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借看病之由接近太子少师,探听东宫情况,哪知被整得颜面尽失,这么大的哑巴亏韩国夫人怎能咽下,心想你们不就是来历不明的三个野道姑吗,我就不信有你们在我还真能寸步难行?!老妖妇回到府里一窝火就真的病倒了,但生病之际也不忘了要生事,她拿出大笔钱财让自己的心腹收买死士,府里虽然杂七杂八不三不四的败类很多,但大多是出个馊主意,没事在她这混个吃喝啥的,要说让他们拿钱去送死,就没一个愿意答应的,谁没个私心,更何况有命在才能乐呵着,命没了还想什么,但在江湖上偏偏就有拿钱送命的主,只要你给够钱,叫我杀谁都行,活着下来算捡着,没成功死了算自己倒霉,被抓住了通常也是自杀结束,这就是死士,专门卖命的。
其实在江湖上这样的死士为数不少,分布面很广,只要有门子就能接上头,成天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和那些土匪强盗没啥区别,而且比他们胆大,接的都是人肉生意。所以老妖婆肯出价,自然就有人接,死士才不管要去杀谁,当不了不成功便成仁。找的这伙共五人,哥五个,号称五鬼,专门拿人钱财为人消灾的主,听说还没有失过手,韩国夫人一听心里很高兴,心想有了这五个人,我还愁什么,那太子虽在宫里,虽有太子少师陪着,但从其量就三个人,我能支开东宫守卫,包括值夜的小太监,这五比一还结果不了那小东西,只要太子一死,我的女儿就离出头之日近了一大半。这心情一好,她也就不药而愈了,发动一切关系预谋着杀太子的计划。
再说太子东宫,珍珠等人听幽兰回来讲韩国夫人被整得有多惨,最高兴的莫过于适儿,他拉着幽兰的手
“姨娘,太好了,我要是父皇,我就定她个诬告他人犯上不敬之罪,先打她个屁股开花,再送天牢里呆几天,现在这样也好,至少她能安分一段时间了。”
幽兰和小娟一听适儿这么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只有珍珠脸上的笑容没了,按理说珍珠也应该开心,先前是比较开心,但听适儿这么一说,珍珠的心情却急转直下,她觉得是是非非都是她和崔氏之间的过节,适儿年纪还那么小就备受影响,生在帝王之家却不能如其他孩子一样快乐无忧的生活,成天搅合在争权夺势之中,没有害人之心却反被人加害,真想适儿能马上长大成人,越想就越觉得是自己这个当娘的对不起儿子。
“娘亲,你怎么了?适儿说错话了吗?”这段时间适儿最在意的就是娘开不开心,别人高不高兴他都不介意,他生怕娘一不高兴就又会撇下他不知去向
“适儿,你娘没事,她可能是累了,这连续好几天都没好好休息,一直陪着适儿,今天就让你娘早点回去休息,这姨娘留下来陪你,好不好?!”幽兰真的是心疼珍珠,也看得出来珍珠心事之重,所以希望珍珠能好好的休息一下别再胡思乱想
“可是适儿不想离开娘,适儿想要娘在这休息。”说着拉着珍珠的手,让娘躺在自己的床上先睡一觉,而自己呢就拿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守着娘。
珍珠是真的很困,躺床上没多大会儿就睡着了,幽兰和小娟也斜靠在八仙桌旁睡了,寝殿里一片寂静。
晚饭时分,送膳食的小宫女过来,守在殿外的小石头敲门,幽兰才醒,虽然睡了没多久,还是趴在桌上,但精神头恢复了很多,叫醒珍珠和小娟还有坐在椅子上,头却枕在床沿上就睡着适儿,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吃晚饭,这时外面突然雷声隆隆,饭刚吃完,雨就下来了,这场雨下得很大,不时还伴着雷声,幽兰想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这么大的雨不用担心适儿这会有什么意外,可适儿最怕打雷,更不想娘离开他,索性珍珠留下陪着适儿,幽兰和小娟回自己的住处休息去了。
白天睡了一会的适儿本来就不困,听到雷声就更不困的,拉着娘的手说
“娘,你知道吗,每次适儿想娘的时候,适儿都会躲起来,像这样打雷的时候也会躲起来,娘你知道适儿躲在哪吗?”
