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导演,之前我准备说来着,但是你当时已经联系好了,我就没有多嘴。”
“那刚才呢,刚才怎么不说,是不是偷着乐。”
虽然有这样的心思,但面对暴走的张继然,风华绝对打死不能承认。
“刚才不是看见何少爷来了嘛,准备过会说的。”
何飞也在一旁偷笑,看你下次再不把我当朋友,咱就是明着陷害了怎么着,现在知道拿我当挡箭牌了?
“那啥,我们就先走吧,时间不等人啊,别占道嘛,赌场是我家开的,飞机场不是啊。”
风华可谓落荒而逃,却没有发现剧组众人看向她的目光和以往又是不同。
以前只听说陈家有钱,但大多数人却觉得风华未必,如果真的有钱何必来当明星,说不定陈家内斗也挺严重,只是大家不知道而已,就像当初那个叫做梁馨的明星,看起来梁家挺有钱,但梁馨本人也就是个不受重视的工具。
但现在当他们知道风华自己有一间赌场后,才知道女孩身价之丰厚绝对是娱乐圈少有的存在,真真应了那句话,我不嫁豪门,因为我就是豪门。
如果这句话放在女孩身上,应该被改成:我嫁的是豪门,家族是豪门,自己也是豪门。
萧燃奚落地看向李龙,声音悠长:“啧,没想到陈小姐自己竟然也开了一个赌场,这下有些人没话说了吧。”
李龙被气得面红耳赤,却又无可奈何,心中也担心萧燃将这句话告诉华凤,此刻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让你嘴贱,现在惹出祸了吧,早就应该知道华凤和其他艺人不同,怎么临到了就憋不住那口气,又开始犯毛病。
看着李龙涨得通红的面颊,萧燃嗤笑一声,迈着步子离开。
有些人你不给他点教训,他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总觉得自己当经纪人就了不起,艺人的命运就要操纵在自己手中似的。
何飞安排的很仔细,这也是风华来之前联系他的原因,男人办事只有两个字:靠谱!
身后的大巴车都放着软绵绵的垫子,剧组中的人靠着就昏昏欲睡,也不觉得疲惫,风华本想和他们同甘共苦,却被何飞邀请到了自己座驾上,好好“谈心”。
风华只能无奈苦笑,看来何飞也是个记仇的,恐怕现在还记着自己订婚宴没有叫他的事情吧。
“说说,怎么补偿我。”
风华专心致志地看着何飞开车,没有被对方的口吻吓到:“应该补偿我吧,之前没叫你,让你少送了一份礼物。”
说来也奇怪,人与人之间大概就讲究一个缘字,风华与何飞接触并不多,但说话间却更像相知多年的至交好友,随意中透着率性,反倒没有客套。
“你还真是个做生意的料子,这样说起来倒是我不对了?”
风华笑嘻嘻地点头,颇有脸皮厚我怕谁的架势:“是啊,你还差我一份礼物呢,何况没有请帖你也可以不请自来嘛,我又不会把你赶出去,还是你没有那份心,所以才不来吧。”
“你这纯粹是胡搅蛮缠,大陆和这边信息本来就不通畅。”
虽然这样说,何飞却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不知从哪里拿出锦盒,抛给风华。
双手接住打开盒子,精致的镶钻项圈熠熠生辉,风华却不依不饶地开口。
“你这是不是把我当狗使唤,还项圈……”
何飞差点被气笑了:“这是流行,我专门找人订做的,你在娱乐圈还这么不懂流行,是不是经常被粉丝嫌弃。”
何飞开车空隙看了眼风华,女孩的脖颈很美,细长而精致,这是从条练芭蕾才能养出的效果,如果这项圈能带到她的脖上,一定锦上添花能让那张脸更加动人吧。
何飞想到这里,眸光不禁黯淡几分,声音不自觉地有些无奈。
“你订婚我没有来得及参加,我马上要结婚了,你来不来?”
“结婚?”风华点点头:“当然去,你的新娘是哪位?”
何飞看向风华,也不顾前方路况,不知为何,看着女孩面颊雀跃的表情,何飞就觉得心中一痛。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两人的关系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只能被称为萍水相逢,偏偏他放不下也舍不得,甚至在午夜梦回,时常能想到风华似是上帝艺术品般的面颊。
那面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还有偶尔孩子气的神态,以及超越寻常女孩的智慧,历历在目,似是刻在脑海中,怎么也忘不干净。
他很难忘记当初女孩是如何赢了那些赌王,她的勇气和智慧在那一刻深深打动了自己,只是可惜,这样一个妙人最后却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当初他当荷官,她来赌牌,两人之间就能用天作之合来形容,就连看出自己心思的父亲都劝他,不要有多余的念头,秋冰的身份不是寻常人能得罪的起。
以往父亲总是豪气地开口,劝他早点结婚,甚至放言说无论看上哪个女孩,他都有办法让她们当儿媳,却偏偏在陈风华身上失了效。
何飞不禁想到父亲当初的那句话。
“或许这就是命,我喜欢那个人,你喜欢她的女儿,这是我们的命,也是何家的命吧。”
从那一天起,自己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似是拉近许多,家族的人都在暗暗揣度,怀着羡慕甚至嫉妒的心情。
谁又能知道,这不过是两人情场失意的男人,感觉到对方的无奈,从而产生同病相怜的孤苦。
那些所谓的家人不懂,风华……也不懂。
女孩有些奇怪地看向何飞:“好好开车,看我做什么,你都要结婚了,难道不开心?”
何飞一字一顿地开口:“那你开心吗?”
“我为你开心呀。”
“即使我要结婚的人,是杰米诺家族领头人的女儿?”
风华骤然沉默,目光逐渐变冷,重新打量着何飞。
“你是认真的?”
何飞看着风华此刻的表情,骤然悄无声息地笑了起来:“你真像只炸了毛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