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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孤单来敲门

Wishmen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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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tican‘thelpfallinginlovewithyou

Shalli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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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ican‘thelpfallinginlovewith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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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7日晚上八点十分,《超级青春》“决赛七进六”第一轮表演以江伍奇和陆玄奇的一首老歌《can‘thelpfallinginlove》结束。

歌曲以玄奇和江伍奇两人的吉他伴奏最为吸引人,木吉他特有的音色,如在耳边倾诉一般。深情细腻的语言,旋律和谐悦耳,情感自然流淌,让人一时难以自拔,尤其是女生,会被歌唱者深深吸引,心动不已,仿佛眼前的人就是心中的白马王子,能够满足对爱情的一切幻想。江伍奇身边站着陆玄奇,一枚完美的帅哥,也许也有这样的缘故。

岩欣站在台下,在明灭闪动,幽暗的灯光里看着陆玄奇,那个人穿着白色黑边的衬衫,在领口和袖口以及胸前扣眼的地方都是黑色,扣子也是黑色的。坐在高脚椅上时,裤管吊起,露出白皙的脚踝。双腿修长,体态端庄,干净帅气,岩欣涌起一种情绪,此时突然有种拥有他的感觉。

等到深夜,灯光停下,人流疏散,场内与场外只剩收拾道具和机器的工作人员,他们有的穿着劳动布似的制服,深蓝色已被清洗成淡紫,间或能看到发白的痕迹,与紫色相融,仿佛很符合自然色系。那件衣服并没有如文学家笔下写的那样干净,反而有或多或少的油污,而且新旧交叠,反复渗透。岩欣心想,就算不闻,也能知道一定有一股油味,因为她很熟悉那股味道,清晰地,早印在了记忆里。

因为自己的父亲身上也有同样的味道,记忆中的父亲,就是这个味儿。穿过黑夜的空气,父亲踏进家门的瞬间,就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特有的气息,疲惫苍茫的身躯,看不清他的眼睛,有时话很多,有时却意外地话很少,一杯酒下肚,倒头就睡,鼾声如雷。岩欣和母亲这便安心了。

这种感觉发起,仿佛将她的心和五脏六腑都揪在一起,胸口压抑着,舒一口气都不能求得一丝解脱,继而会延续到其他地方,肚子也跟着疼起来了,仿佛要把人逼到某种绝地才肯罢手。

突然外面嘈杂起来,听见有“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啊。”中标了!岩欣一踏出门口,就中标了。不知被什么东西击中,双手捂着左眼,蹲着地上。

此时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岩欣这里,一部分人没有了声音,只是屏住呼吸看着,而另一部分,好像是与岩欣相关的人,不自觉聚拢到岩欣身边,只有很少的人真正关心岩欣的伤势,包括那个肇事者。

“怎么样,伤到了吗?”离岩欣不远处的罗日超,第一个赶到岩欣身边,俯身关切地问道,“你们有什么分歧非得动手吗,你看这都伤到别人了。”严肃起来的罗日超与以往的亲和力没有很大的差距,但还是有很大的震慑力。

刚刚还扭打在一起的两个年轻人,一时变成了哑巴,眼神紧张的看着岩欣,生怕岩欣出点儿什么大事。

“没事吧?”其中一个弱弱地问道。

“怎么样,伤到了吗?你把手拿开,看出血了没?”罗日超用温柔的口气,在距离岩欣不到三十厘米的面前说道。

“要不去医院吧。”陆玄奇站在岩欣的身边,突然说道。

“没事,应该没事,就是有点酸。”岩欣起身,抖动了一下酸胀的双腿,试着睁开眼睛,酸涩难忍,根本无法如愿,以自己的判断,应该没有伤到眼睛,还好自己闭眼闭得快。刚才听到罗哥的关心,虽然有点不适应,但还是觉得获得一丝安慰。不知怎么,当陆玄奇说出那一句时,岩欣心里有种不满的感觉。

“没事吗?你确定吗?要不就去医院吧?”罗日超还在问。

“是啊,要不就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对面的两个年轻人一时没了主意,就像复读机一般重复罗日超的话,好像对于此时来说,这也是最好的建议了。

“不用,不用,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岩欣好像急于摆脱一群人围观的场景,自己更适应一个人呆着,无人问津的情况。岩欣以别人根本拦不住的气势,左手捂着左眼离开。

一只眼睛的情况,还是有点复杂。走路没深浅,总感觉一抬脚就会踏空,就连熟练轻巧的右手,一眼看到的点,也不能准确触碰到,总是有偏差。岩欣从大楼里出来,一路摸索,适应这种“新”的感知方式。

