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经历足以写成一本励志小说的女王大人,陈风华只能像此前所有的观众那样,闭嘴不语。
“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个证明自己才华的好机会吗?”龚芳玲循循善诱,充满爱意地打量着风华:“我要让他们看看我的女儿是多么优秀。”
明明之前是你不让我出现在一切社交场合的,风华暗暗撇嘴,何况我自认为天赋在演戏上,和鉴定石头没有半分钱的关系,这怎么能扯到一起呢。
“不论如何,今天你去定了。”龚芳玲玉手一挥,女王气息显露无疑:“冷家那个混蛋据说也会去参加,你可不要丢我们陈家的人。”
这才是真的重点吧,陈风华满头黑线欲哭无泪,同样泪流满面的还有不顾形象,在门口偷听的两位陈家少爷。
“大哥,俗话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咳咳,不如这次的损失我们一人一半。”下楼后陈祎革终于开口,损失是一定的,还不如找人一起分担。
“开什么玩笑,我是航空公司,不涉及珠宝行业。”陈祎鑫用行动诠释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这句老话。
“太不讲义气了吧。”陈祎革控诉:“上次女王大人要给你介绍女朋友的时候,还是多亏我你才逃过一劫。”
咬咬牙,陈祎鑫面色沉痛,好似有人从他身上割下了一块肉:“最多承担两成!”
“四成!”
“三成不能再多,要不然你就自己去给女王大人说吧。”
“三成就三成,成交。”
按照惯例握手,陈家两兄弟心中都在滴血,他们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生意?一世清誉竟然就要毁在母亲和小妹两个女人的身上,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欺我。
恨不得捂着耳朵,风华头疼地面对再次化身唐僧的二哥,终于体会到了当初孙悟空听到紧箍咒的苦恼,观世音菩萨求求你收了我吧。
“要听取几个顾问的建议,不要擅自做决定。”
“知道了。”
“竞价是有技巧的,报价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如果很有把握可以报高价,但不要第一个报价。”
“明白了。”
“如果别人问起来,你就说自己是陈家的特别顾问,千万不要透露身份。”
“嗯。”
“还有……”
风华终于爆发了:“二哥你有完没完,我要疯了。”
陈祎革也很苦逼:“你以为二哥挣钱很容易吗?被女王大人一次拨出十个亿赌石,赔得我也要疯了。”
看着那张风雨欲来的脸颊,风华本能地妥协了,却忍不住开始嘀咕:“真是的,又不一定会赔钱,”
陈祎革对妹妹的辩解充耳不闻,让一个没有学过乐谱的人弹钢琴,让不会劈叉的人跳舞,让分不清酱油和醋的人做菜,怎么可能会成功,好在大哥能承担百分之三十的损失,想到这里他的心里瞬间平衡了一点。
不过说起来还真是无妄之灾啊,尤其是当他从妹妹口中终于明白,女王大人的目的是要用:“可爱”、:“聪慧”、:“有才能”的女儿去刺激那个冷家少爷,他的仇恨瞬间有了转移的对象,这一转火导致冷家莫名其妙生意上损失至少百分之十的客源。
好在陈二少可怜兮兮的表情也只在家人面前,当面对公司聘请的赌石专家,陈祎革重新恢复冷峻的面容和周身令人退避三舍的寒冷气息。
“这是我的代理人,此次行动一切都要听从她的指挥。”
面对莫名其妙出现的代理人,尤其对方还是这么年轻,专家明显表现出了不同意见。
“董事长,这位小姐的年龄太小,恐怕不足以胜任,况且此次数额巨大,不如您亲自带队。”
陈祎革眉头紧皱,丝毫不留情面地开口:“到底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你想质疑我的决定?”殊不知他的心里也在滴血,如果有选择,难道会放任这个小丫头去烧钱?他又不是冤大头。
面对董事长一如既往的专权,两位赌石师傅只好表示屈服,心中却有些看不起风华,在他们看来,这位姑娘不过就是靠着爬床功夫,迷得陈董事长晕头转向,为了博佳人一笑宁可一掷千金,老板难道你不知道烽火戏诸侯的典故嘛?红颜是祸水啊。
也难怪这个人会猜想地这般龌龊,风华本身长相就十分出众,怎么看也不像有真才实学的。
风华一眼就读出这些人毫不掩饰的鄙视,她心中无奈叹气,你们以为我是自愿的吗?面对一群老狐狸也是很劳心劳力的好吧,尤其自己也不想成为真正的败家女。
有的人死活不愿意,但有的人却拼命想要参加,坐在沙发上的冷君毅狠狠握拳,面前大屏幕,一身红衣的女子倒在男主角怀中,面容恬静似在沉睡,唇角点染的鲜血触目惊心。
“亲爱的。”听到甜腻的娇媚声音,冷君毅猝不及防地抬头,一张带着笑意的脸颊出现在视野内。
“电视有什么好看的,你都不多陪陪人家。”李欣然似嗔似怒,手指在冷君毅胸口划啊划,后者却不像以往那般蠢蠢欲动,化身为狼,反而十分冷淡地开口。
“逛街有什么好陪的,自己去呗,上次我打在你卡里的钱用完了?”
李欣然面色一滞,有些呆愣,没想到对自己温柔体贴的冷家大少现在竟然这么无情,自从上次那件事后,李家遭受了陈家两位兄弟疯狂的报复,货源也被生生掐断,现在每天上门的顾客寥寥无几,几乎面临倒闭。
好多:“闺蜜”知道这个情况后纷纷和她断绝往来,生怕被陈家惦记,现在李欣然能够依靠的只有面前这个男人,她不得不一反往日骄纵,一心一意地伺候着他。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那人家陪你一起看电视好不好。”柔弱无骨地攀附在冷君毅怀中,李欣然目光投向电视,却只看到片尾曲:“这个电视剧好像是最近火热的《盖世豪侠》?没想到亲爱的,竟然会看这种类型的电视剧。”
生硬地从鼻中嗯一声,冷君毅越发不耐烦,脑海中尽是刚才风华身死的一幕,这个该死的女人,以前对他那么忠心耿耿,现在竟然不顾廉耻地在别人怀中,果然是虚情假意吧,虽然知道是演戏,但他也丝毫无法释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视风华为自己的所有物,不容许其他人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