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上一世曾经听一个朋友抱怨,说和老婆在一个公司工作,本来大家都挺羡慕他的,结果这哥们天天哭。
谁让他老婆是财务总监呢,每个月他有多少工资,媳妇比自己还清楚,每次想藏点钱当小金库都做不到,能不哭嘛。
思想有点跑远了,风华咳嗽两声,水波盈盈的目光看向秋冰,男人的外表的确如同天神般俊美,只是他的身份或许不宜曝光在大众面前。
秋冰看着风华满含期待的大眼,终于成为压垮拍摄念头的最后一根稻草,好吧,那就陪她玩一次。
“那个那个,我们的价码绝对也很有诚意。”查理忍不住再次开口劝说,这个男人的外形条件实在太好了,若是今天不抓住机会,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偷偷在被子里哭啊,当然,哭的最厉害的肯定是那个家伙。
查理眼角瞟了瞟陷入呆滞的皮特,他敢肯定,这个家伙心中绝对在捉摸着给秋冰量一量尺码,然后传真给公司让他们空运一套尺寸正好的当季风衣来。
如果华凤的男朋友最后不能答应,皮特晚上说不定会咬被角好嘛,毕竟对于设计师来说,好的模特也是千金难寻的。
不论是为了这一次风衣的销售业绩,还是自己这个老搭档,查理都决心豁出面子去求男人答应,实在不行咱还可以撒泼打滚嘛,咳咳。
秋冰嫌恶地看了眼查理,很难想象这个男人要怎么在地上滚来滚去,查理被这一眼看得透心凉,似是觉得自己被看穿一般。
怎么可能,世界上难道还有人能读取思维不成?
“好吧,我同意。”
秋冰开口,查理和皮特两人对视一眼,激动地差点跳起来。
莲风看着两人,有些不明白二者的激动,只不过是一个代言嘛。
风华在这个圈子内,虽然前一世接到这种大单子不多,但也能明白他们的想法。
毕竟好的代言模特其实是很难寻找的,要名气够大,身上的绯闻和丑闻要少,最关键的是要符合代言产品的气质。
而秋冰虽然不是艺人,但周身这种强大气场和气质绝对老少通杀,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
“那我们现在准备签合同?”查理看了眼风华,这个小姑娘可精明着呢,又补充了一句:“按照华凤小姐的同等待遇。”
秋冰倒是不在乎这些钱,只看着风华点了点头,也漫不经心地开口。
“随便。”
啧啧,看来也不是一个缺钱的主啊,查理狠狠呲牙,但却不敢糊弄,老老实实地重新撰写一份同等规模的合约,价格也是一百五十万美金。
只是知道秋冰不是演艺圈的人后,自然将出席活动等条款划去。
皮特在一旁看着,眼中带着歉意,看来为了自己这次的要求,查理可是大出血了啊,这次公司可是没给出这么高的预算,查理说不定还要从自己的小金库中掏钱。
“得了,咱两谁跟谁。”查理挤挤眼:“何况这一次只要拍好了,销量上去了,老板知道这个情况后说不定感慨我功劳大,还要给我一大笔钱呢。”查理顿了顿:“这叫苦肉计。”
摄影棚中的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这查理和皮特两个人时常蹦出的中国词汇真让人忍俊不禁。
到了签合同的时候,秋冰仔仔细细地从上而下地看起,作为秋家人,他所代表的含义有时候不仅仅是自身,因此自然要好好注意这些合同。
“可以签约了吗?”查理看着秋冰的举动,心中有些不悦,这可是花了一百五十万美金,我们才应该小心,你这边有多少身价,还要这么注意。
秋冰扫了眼对方,虽然知道他的想法,却也懒得解释,只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笔,签上自己的姓名。
皮特的表情却蓦然一变,瞳孔紧缩,这支笔……
拿到合同后,风华那边休息地差不多,继续开始拍摄,秋冰站在一旁,目光不动地看着女孩继续工作,眼中带着淡淡温柔。
“这个家伙,刚才看合同看了这么久,他又不是艺人,难道我们还能坑他不成。”
眼看着当事人不在身边,查理忍不住抱怨。
“这个家伙,明明没有什么名气,还这么多事。”
“闭嘴,你这个家伙。”
皮特紧紧捂着搭档的嘴巴,在他耳边轻声解释着。
那支金笔是派克公司在两千年设计的纪念版,全世界只有五支,属于限量款中的限量款,甚至当初的设计师手中都只有模具没有实物。
钢笔边缘一圈宝石采用全国顶级工艺切割,将皇室当初慈善拍卖的红宝石一分为五,分别镶在钢笔末端。
整支钢笔绝对能成为艺术品中的精品,甚至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就算听说过这件事的上流人士,也很少知道这五支钢笔的去路。
但皮特因为恰好认识那个设计师,在酒后偶然得知了钢笔物主。
一支捐赠给了米国博物馆,一支在当时派克最大股东的手中,一支在米国总统手中,一支在派克公司内部的展柜中永久珍藏。
还有最后一支,送给了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当家人。
现在竟然在这样一个长相俊美气场强大的男人手中见到了这样的钢笔,作为见过设计原稿和有着设计师直觉的男人,皮特可以肯定,这支笔是真的。
无论是从总统还是从派克股东亦或者黑手党手中获得,这个叫秋冰的男人身份都绝对不简单,起码不是他们这样小人物能够招惹的。
听了皮特的话,查理刹那间噤若寒蝉,目光不由自主地朝着秋冰看去,目光中满是敬畏。
秋冰心声感应地看了过来,二人对视一眼,男人眼中的寒冷狠狠冻住查理。
僵硬地扭过脖子,查理声若蚊蝇。
“好可怕,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皮特点点头,目光凝重“是啊,所以如果他不是华凤小姐的男朋友,我想我们用金钱是请不来他的。”
查理无话可说,只能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在那个男人面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