两个小时过后,眼睛还是不能睁开,酸的程度,几乎要把整个玻璃体都翻成白色,所谓的“翻白眼”,应该最大极限就是这种程度了。岩欣的心里打鼓,如果从此变成一只眼,以后的日子岂不是很糟糕。看在陆玄奇都主动开车的份上,岩欣真心祈祷不会变成最坏的结果。

“那我回去了。”在陆玄奇到达目的地之后,岩欣急忙从车里下来,准备开车回去。

“等一下,你先跟我回来。”陆玄奇突破以往的主动程度,邀请岩欣跟他回家。

“哦。”岩欣有一瞬间,心跳加快节奏,可在两秒之后又恢复平静,岩欣的理智不承认自己这种非理智的反应,很快否决。

果然,这种时刻就是为“有事”准备的。岩欣在玄关徘徊,内心犹豫的几秒钟里,玄奇以匆忙的身影进入自家之中,快速果断地跟自己的母亲搭话,以最快的速度完成目标。

夜里的灯光有点刺眼,何况是陆玄奇家的灯又如此之多,岩欣睁着一只眼睛,感觉到很疲劳,不停地眨眼睛。

岩欣有点诧异,跟平时的陆玄奇完全不是一个风格。这种情绪的冲击,不知道是高兴,还是该怎样。

“这么快啊,谢谢你,那我直接在上面签字,不就行了?”岩欣接过玄奇递来的劳动合同书,翻到最后一页,看到老板已经签上名字时,岩欣以满分的感激之情迎接,这种帮助让身心处于某种困境的岩欣更能体会这份儿难能可贵。

“老太太,直接签字就行了吧。”玄奇回头问在屋里沙发上坐着的母亲。在获得准许之后,尽管连岩欣都试着看到,并且确认,但未见老板的丝毫身影,只在玄奇的指示下完成,也是一样的,但好像缺少点信赖感,这是从玄奇身上无法获得的。

“小韩,怎么不进来,进来坐会儿吧。”这时,突然老板说话了。

“不了,我这就回去了。”岩欣探着身子,努力让老板看到自己,也算是礼貌性地打个招呼。

当然,依然还是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睁着。而睁着的那只眼睛,已经被光刺到,只要一闭眼,就感觉到疼痛,眼泪不由自主就流下来了。

“那我就回去了,那这个合同怎么办,哦,我明天直接交给人力资源部吧。”岩欣稍微作了一下停顿,然后接着说,“那我就回去了。”因为眼睛好像已经到了极限了,生疼难忍。

从房子里出来,光线一下变暗,眼睛舒服了不少,好像一下就减压了。十月的夜风已经变得清冽,冷起来了,让人忍不住裹紧衣服加快步伐前进。

没走出几步,岩欣就后悔了,一只眼睛开车很困难,眼睛也依旧疼,一边还流着眼泪。此时,要是从天而降一位能够帮助自己的人那该多好啊,岩欣只好把这种痛苦无依的希冀寄托在童话故事里。

哪怕是陆玄奇也好啊。可是,现实的是,不现实的希望也从来不可实现,岩欣也只是想想罢了。

回到家的岩欣,把手里的包和钥匙,随手一扔,直扑床铺。闭着双眼,竭力歇一歇。可是,脑子转的飞快,好像生怕漏下什么东西,都要过一遍似的。就像不切实际的电影片段,在酸涩的眼前走过来走过去。岩欣想用什么竭力控制,可似乎都无济于事。

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这样,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身边没有任何人,有的只是与自己无关的人。是在逞强之前,稍微能靠想象寄托一下希望的人,一个也不会成为现实。因为现实本来就是现实,岩欣一直承认现实,并接受现实,有时过分冷静地深信不疑。

自己到底会变成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将来也出现如电视情节里出现的从天而将的情况,不用怎样,只是在自己撑不下去的时候,帮帮自己。

还是承认现实吧,这些想象力还是等到吃饱的时候,娱乐一下自己吧。

学会与孤单作伴吧,依赖只会让自己陷入更糟糕的境地,在独自面对困难时,一样的无力。要比之前的心情差上百倍。

可有的时候,这种无助感就像一只吸血虫一般,吞噬着,渲染着,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自我安慰,自我鼓励,只能凑效一刻钟,只会让自己像围着磨转的驴,蒙着眼睛,不停的在一个问题上来来回回反复地纠缠。不知道是外面敲门的声音太小,还是这扇门太厚,始终把自己困在里面,无法看到一丝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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