飘飘的道:“如果你舍得的话。”
“自恋!”荣骅筝很是不屑。
“此话怎讲?”
“……”还需要说么?
在再一次替宇文璨把脉之后,荣骅筝就想通了,不再去纠缠嘉华公主说的那些一听就觉得是道听途说的话,过着自己的日子。
靖国使团来访到底是为了什么荣骅筝真的没有搞清楚,如果说是为了帝女星,她如今也没看到靖国巫师的影子,而且这都不算什么,奇怪的是,在从冰林山回去的翌日,就传来了靖国离开的消息。
靖国离开,郢国作为主人自然要举办一场送别宴,送别宴荣骅筝原本不想出席的,因为去到那里没什么人说话不说,还可能要面对来自各方面的讥诮挑衅,这让荣骅筝很不爽。
但是,因皇帝兴许是猜到了荣骅筝和宇文璨两人不想去,所以独自下了一道圣旨,让他们一定要去,所以两人这才去了。
送别宴和靖国来的时候的酒筵差不多,套上载歌载舞,台下聊天吃食,连举办的地点都一样的。
经过第一次小屁孩爱睡的教训之后这一次荣骅筝没有带小屁孩过来,自己无聊了就捏着银箸,戳着小碟子里的花生米,一颗一颗的数着。
在这段时间,皇帝和皇后也因为有事离开了一会,荣骅筝打着呵欠往舞台处看去,却不料看到前面的嘉华公主冷眼的瞪着景王,满眼讥诮的在说些什么。
景王的脸色很不好看,似乎在生着气,又像是在忍着什么。
荣骅筝看着两人,没什么兴趣,发现方才水喝多了,决定去跑一趟如厕。
她去的如厕比较远,在回来的时候路径一侧隐秘的荷塘,荷塘边长着很多柳树,柳树枝条小小的软软的,洒下来的时候让人看不清另外一边的状况。
荣骅筝慢悠悠的走着,突然听到有两个声音从荷塘另外一端传来。
“凭什么本王一定要对她诸多忍让?她是公主,我也是王子!”
说话的声音很年轻,带着微微的不忿。
因为荷塘比较宽,那边的声音有点压抑,荣骅筝只听清楚了公主两个字。这两个字让荣骅筝立刻的想到了嘉华公主,遂忍不住好奇的驻足,探头顺着柳条往那边看去。
荣骅筝的视力是非常好的,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细小的事物,荷塘两端距离虽然远,也很暗,但她还是看到了两个身影――
景王和靖国大王子。
一男一女私会偷情还说得过去,他们两个大男人在那里作甚?
荣骅筝皱眉,细细聆听两人说话。
“那是我的坐骑,她凭什么随意的毁了它?我是诚心想要借给恭谨王妃的,这样一来她会怎么想我?”
这一次景王的声音拔高了甚多,荣骅筝隐隐约约还是将一句话拼凑起来了,顿时对景王竖起了大拇指。原来她误会他了,她一直以为景王和嘉华公主是共犯……
“既然如此心疼你的坐骑为何要随便将它借给人?再说了,宁儿这样做也是办正事,你……”大王子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怒气。
“那是我的坐骑,我喜欢给谁就给谁!”景王略为孩子气的忿然道:“她这是公报私仇!”
“你闹够了没?”大王子冷声警告道。
“没闹够!”景王气得应力的来来回回的踏着步子,“你们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就算一堆东西,脑子都不知道成什么样样了!她以为她是巫师就很了不起了么,说什么一定要让帝女星归顺我大靖,就她那脾气……”
荣骅筝将景王上句听了个完整,越听就越发觉得景王是个好孩子,但是景王越说越小声,再加上荣骅筝走神了一下,顿时对他后面那句话没怎么留意,只觉得是听到了巫师和帝女星两个词。
这两个词让她心头一跳,难道靖国真的来了巫师?
荣骅筝这样猜测着,心头越发的豪气起来,然后更加的后悔自己方才走神了。
荣骅筝还想继续偷听的,但是那边好像没有声音传来了,荣骅筝眯着眼睛仔细的往那边看去,这才发现两人原本在那边的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荣骅筝正觉得奇怪,却突然觉得后背一凛!
她顿时头皮发麻起来了,轻咳一声,她灵机一动,脑袋微微转了个方向,向着荷塘四周看去,看了一会,摇头叹息道:“唉,全是枯枝败叶,一点看头也没有!”
身后的人没出声,荣骅筝头皮更麻了,伸手捶捶自己的腰,埋怨道:“谁说冬季的荷塘最有味儿,瞎扯!”话罢,直起腰转过头,看到两位男子站在自己不远处,‘惊奇’的瞪大了眼睛,在景王开口的时候抢先道:“景王,大王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被抢了话的景王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我们在这里说些话。”话罢,他懊恼的挠挠头,歉然的道:“恭谨王妃,抱歉啊,关于马的事……”
“哦。”说到马,荣骅筝为了怕两人知道她在偷听,所以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似笑非笑的道:“我原本还以为那是一匹温顺的马呢,却发现性子烈得很。”
景王毫无戒心,听了荣骅筝这话又是心急的想要解释又是心疼坐骑,“清风的性子是很温顺的,昨儿它会如此是因为……”
“方才我们的话你听了多少?”大王子冷峻的截了景王的话,声音冷冷冰冰的道。
荣骅筝头皮又是一紧,但是她反应也很快,抬起头笑道:“什么话?”
大王子冷峻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荣骅筝,状似斟酌了一会,薄唇一掀,竟然说道:“其实你杀了你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
大王子面容英俊,但是脸色却冷厉异常,眼神幽冷,说时已经伸出了手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夺命修罗。
在大王子伸出掌的时候荣骅筝立刻感觉到四周的气强大起来了,那气息将她紧紧包围起来,还没出掌荣骅筝已经感觉到自己好像处于高压之中,胸腔里的气被一点点的挤出来,就连肺部也受到了严重的压抑。
她想出力反击,但是发现自己的的丹田都被定住了。她瞬时想要逃跑,然而脚好像生了根似的,根本就动不了。
“其实,方才的话我没听清楚……”荣骅筝努力忍住胸腔的压抑感,她说话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气息带了一股血腥味,她忍着,学着电视剧那套,道:“就算死
也让我做个明白鬼吧?方,方才你们说什么巫师什么帝女星,是怎么回事?”
大王子抿唇不答,景王一把上前揪住大王子出掌的那只手,急急的道:“大王兄,你怎么可以杀她?她有没有做错事?你方才没听到么,她根本就没听到我们方才说了什么!”
“走开!”大王子声音非常冷
“我不要!我可喜欢她了!”景王说时,一把挡在了荣骅筝跟前。
荣骅筝看着,忍住口中越来越重的血腥味,叹了一口气。
想不到到头来竟然是景王对她出手相助。
“你这是哪门子的喜欢,她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大王子黑眸燃着熊熊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