“娘不知道,适儿躲在哪呢?”
适儿抱起床上的被子,铺到了八仙桌下,自己先钻了进去,然后喊
“娘你也过来!”
珍珠也钻到桌下,旁边的大桌布正好把她们围在中间形成了一个密闭的小空间,由于地上铺了被子,所以一点都不凉,光线透过桌布射进来极其微弱,桌子下很暗,适儿靠在娘怀里
“娘,适儿觉得这里最安全了,娘今晚就陪适儿在这里睡好不好?”
珍珠搂着可怜的适儿
“好,娘答应你,”
“娘你要给适儿讲故事!”
“好娘给你讲故事,说啊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教书的老先生收了两个徒弟。。”珍珠搂着适儿,闭着眼睛给适儿讲故事,讲讲母子二人就真在桌子底下睡着了
雨还下着,小石头自从上次被幽兰一吓唬,也不敢再有何差错,精神神在殿外的地上守着,闲的无聊开始数闪电和雷声,正数着被一只手捂住了嘴拖到一边,连叫都没叫出来就被抹了脖子,来的正是老妖妇派来杀太子的死士,五个人都穿着夜行衣,因为今夜的雨下得比较大,宫中守卫也不如往常严,所以这五个人很顺利的就潜进来摸到了太子寝殿,这外边就那么一个小太监,御林军偶尔也在巡视,但很长时间才过去一帮,这对这五个人来讲就是老天都在有意帮忙,还哪有不成功的道理,解决了小太监,蹑手蹑脚的推开门,就进了太子寝殿,拿着鬼头刀绕过屏风直奔睡塌,可来到床前举着刀要砍,却发现床上压根没人,连被子都没有,一摸床,床上也是凉的,证明没人呆过,屋里宫灯亮着,看得非常仔细,屋里压根就没人
“大哥,我们不会是被发现了吧?”其中一个说
“不能啊,这大晚上的人能去哪呢?”其中一个又说
“该不会今晚就没住在这吧,这皇宫这么大,房子这么多,说不准跑别的地方睡觉去了。”
“来的时候对方分明就说太子住在这,这地图上标的很清楚。”
“都别慌,我们再到旁边几个地方看看,不是说让我们小心太子的那三位师傅嘛,保不齐太子和他们在一起,走”说这话的应该就是他们的老大
这五个人就像无头苍蝇似的,一间屋一间屋排查,就摸到了幽兰的住处,要么说他们是死士呢,到幽兰这就等于说活到头了
幽兰是什么人呐,自幼就习武,而且学的都是上乘顶尖的功夫,前面不是提到了嘛,幽兰是练武的奇才,除了自己父母传授的本事,还经过多位高人指点,那学的都是精华。因为一连几日宫里都没出现异常,幽兰就在想,莫非想害适儿的人本就藏匿宫中,对我们了如指掌,我们加强防备,对方就暂时消停了?!可这段日子我所了解的也算很多,能接近太子的,又不被轻易发现的除了小石头就是送膳食的,小石头绝对不会,他胆子特别小,一吓唬什么都说了,再说他跟着太子,万一太子有意外,第一个拿来开刀的就是他,这太明显了,所以更敢肯定与此人无关,可就没别人了,总不能是皇上自己要害自己的儿子吧,这就更不能成立。所以连衣服也没顾得上换就躺在床上是左思右想翻来覆去,压根就没睡着,正合计着,听到门那有点动静,就起身到门这看,刚到门这就与进来的这五个人撞个对面,一看打扮,知道坏了,心里惦记适儿和珍珠那边所以也不想与他们恋战,还没等这五个人反应过来,幽兰就点了他们的穴位,五个人就直愣愣的站在那动也不能动,幽兰直奔太子寝殿,发现小石头又不在门口,进了屋,往床上一看,心就悬到嗓子眼了,心想,坏了,人呢?莫非。。幽兰不敢往下想,又回到自己的住处,那五个人还在那站着,幽兰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
“你们五个不会是来杀我的吧?”
