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亦宸凤眸一闪,低眸朝着如锦宠溺一笑,微微摇头,示意他无事,只是心中却有着些许异样,说不出来的感觉,凤眸瞧向落宫的东南方,那里……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不由得朝那侍卫首领问道:“那里是何处?”
侍卫首领停下脚步顺着夙亦宸的眼光瞧去,微微一愣瞧向阿浅,阿浅瞧向夙亦宸,此时她对夙亦宸的情绪难以言喻,似乎愈发爱了,却又带着浓浓的恨,又瞧了如锦一眼,开了口:“那里是阿浅的住所,凤兰轩。”
夙亦宸凤眸一敛,没有再说话,且毫无顾忌的伸手握住了如锦,自始至终都没有瞧一眼阿浅,这一路而来亦是。
阿浅又是一阵恨怒气极,却又发泄不得,只能收回眼光往前走去。
前面走着的侍卫首领却是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明所以,格格说这些人是玉龙国来的客人,他却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正走着,方才去禀报的侍卫跑了出来,到阿浅面前行礼道:“格格,族长请格格和玉龙国的贵客至落延轩。”与玉龙国一般,呼延落宫内也有着各处宫殿,且分别命名,凤兰轩是凤女的住所,而这落延轩则是呼延族长与呼延各将军、首领相聚商议要事之处,如玉龙国的金殿差不多。
一行人又跟着侍卫往落延轩走去,落宫内亦是草原,只是通往各处的道路上铺上了大理石。呼延的天比玉龙国的暖和,因此瞧着这些大理石也不觉得冷。
走了大概近半个时辰方才到落延轩,落延轩是由大理石建成,亦是雪白的圆形,在太阳的照射下倒显得很壮观。
落延轩门口有侍卫守着,见了阿浅、如锦一行人却只是行了礼,一动不动。阿浅、如锦一行人便走进了轩内,那侍卫首领和侍卫则留在了轩外。
轩内和玉龙国的金殿差不多,上首是族长的位置,下首两边摆放了用毛皮裹着的桌椅,十分简洁却大气。
一进轩内便见坐在上首的人,穿着一袭素白的裘袄,一头黑发披散而下,与夙天啸一般年纪,面容沉着冷静,一双眼眸从一直打量着进轩的一行人,让人瞧不出神色,他便是呼延的族长,呼赫。
阿浅静静的走到上首下,朝着呼赫族长行礼:“阿浅参见族长父亲!”
那呼赫族长瞧了眼阿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眼光瞧向随后走近的如锦、夙亦宸一行人,沉声问道:“这几位是?”
“启禀族父,这位是玉龙国的世子爷,是阿浅瞧上的男子。”阿浅朝向夙亦宸直直道,丝毫不顾夙亦宸转冷的脸,随后瞧向呼赫族长又道:“族父,阿浅喜欢他,还望族父做主。”
“胡闹!”呼赫族长却是突然朝阿浅沉声喝道:“浅儿,族父是如何教导于你的,做为呼延的凤女定要温婉大方!”顿了顿又放缓了声音道:“玉龙国的陛下已给族父来信,这位世子爷已娶妻。”说着又瞧向如锦:“想必这位姑娘便是世子妃罢!”
如锦美眸一闪,瞧着上首的呼赫族长,在他似笑非笑的神情中似乎有种被看透的感觉,眉头微微敛下,勾起一抹笑意对上呼赫族长的眼光,淡淡道:“族长眼光果真锐利,一眼便能瞧出如锦是女儿身。”随后用呼延的礼仪朝呼赫族长行了一礼:“一路为图方便,如锦方才换上男儿装,望族长见谅。”
呼赫族长瞧如锦的反应眉头一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点了点头:“无妨……”又瞧了阿浅一眼:“倒是本族该向你们道歉,浅儿至玉龙国给你们添麻烦了,惹了许多不该的事,本族便在此与你们至歉罢!”
呼赫族长的态度和话语无疑让如锦和夙亦宸疑惑了起来,还未开口说话,又听呼赫族长朝着阿浅道:“浅儿,你身为呼延格格,更贵为凤女,竟做出那般令呼延蒙羞的事……快向玉龙国的世子爷和世子妃道歉,求他们为你解毒……”
阿浅闪过不敢相信的眼光,她的族父呼赫平日里虽然深沉严谨,却因为那位女子的原故对她甚为宠爱,她原以为族父只会在无人时训斥她几句,却从未想她的族父即当着夙亦宸与沐如锦的面如此训责于她……心中纵有不甘与不信却也无法,她也甚为了解她的族父,此时她只能听从族父的话……咬了咬牙朝向夙亦宸与沐如锦,行了呼延的礼,低着头道:“对不起,请你们原谅阿浅!”
如锦不经意的瞧了呼赫族长一眼,不得不承认这呼赫族长太过厉害,竟能瞧出阿浅中了毒,亦是疑惑这呼赫族长的态度,转眸瞧向夙亦宸道:“夫君,既然族长和格格都已致歉,便将解药给格格罢!”
夙亦宸与如锦对视了一眼,点点头,朝洛天瞧了眼,洛天会意,从袖中拿出了一只玉瓶走向阿浅,将玉瓶递向阿浅。
阿浅咬着牙接过玉瓶,紧紧握着玉瓶,心中羞恨不得发泄。
“浅儿,先回凤兰轩罢,族父还有话与玉龙国的几位贵客讲。”呼赫族长朝着阿浅吩咐。
“是,族父!”阿浅行礼应了,缓缓退了出去,经过如锦身边时闪过一道怨恨的目光,出了洛延轩后,阿浅服下了玉瓶中的解药,随后由在外等候的婢女扶着往凤兰轩走去了,一路黑沉。
凤兰轩离洛延轩大约有近半个时辰的路,到了凤兰轩又有婢女迎了出来,拥着阿浅进了轩内。
“雪娘在何处?”一进轩内,阿浅便朝着边上的婢女问道。
“回格格,娘娘在浅苑浇花。”婢女低着头回答。
凤兰轩很大,分成了许多苑子,浅苑在东面,里面栽种了许多名贵的花草树木,每一样都被精心照料着。
“去浅苑。”阿浅沉声吩咐了,便转身往东面浅苑而去。
很快走到浅苑门口,阿浅的脸色一变,回到了原先温婉娇弱的模样,加上这些日子受到的‘折磨’,脸色显得十分苍白,倒有了几分楚楚可怜。
在苑外顿了片刻,吩咐了婢女们守在苑外,便抬脚进了苑内。
苑内十分暖和,花草树木一片纷呈,洋溢着自然的淡淡香味,十分舒心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