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发现了问题还要放任不管吗?不,他做不到!一定会有办法的,他可以解决的!
“我看你没吃多少,你来尝尝这个面片汤。”新盈端着一盆汤走到萧铭身边,对他说道。随即给于洁齐瑞雪以及萧铭一人盛了一碗。
齐瑞雪喝了一口说道:“很酸!”
“嗯,不像是醋的那种酸味!”于洁也点头说道。
“发酵后的老汤吧!”萧铭淡定的说道,然后将一碗酸酸的面片汤都喝完了,在这里面食就已经是上等食物了,小麦对他们来说太珍贵,所以不能浪费,也不能辜负了他们的心意。
“什么意思?”于洁与齐瑞雪异口同声的问道,不知为何听了萧铭的话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这个汤坏了,自己变酸的。”萧铭巨淡定的叙述出了实情。
“噗,呕!”于洁刚刚入口的一口汤,马上就喷了出来,扶着桌子干呕着。竟然是坏了的汤,恶心死人了!
齐瑞雪也放下了手中的碗,捂着唇强忍着想要反胃的欲望。
萧铭拍着齐瑞雪的后背,无奈的说道:“霉豆腐什么的不也是发酵后的产物么,怎么现在就恶心上了?”
齐瑞雪不敢张口说话,生怕一张口就会呕吐出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会让你们觉得恶心。”新盈看着这一幕,红了眼圈,低着头嗫嚅的说道。
她拿出最好的食物款待,没想到自己好心办错事,他们不喜欢。齐瑞雪与于洁的反应让她很伤心很自责。
“不会,她们只是不习惯这个口味而已。面食对你们来说很珍贵吧!放心,我们不会浪费的。”萧铭说着就拿起齐瑞雪喝过的那碗酸酸的面片汤,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着碗里的面片,最后将汤一饮而尽。
然后将碗倒过来,对新盈微微一笑,表示他吃的很干净,一点都没浪费,“其实别有一番风味。”
这已经比起当初他一无所有时,吃的要好很多了,所以他没权利挑剔什么,这种食物还可以下咽,如果你接受它,会觉得很好吃。
“好!”
“好好!”
“这小伙子真是太好了!”
萧铭三人这边的动作早已备受瞩目,当看到齐瑞雪与于洁吃了他们最好的食物却呕吐时,他们的反应与新盈是一样的。同时心里也有浓浓的失落。
但是萧铭的作为让他们为之喝彩,更喜欢萧铭这个小伙子了!感觉他平易近人能入乡随俗,可以接受他们!
齐瑞雪对萧铭帮自己分担了那份自己接受不了的食物,并没有让村民们失望的举动很开心,更多的是甜蜜于他吃下自己的剩饭。感觉这般亲密的事,就像夫妻之间做的一样,很简单却很幸福。
“铭少!”于洁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一样,对着萧铭撒娇,希望萧铭也帮她消灭那碗面片汤。
对别的男人提出这样的请求真的很难为情,但是她真的吃不下去,又不想让这些可爱的村民们失落。
“不管,自己解决。”萧铭一揽齐瑞雪的肩膀,冷言冷语的说道。
于洁的样子再次引起他内心中的激荡,但是轻嗅着齐瑞雪身上的清香,以及感受着她在自己怀中的温度,他的理智足以压抑住内心的一切悸动。
于洁没再勉强萧铭,这种要求提出来确实是很失礼来了。她对着那碗面片汤,拿出壮士扼腕的悲壮,端起来猛吃。
一点都看不出淑女的样子,狼吞虎咽好似个饿汉。
“里面放的是村民们自制的米醋,纯天然的,所以酸了许多。”萧铭看于洁吃一口恨不得吐两口的样子,淡淡的出声道,停顿了下又说,“其实我是开玩笑的。”
于洁喝进嘴的一口汤还没吐出来呢,就听萧铭这么说,她傻眼的看着萧铭,将嘴里的汤吞咽下肚之后,一脸凶狠的看着萧铭,咬牙切齿的叫道:“铭少!”
“我在呢,你慢慢吃。”萧铭一脸冷漠的回答道,努力的抑制住想要出口的笑声。
于洁这回吃的一点呕吐反应都没有了,边吃还边说道:“我就说嘛,有醋不用,谁会为了想吃酸味儿,就把东西变坏,那不是闲的么!”
于洁吃完放下碗,擦了擦嘴说道:“其实还挺好吃的!”
齐瑞雪窝到萧铭怀里,不住的耸动着肩膀,嗤嗤的压抑着笑声,在萧铭怀中乐不可支。
萧铭则故作一脸惊诧的说道:“就是放酸的啊!我都说我是开玩笑了,你这不还是吃了么!”
于洁再次傻眼,“什,什么?”
“呵呵呵呵,萧铭他说的对,这个汤是发酵后变酸的!”新盈在一旁捂着嘴偷笑,笑萧铭玩的这个文字游戏。
“呕!”于洁一听这话又开始呕吐起来,“铭少!我跟你有仇啊!”
“我说开玩笑的话与上文完全没关联,你没注意到我中间有停顿吗?”萧铭右手揽着齐瑞雪的肩膀,摊着左手耸着肩说道,竟然有了无赖样儿。
这样儿恨的于洁那是恨不得嘴里咬萧铭的肉啊!
“行了,别那么夸张,感谢他们拿出最好的食物招待我们吧!事实证明你完全是心理作用。”萧铭一挥手,又颇为不耐烦的说道,情绪转变很快。
晚宴就在说说闹闹的情况下持续到了明月高悬之时,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因三个外乡人而使这一片封闭的天地在不是年节的日子里,有了这般欢乐的时光,使这封闭的村子活了起来。
萧铭相信,在这异乡会有许多快乐,也会发现许多问题。他期待明天。
虽然期待明天,但是铭大少爷,您老还是先解决晚上睡觉问题吧!
等村民收拾了晚宴,各回各家时,已八九点钟的时辰了。
萧铭于洁齐瑞雪三人,则要在村长王庆山家,同住一张可躺四五人的炕!
这个……
齐瑞雪与于洁在炕上放下厚厚的粉色呢绒的蚊帐,二人在里面换着睡衣,三人都庆幸着还好这蚊帐不是白色纱布的。萧铭则穿着一身白色家居服,头发滴着水珠,坐在那破旧的沙发上捧着电脑在键盘上敲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