这五个人能动的就只剩下眼珠了,心想这也太倒霉了,怎么遇到这么个主,看来今天就真得去见阎王那领差事了,没别的选择
幽兰并不想现在就杀他们,因为还想从他们嘴里知道适儿和珍珠的下落,大晚上的不能平白无故就消失了,和这五个人有脱不开的关系,即使不是他们也是他们的同伙,顺手打开一个人的穴道,并没全打开,动还是不能动,但至少能开口说话
“你来告诉我,你们几个来干嘛的?”
这能开口说话的转转眼珠用余光看了看旁边的几个,并没开口,心想,凭什么告诉你呀,横竖是个死
“你不说?没关系!”幽兰说着从腰间锦囊里拿出一个瓶,打开就倒在这人头上了,这是一瓶水,顺着这个人的头顶就流到脸上了,疼的这人哇哇乱叫。这水不是普通的药水,前面我们提过,幽兰谷里到处都是幽兰花,新鲜幽兰花的枝干里有种液体,人只要碰到,所粘上次液体的皮肤就会开始溃烂,(估计和现在的硫酸差不多,烧伤力极强,这小瓶水就是幽兰的师爷----那个曾经的幽兰谷主,常年研究各种毒药的那老头用那些液体提炼出来的,不止一瓶,幽兰曾经拿它为父母报了仇,还剩下好几瓶,这次幽兰在回谷取药时特意带了两瓶出来,带上这东西自然有幽兰自己的想法)
“还不想说吗?我这还有有很多好东西,你们要不要都尝试一遍?”
“你,我说,我们是来杀人的。”用过药的这个人哪受过这样的折磨,死他们并不怕,可脸部流过药水的地方开始化脓,发出难闻的皮肤烧焦的气味,不单疼还奇痒无比,这比那铁烙提烧红了烫在脸上还难受,心想这女的够狠的
“杀谁?”幽兰接着问
“杀杀太子!”这人真听话,这时问啥说啥
“那太子人呢?”
“没找着!”没找着?幽兰此时也说不上是担心还是害怕了,心想难道还有一伙人
“你们一共来多少人?”
“就就我们五个,没别人了。”
“你说的可是真话?”
“千真万确!大侠,我不敢撒谎,这太难受了,您发发慈悲给我一刀,我不想活了!”
“那你们去过太子那?”
“去了,一来就去那了,就一个小太监在门外让我们杀了,可屋里真没人,所以才找到大侠你这。”幽兰想想,也许他们没骗我,我也去了,屋里并没有凌乱,那珍珠她们到底哪去了呢,也许是我自己吓唬自己,说不定她们发现躲起来了,先把这帮人审明白再说
“好,我就先姑且相信你们,我这人呢,并不想要你们的命。”说着幽兰从锦囊里又取出个小瓶,打开往茶杯里倒了点,又加了满满一杯水,把水泼到了那个人脸上,说也奇怪,那个人突然感觉舒服多了,不怎么疼也不痒了。
“现在好了,你没事了,但你要如实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杀太子?”
被幽兰用过药的人不难受了,心想,即便一会她真杀了我,我也得说实话,万一她再给我用那生不如死的东西咋办,先痛快一会是一会吧
“跟您说实话,我们就是拿人钱财为人办事的,至于为什么要杀太子,我们哪知道啊?”
“拿谁钱财为谁办事?”
“拿谁的。。我们不能说,这是江湖规矩!您还是杀了我们吧。”幽兰一听鼻子差点没气歪,这还讲江湖规矩呢,看来我还得给他点颜色,想着手就往锦囊里掏
“别,大侠,姑奶奶,我说”那人一看幽兰又要使坏,心都哆嗦了,旁边那几个人虽然动不了也说不了话,但心里这个气呀,从接这种杀人买卖那天起,就没这么兇过,当不了就是一死,你这孬种,心里骂着。他们是不知道那药水的感觉
“我们是受命于韩国夫人,她给了我们一大笔钱,说成功了再给我一大笔,我们本来就是做这买卖的,杀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们从不过问,所以您要是问我为什么要杀太子,我们真不知道。”这个人说的很明白
幽兰一听,什么?是那个老妖妇要杀适儿,怪不得皇上查这么久都毫无头绪,我也暗中注意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原来罪魁祸首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