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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口舌之争

赤枫强忍着心里的痛苦,失去亲人的痛苦。穿过一扇石门,一大群的族人都在干着务活,没有人理会此时的赤枫,此时他红着双眼,泪流满面,没有人注意到他。

“我爷爷死了,在大厅上……”稚嫩的童音,他想叫人,可是没有人理会他。他看向一旁在在砍着柴的赤安叔。赤安叔叔一向为人忠厚,爷爷生时待他不薄,婉如亲身父子般,赤枫只能求助他了。

只是此人现在一脸的不悦,当他听到自己敬爱的族长死讯时,怒气莫名的升起,族长怎么会死,昨晚都在,想必是这小孩在捣乱,太不懂的道德了。

“傻孩子,你爷爷怎么会死,昨晚都我都和你爷爷在一起喝酒。刚刚不久我都还见到你爷爷,你爷爷没死,想必是出去了,你别哭啊。”他不相信一个两岁的孩童,他以为,想必是没有看到爷爷就以为他死了,小兔崽子再来捣乱,一大早就说着些不吉利的话,也就不再理会他。

“安叔,我爷爷真的死了,在大厅旁的一个角落上。你快去看看……”赤枫见他不相信自己就急了,可怜兮兮的盯着赤安。

族人一个一个都在忙着,有人在牵着牛,担着干粮,捡着干柴,扛着米包……

赤枫走在中央,没有一个人注意他,就像是空气一样,当他不存在。

为什么?没有人理我?为什么么没有相信我?爷爷?娘?爹?好无助!留着泪。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弱者竟然如此的无助。

赤枫此时觉得这群族人没有一个人值得自己留恋的,至亲不见,以后自己肯定会受这些人的委屈。这地方怎么这么的陌生?未来该何去何从?没人会知道。

赤安大叔此时已经将手上的活干完了,他见赤枫还在啼啼哭哭,就好像是这小孩说得都是真的,不过他心里也疑惑,他无数次想到,难道是真的?随后又看了看赤枫。

“小枫,你说你爷爷死了,在哪儿?带我去看看。如果他没死,我就让你好看。”他一脸不信的看着赤枫。

“他在大厅,你快去看看。”啼啼哭哭。

“大厅?”他想起来了,他今早就是在大厅里看过一次族长,以后就再也没见到过他。他顿时感到一阵的不祥的预感,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

“走,小枫……”像是要安慰下小枫,既然他说族长死了不妨去看看也无碍。

穿过石门,赤安见到地上都是血,却没有族长的尸体。“这些是?”鲜血?还是刚发生不久,那血还没有宁固,这是谁的鲜血?族长?难道?

“我爷爷就在那儿。”赤枫指着一堆草堆。

赤安跑了过去,将草一掀开,族长死了,一双眼长的很大,死不得瞑目,这双吓人的双眼,死的凄惨无比,族长真的死了。

“族长,啊……”他心痛,到底是谁?他的声音引来一群族人。

……

“什么,族长死了?!”

“族长死了。”

“怎么会这样?”

一群又一群的族人将手头的杂务都放了下来,围着庭院。议论纷纷,每个族人都不相信,族长到底是怎么死的?每个人都非常的痛恨,到底是谁这么的阴毒。众人个个都恨不得将杀死族长之人揪出来,将之处死。

……

赤安泪流满面,族长就生时就像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样,对待自己无微不至,。

只是,还未对来老人家施与恩惠,今日就阴阳相隔了。他悲痛的,他誓要将杀死族长的人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痛,以蔚泉下之族长的魂灵。

“到底是谁害死了族长?”赤安对着赤枫说道,因为发现族长遇害的人最开始就是赤枫。而赤枫三番五次的来求助,自己却置之不理,还以为是玩笑。现在他已经将赤枫当成一个根据,只要将杀害凶手找出,就可帮族长报仇。

“赤刚,赤刚,是他害死了我爷爷,我娘还在他手上。”赤枫推理,赤刚有可能是贪图娘亲的美貌,想要将之掳走,却不小心被我爷爷发现,固起了杀人之心。推理也很合理,平时就见赤刚不是一个什么好人,好酒好赌,喜欢去些花楼之地。

