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贵客到底是何许人也?
竟然连她这种有了身孕的也要去迎接!
低头沉思片刻,宫南陌在外界那么有名,既然是外族来人很可能认识他,以防万一,还是不让他跟着为好。
对宫南陌吩咐一番,略微装扮了一下,穿上族长命人送来的衣服,出得天籁之音,朝木族广场走去。
看到慕天音离开,宫南陌原本带笑的脸顿时冷了下来,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变了,这一刻,他是那个叱咤黑白两道,声名赫赫的夜帝。
眼眸微沉,转身回到屋子,将门反锁,手脚利索地开始翻箱倒柜,
这些日子,慕天音与他形影不离,根本找不到机会。
现在,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一定要尽快着手找到那个东西。
慕天音满心狐疑,朝广场走去,一路上不少人看着她指指点点,慕天音毫不在意,一脸傲然不急不缓地继续走她的路。
表面气势不减,心里难免有些发虚,她吐了一个月,此刻浑身无力,若此刻有人与她为难,不知道还能不能躲过去。
慕天音走的很慢,很稳,专找人少的路,时刻提防着周围的动静。
正走着,突然一声猫叫,一只黑猫从树上窜下,猛地扑到她的怀里!
慕天音瞳孔微缩,反应极快,一把抓住黑猫的耳朵,使劲扔了出去!
只是她身体虚弱,手腕无力,并没有扔多远,反而激起了黑猫的凶性,黑猫痛叫一声,并没有逃跑,紧紧盯着她的肚子,猛地跳起,又扑了过来!
慕天音迅速闪身,夺过了黑猫的攻击,可就在她闪躲之时,不知从哪飞来一块香蕉片,恰好掉在她落脚之处。
慕天音一脚踩上,一个不稳,身子便朝后倒去。
怀孕的前三个月,胎儿最是不稳,这一摔若落到实处,孩子怕是包不住了!
这一切,并非巧合,有人想害她!
慕天音眼睛微眯,冷笑一声,这种伎俩也太拙劣了,若她真摔倒了,也别指望在木族混了。
心念一动,召唤槐灵,借着槐灵的力量,身子在空中一个翻转,面朝下落地的瞬间,一手撑地,暗运巧劲,就要站稳了身形。
可就在这时,一辆失去控制的推车朝着她撞了过来,慕天音背对着推车,惊乱之下,根本没有发觉。
眼看着推车就要撞到她身上,槐灵反应过来,正要施救,只见一条紫稠从远处飞来,缠在她的腰上,略一用力,将她朝旁边一带,推车从她身边插过,咚地一声撞到了墙上。
慕天音稳住身形,眸光闪烁,低头看向身上的衣服,衣服上有古怪,这衣服她事先检查过,没有毒,那么问题就出在上面的图案上!
这图案刺激了黑猫,所以黑猫才会攻击她,知道黑猫对她造不成威胁,便瞅准机会,扔来香蕉皮,接着是不受控制的推车。
一环扣环,还真是狠毒!
目光扫过周围,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那人肯定早就跑了。
“看来音音在木族的日子,并不好过啊!”凉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慕天音身子一僵,伸手想要解开腰间的紫稠,可解了半天,都解不开。
索性不解,扭头看向来人。
还是招牌式的月白长袍,玉簪绾发,玉带飘飞。
男子含笑坐在轮椅上,一手拿着紫稠,定定望着慕天音。
“太好过的,不叫生活。”慕天音冷道,看着凤容隐,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他来这里想干什么?
“恩,这话有道理,容隐跟音儿一样,也不太喜欢,太好过的日子。”凤容隐含笑符合。
终于,他的心又有反应了。
“音儿,你黑了,也瘦了……”盯着慕天音的脸,凤容隐低声道。
不说还好,一说这里,慕天音就想到在沙漠里的悲惨经历。
“还不是拜你所赐,凤家别院,竟然建在沙漠中!”慕天音咬牙,本来对凤容隐的一丝好感,都被沙漠里的那番苦不堪言的经历给磨灭了。
“额……音儿这么说,我可是很冤枉的。你若不跑,又岂会沦落沙漠……”凤容隐抬眸望着慕天音,一副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的模样。
凤容隐说得都是事实,她确实是贪图老槐树里的咒灵之术,所以才被那不知世事的槐灵给拖到了沙漠。
现在人家没找她算账,已经万幸了。
不对,他这次来木族,说不定就是来找族长告状的。
还真是个小肚鸡肠的男子,亏她当初,还差点爱上他!
慕天音目光微闪,看着他手中的紫稠,忍不住讥讽道:“这紫稠,真娘!”
“是么?这样正好,本就是专门送给你的见面礼。”凤容隐展颜一笑,并不以为意,将紫稠丢开。
手上一荡,紫稠轻扬,极为听话地在慕天音身上又缠了几圈,恰好遮住上面的图案,配着原本的衣服,有种别样的美。
“紫色很适合你!”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凤容隐毫不吝啬地出言赞美。
“谢谢,其实黑色更适合你!”慕天音不甘示弱地回击。
思绪飞转,思考着凤容隐来木族的目的。
结合之前的经历,这货不会是为她而来吧?
他是堂堂凤族继承人,而她只不过是木族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必须去睡男人,偷种来提高自身地位的坏女人,他三番两次来纠缠,到底是为何意?
她可不相信,这个无情的男人会爱上她!
正想着,却见一个身着古装的男子扭着一个木族女子来到两人面前。
不用说,古装男子定然是凤容隐的随从。
“主子,就是她刚才像暗害慕姑娘。”凤显一把将女子推到在凤容隐面前,沉声道。
“人给你抓来了,怎么处置随你。”凤容隐轻描淡写地说道。
“竟然是你!”目光落在倒在地上的女子身上,慕天音错愕出声。
“是我又如何?很惊讶吗?”女子抬头,眸中闪着恨意。
“不惊讶,一点也不惊讶。”慕天音冷笑一声。
的确不该惊讶,在木族,无论是谁想害她,都不该惊讶。