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睡过去了,王之玮感觉到呼吸有些不顺畅,体力疲乏,这是出现了高原反应了。吃了几片抵抗高原反应的药之后,马上叫上陈文霸就要出发,但是丁灵灵怎么都要一同前去,昨晚陈文霸把事情都和丁灵灵说了,听了之后丁灵灵就决定要一同前往了。
王之玮也不好怎么说,于是就带上丁灵灵出发了。还好的是天气很好,虽然前几天下过的雪依旧没有融化,但是今天的天气可谓是好天气了。三人裹得像个棉球一样,吐出来的白雾像是一条龙一样。
三人雇了一辆山地拖拉机后,由王之玮驾驶着向北前行。
顺着完全冰冻起来的小河边一直往阿卡夫山前去。听说阿卡夫山名字来源于前苏联时代的一个登山爱好者,他在这座山上遇难,于是就把这座山叫做了阿卡夫山,阿卡夫是他的名字。
经过五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拖拉机开到了阿卡夫山下辽阔的草原上,两三寸深的积雪已经有好多地方被牛羊踩化了。
下了车来,迎着刺骨的寒风,阳光通过白雪发射过来让人适应不过来,三人朝着六七个连在一起的毡房走去。
一个小伙先看到了他们,放下马鞭就钻进毡房里把爸爸妈妈叫了出来,不一会儿,六七个毡房里的牧民都出来了,就像看见了一件稀奇古怪的事情一样,大家远远地看着阳光下、雪地里走来的三个人。
等几人走近了,一个壮实的中年男人问道:“你们是?”
“你好,我们是前次和你们打过交道的生态环境科学考察团的,前次听你们说过你们这里有神秘的牛羊消失情况,所以我们前来想了解一下。”陈文霸上前说道。
一听见陈文霸的话,大家都一下子提高了警觉,都向他们靠近了,貌似提起了他们心里的那个可怕的魔鬼一样。
“小伙子,我们进屋里说。大家都回去吧,没什么的,阿扎德,你圈好羊之后把烧料给苏苏送去。”一个老年,好像很有声望的老人够搂着腰说道。
话一说完,大家都按照他说的,散的散,做事情的做事情。王之玮和陈文霸知道他应该是这里的宗教上的领导者。
“请坐,我们大雪天的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两位朋友不要见怪。”老人房子内一个年轻的长头发姑娘为他们倒上了一杯温热的马奶酒。
“老人家,听说你们这里出现了牛羊突然失踪的怪事情?”王之玮提出来说道。
“是啊,要不是现在情况艰难,我们都打算远离这里了,自从八月份的那次大光出现,这里已经有快十只羊没在了,前个星期她三叔家的矮脚羊突然就少了两只,又没发现狼或者雪豹的踪迹,大家都很奇怪,但是无论如何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本来打算将此事反应给政府的,但是他们说我们故意闹事,没法,只好等到现在了。”老人深情迥然地说道。
“就这么凭空消失,没有人任何痕迹?”王之玮疑问道。
“没有,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老人平静地说道,就像无法控制就应该顺从一样。
“附近有其他牧民吗,老人家?”王之玮问道。陈文霸和丁灵灵只顾着仔仔细细地听着他们的对话,露出一个疑惑不解的表情。
“有啊,但是离得很远,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和我们一样的问题出现,你也知道,政府现在要求得紧,草原上的牲口数量控制得紧,现在这么大个扎尔木答草原就只有一百多个牧民了。”老人说道。
“老人家,我们想去其他人那里看看,不知道你这里方不方便安排个人为我们带个路?”王之玮说道,心里想着这里也没能找出些有价值的东西来。
“可以啊,我让阿扎德带你们去吧。”老人说道。
天近黄昏,阿扎德骑着马,他们三人驾驶着拖拉机朝着远在山的另一边的牧民走去。
“你们能够找到它吗?”阿扎德是个机灵的小伙子,他的帽子总是比别人的要戴的高一些。
“不知道,我们现在连他存在不存在都还在不知道。”陈文霸说道,他觉得和这个小伙的对话不需要由王之玮来完成。
“前次我爷爷说了,如果这样的事情在持续下去,我们就得离开草原,打算去其他地方过日子。其实我倒是真的希望离开草原的,尤其到了冬天,你们看看,这里到处都是像死了一样,什么都没有。”小伙子热情高昂地说道。
“你们出去能够以什么生活呢?你有没有想过?”陈文霸问道。
“我们出去可以替别人打工啊,前次我们的一个同学去拉萨修寺庙,一个月能够挣两千多,听他说还很清闲的。”阿扎德说道。
“是吗,那还可以啊。”陈文霸感觉说起来没有什么可谈的,也就不再挑起话题了。