“赤刚?赤刚这个王八蛋,赤刚呢?将他给我找出来,我要杀了他,为我们的族长报仇。”赤安就像疯了一样,对着围观的族人大喊大叫,像是要将赤刚生吃了一样,眼神变成了红色,此时非常的骇人。

“赤刚?”猎人兄弟们开始疑惑。

“他好像驾驶这一辆马车出去了,至于去哪,就不大清楚了。”

“他载着一辆马车出去了。”族人都疑惑。

一个人载着马车,这是要去哪?这是要干什么?众人开始议论纷纷,将凶手指定为赤刚。

一个猎人又道:“今日之午夜,有一个老乞丐在石头座上喝酒,我们猎人队夜里巡逻发现,喊他,他不理,待我们要离去时,那老乞丐却要我们的凡哥留下,将其他人都赶走,而如今,凡大哥也不见了人影。也不知死是活。”

“如今族长人死了,别说是凡大哥不见了,就连大嫂也不见了。”又一族人说道。

这些话刚说出口,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怎么会这样的,一夜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实在是让人惊骇啊,而有些族人开始怀疑是不是这地方闹鬼了。

赤枫此时对着还发愣的赤安大叔向他说道:“安大叔,我爹他没有死,你看那石柱上,那些字是我爹留下了的。”

赤安看向他指向的石头柱子,果然,写着几个字“某年后再相见,赤凡松。”

“这些字都是出自凡松之手,这么说,凡松没有死。那嫂子与赤刚又是怎么回事?”

“安叔,我今早就见到赤安驾驶着马车出去,我看他心事重重,我怎么喊他,他都不应我,有可能是他将我娘掳走了,而我爷爷碰巧撞见,他才起了杀人的动机。”赤枫将自己的猜测道了一边,只是他却不知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有道理,肯定就是赤刚这王八羔子,平日里我就见他去些不三不四的地方,早上,我又见他载着马车出去。这小子应该没走远,我追上去要将他人头拿回来祭给族长。”

“赤安,这刚出世不久得小娃说的话,你一个大爷们也相信。”说话之人,就是赤刚的亲爹,赤鲁,此人生平就这么一个儿子,自己的宝贝儿子岂能随随便便就让一个小娃来决定他的生死。

“小枫儿,就是族长的孙子,他是最先发现族长的尸体的,他还能骗我?”

“这小娃发现的,那他有证据吗?没证据就要取我儿子的人头?那他要是将杀族长之人指向你儿子,你会相信吗?”赤鲁觉得好笑,一个小娃才多大,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这也还是个未断奶的年龄,他也是恶狠狠地看着这个乱说话的小娃——赤枫。

赤枫此时没有嘀咕些什么,这些一个个都是不讲理之人,凡夫俗子,跟他们只是多费口舌。没想到今生还会遇到这种憋屈的事。

“证据?还要证据吗,你儿子现在人不见,我大嫂现在也不在,这不是证据吗。你儿子就是凶手。”赤安。

“我儿子可是个大忙人,他不在,这正常啊。照你那样说,不在之人就是杀死族长的凶手,还有那么多族人不在,你怎么不说凶手是他们呢?”赤鲁怒道。

“这……”赤安无言以对,再说他也没有证据,此时也不知道凶手是不是赤刚,而他所言的也不无道理。

……

“你们先别再这儿争口舌之雄,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入族长为安,谁是杀人凶手可日后再定夺。”一些老族人开始化解这场口舌之争。

“是呀,将族长埋葬了吧。”族人纷纷说道。

在赤安的随带下,众人开始将族长的尸体抬到大厅中央。族人都泪流满面,族长生平带人亲切,宽容大肚,公平正义。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只是苍天无眼啊。

族长的携带之物统统都被大火焚烧,赤枫在一旁的角落上,默默思道,凡人终究逃不过生死轮回,爷爷之死也更让我体会到世间的冷漠,我如今凡人之躯,以后也会经历着生死轮回,我不能死,我要突破我前世的境界。爷爷之死,娘亲的消失,仇人就是赤刚,这个仇只能让我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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