夜里到达了牧民的毡房里,但是这里情况却让他们几人感到惊奇,这里虽然没有过什么神秘的消失的事情,但是今年来闹狼灾,自从入冬以来,狼群已经杀死了二十多头羊了,甚至还发现有雪豹的踪迹,他们为这事头痛不已。把事情报给政府,政府也组织了几次猎杀狼的行动,但是这些狼群还是一直增大,就像针对他们似的。
据阿扎德说,他们那里除了神秘地被魔鬼偷吃了的羊之外,今年来没有发生过一次狼或者雪豹咬羊的事件。在这里呆了一个多小时后,三人起身要回去了。陈文霸和苗芳菱后天就得跟随考察团去藏北,那里可是无人区啊,很多危险正等着他们呢。
回到一开始来的这里,阿扎德把那里听到的情况说给了大家听之后,大家都觉得奇怪,往年年年都会发生狼群袭击羊群的事件,但是今年貌似在附近草原连一只狼都没有见到过,难道是狼害怕魔鬼不敢来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想到这个,因此就更加的害怕了,想离开这片草原的都劝说越早离开越好。
夜深了,王之玮和陈文霸、丁灵灵就借宿在老人家,明早一天亮他们就得回去了。看来此行也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算是白来了。可是逐渐的风大了起来,下起了雪,如果雪下得大的话,他们就得困在这里回不去了,但愿明天天明时雪就停止吧。
等大家都入睡了后,突然羊群一阵骚动,栅栏被羊群挤得吱吱作响。毡房外的藏獒此时也狂吠个不停,大家听见情况都把灯打亮,几个胆子大的人一下子就冲出来了,王之玮和陈文霸也起身赶到羊圈旁边。
几个人提着马灯数羊群。
“不好了,又少了一只了,盘头羊少了一只了。”突然一个数羊的大声喊道。
夜风呼啸,雪花还在翻飞,但是这里却发生了这么离奇的事情。
如果发生什么情况的话,按说藏獒应该咬上去的,但是藏獒除了在窝旁叫唤之外,都不出来,肯定连藏獒都害怕这个东西。
“大家停一停。”王之玮突然大声的喊道。
大家听见都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王之玮,只见王之玮弯着腰,提着马灯在地下不知寻找什么。不一会儿,王之玮叫陈文霸回毡房里取了照相机来。夜里拍摄效果和白天拍摄差不了好多,他的照相机是现在最高科技产品。
不一会儿,王之玮对着地面照了几张照片之后,对着大家说道:“你们知道你们少了羊的频率是多少吗?”
“大概也就一个多星期至吧。”老人严肃地回答了王之玮的话。所有人都怀疑王之玮发现了些什么,都奇怪他往地面拍些什么。
“都回去吧,我觉得这个东西虽然给大家造成了损失,但是由于她的存在,这里少了狼群,所以也从另一个方面保护了这片草原,大家以后都不必担心了,这么长时间来,都没有人受到伤害吧?”王之玮大声的说道。
“是倒是这样,可是……”
“这样说也对哦。”
“我早就这么认为的,今年为什么没有狼啊。”
“我看不一定,以后可能会伤人一说不定。”
大家悄悄地发表自己的意见,突然老人说道:“都回去吧。”说完就带头转身进入毡房了。
大家见老人进了屋了,也就跟着动身回去了。
到了毡房后,老人问道:“你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没有,我刚才照相是为了把这次事情发生时的雪的厚度拍摄下来作为记录,如果下次再发生的话,我还得请你帮忙记录一下雪的厚度,我想可能这个跟羊失踪有关系也说不定。”王之玮说完,看着老人眼中不相信的神色,王之玮只好把相机里的照片翻出来给大家看。照片的确是王之玮用手插入雪里量雪的深度。
半信半疑之中,老人也不再纠缠,回头睡了。
陈文霸和丁灵灵心里也是一个大问号,究竟王之玮这样做的目的何在呢?想着今天不好问王之玮,那就明天问。
次日一大早,雪还算下的不深,封不上路。王之玮和老人说希望以后把出现神秘地消失羊群时的雪的深度和天气情况帮他做一下记录,下次来时就可以进行推测了。之后三人上路了,拖拉机在雪地里还算开得稳当。
“王记者,昨晚你发现了什么吗?”陈文霸见远远地离开了毡房,于是问道。
“没有,我只是看看雪的深度,你们就别大惊小怪的了,你们想想啊,狼是在冬天才会结群冒险偷袭羊群,是因为冬天食物少了,然而近来这里发生的事情是以前没有发生过的,也就是冬天了才发生的,难道就不跟冬天食物缺乏有关系吗?”王之玮解释道。
陈文霸和丁灵灵都觉得一头雾水,听不懂,感觉王之玮有意的避开真正的答案似的,但是也没有依据这样说,也就只能不再过问了。丁灵灵自从上了高原后,两个脸颊都被紫外线照射得就像起了一层茧似的,让青春水嫩的脸庞失去了光彩,但是也正是这样,增添了几许沧桑,显得更为成熟了。陈文霸他们两个是考察团里被崇拜的对象。
回到仓库后,跟大家说了说这次去的经过,王之玮就要回去了,其实他的照片中已经有了惊人的发现,只是他照了其他一些照片,蒙过了所有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